衛安寧走進去,將藥箱放在牀前凳上,找來碘伏與雲南白藥,先用棉籤給他的傷口消毒殺菌,那道傷疤很是猙獰,她一邊心疼,一邊問道:“到底是誰要置你於死地?”
冷幽琛咬着牙關,擡頭看着太太櫻脣抿得死死的,他想起剛纔那夥人突然衝出來,拿着刀就往他身上砍,看樣子是想逼他從輪椅上站起來。
“我沒事,不會讓你守寡。”
衛安寧擡頭瞪他,撞進他柔軟的目光裡,她連忙移開目光,心跳紊亂,“誰和你說這個,傷這麼重,爲什麼不去醫院?”
“和俊希去喝點酒,都被傳成斷袖之癖,再進了醫院,不得被人傳成我已死。”冷幽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比起前幾日刻意的冷落,他寧願受了傷,能享受太太的溫言軟語。
衛安寧蹙緊眉頭,低斥道:“不准你胡說八道。”
“看到微博了?”
衛安寧咬脣不吭聲,仔細給他傷口消毒,碘伏不會像酒精那樣刺激傷口,不過黃黃一團,更襯得他膚白如雪。
難怪網上要亂傳。
冷幽琛拉着她的手,掌心裡女孩的手柔若無骨,捏在掌心小小的,“我和俊希不是那種關係,我是直是彎,你應該深有體會。”
衛安寧反應過來,他是在向她解釋。可解釋就解釋,爲什麼非得把她帶上?
“這世上還有一個詞叫雙性戀。”
冷幽琛笑眯眯地凝視她,看她耳尖紅透了,他心神一蕩,微微擡起上半身,揶揄道:“我要是雙性戀,你覺得我是攻還是受?”
衛安寧瞪他,“那得去問陸俊希。”
“太太,是不是太久沒做,你已經忘記是什麼滋味了?再懷疑我,我幹得你下不了牀。”男人眸裡隱約透着一抹危險,再不是剛纔調侃的語氣。
衛安寧抿了抿脣,將手抽了回來,她拿起雲南白藥,灑在他傷口上。這藥刺激性強,冷幽琛疼得悶哼了一聲,立即變了臉色。
“叫你嘴壞,痛死你算了。”衛安寧收拾好藥箱,在他腿上踢了一下,轉身出去了。
冷幽琛緊咬牙關,低頭看着已經包紮好的傷處,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他掙扎着坐起來,隨便套了一件睡袍,跟着出門。
樓下,衛安寧將藥箱放回原處,她坐在沙發上,腦子還一片混亂。她和冷幽琛僵持的關係,就要這樣破冰了嗎?
可是想到他對她的隱瞞,她還是不甘心就這麼原諒他。
冷幽琛扶着樓梯,一步步走下來,目光鎖定在客廳沙發上的小女人身上,看她盯着電視發呆,還在生氣麼?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衛安寧立即回過神來,她盯着他,“你真的不打算說說,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冷幽琛眸裡冷光一閃,剛纔他去見致遠科技洽談項目,到地下停車場,正準備上車時,一羣人從角落裡衝出來,拿着砍刀朝他們揮舞,刀刀致命,想逼他站起來。
至於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他已經讓黎冬去調查了,只是沒想到黎冬會打電話給太太,讓太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