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云回頭看了她一眼,面露詭異,“當然是送你去黃泉向我爸爸磕頭道歉。”
衛安寧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個女人瘋了,她試圖跳車逃跑,可是馬路上車輛太多,她跳下去,若後面的來車來不及剎車,她只有死路一條。
好不容易等三輪車停了,她顧不上別的,跳下三輪車就跑,最後還是被許小云給拽了回去,一直拽到海邊。
許小云真的瘋了,那麼冷的天,拽着她直接往海里走,海水冰冷刺骨。不管她如何反抗,最後都無際於事,被她按進海水裡。
冰冷腥鹹的海水嗆進鼻子裡,那一刻,她想到的人只有冷幽琛,若她死了,他會不會很難過?
意識模糊時,她似乎感覺到一股力量將她從海里拽起來,她落入一副安全的懷抱裡,那副懷抱讓她感到安心以及溫暖。
後來她好像清醒了一下,看見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
思及此,衛安寧整個人都不安起來,她雙手抓住冷幽琛的衣襟坐起來,焦急地問道:“冷幽琛,那天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找到我的時候,我身邊有沒有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
冷幽琛眸光輕閃,他抿了抿脣,還記得她看見戴面具的他時,那激烈反抗的模樣,他道:“沒有,我們找到你時,你躺在沙灘上已經昏迷了。”
衛安寧蹙眉,那天許小云是抱着弄死她的決心,如果沒有面具男救她,她可能已經淹死在大海里了。所以冷幽琛趕來時,面具男已經走了。
想到他竟然跟着她來了北城,還一直陰魂不散地跟在她身邊,她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她心裡就感到驚駭不安,他到底想幹什麼?
冷幽琛見她一臉驚悚,一顆心緩緩沉進了谷底,心裡越發堅定,面具男這個形象,他不能暴露在她面前,否則他們的感情將會遭遇空前危機。
他的太太雖然善良膽小,骨子裡卻十分固執倔強,她敢愛敢恨。
當初他以那樣的身份強行佔有她,是他難以洗白的黑歷史。如果他知道,有一天他會這樣喜歡她,他不會創造出一個面具男出來。
可如今,已經悔之晚矣!
“太太,你怎麼了?”
衛安寧往他懷裡縮了縮,似乎在向他索取安全感。冷幽琛下意識將她抱緊,彷彿能感覺到她心中的不安,他眉目間更是沉鬱下來。
“我沒事,就是有點犯困。”
“那就睡一會兒,我在這裡陪着你。”冷幽琛將她放回病牀上,伸手掖了掖被子,見她睜着眼睛,目光依戀地望着他,他伸手覆在她眼睛上,“閉上眼睛好好睡一會兒。”
衛安寧偏頭,伸手拿開他的手,手指調皮地鑽進他五指指縫間,兩人十指緊扣,她啞聲道:“那個女生你怎麼處理的?”
冷幽琛雙肘撐在病牀上,微微俯下身去,湊近了她,“她精神失常,我已經命黎冬送她去精神病院了,以後她再也不能出來禍害你了。”
衛安寧並沒有同情許小云的遭遇,一味的怨天尤人,最後還把自己的前途與人生搭進去,雖讓她唏噓不已,但卻無法心生同情。
因爲不是所有的弱者,都需要同情與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