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寧連忙從他身上起來,剛起了一半,又被他拉了回去,額頭撞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她疼得眼淚直冒,噘着嘴抱怨,“好硬。”
男人笑得意味深長,“太太,你這樣說,很容易讓人誤會。”
衛安寧把他的話放在心裡琢磨了一下,回過味來臉已經燒了起來,她瞪了他一眼,“就你思想不健康,我明明什麼都沒說。”
“太太思想若健康的話,怎麼知道我在說什麼?”
“……”衛安寧爬起來坐好,想拿回筆記本,冷幽琛不給,“畫的是我?”
有證據在,衛安寧耍不了賴,只得點頭,“嗯,你是我見過側臉最完美的人,忍不住手癢畫了下來,我可有繪畫天賦了,可我爸爸不讓我學畫畫。”
“爲什麼?”冷幽琛直覺認爲,她嘴裡的我爸爸是指衛志國。
“志向不一樣吧,覺得畫畫是玩物喪志,其實我覺得當個流浪畫家也不錯。”衛安寧的性格比較無拘無束,所以被困愛沙島那段時間,她纔會拼了命想要掙脫束縛,重獲自由。
冷幽琛輕託着下巴,目光深沉,“流浪畫家?”
“嗯,很無厘頭吧,我當時真的把這個當成人生奮鬥目標,想一邊畫畫,一邊走遍世界的每個角落。我爸死活不同意,說沒前途,還嚇我要是去非洲遇到野人,別人肯定會把我扛去當壓寨夫人。”
冷幽琛止不住地輕笑起來,“太太貌美如花,你父親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切,他纔不是擔心我,他……”衛安寧欲言又止,他們是華人,但是她爸從不准她回華國,就連臉書這些賬號都不讓她玩。
她記得每次畢業,爸爸都不讓她去拍畢業照,家裡關於她的照片也很少。
雖然她不明白爲什麼這樣,但是爸爸媽媽對她都莫名的小心翼翼,就像是藏着驚世的寶貝,害怕別人覬覦。
“他怎麼了?”
衛安寧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突然有點想他們了。”
冷幽琛把玩着她的手指,總覺得她欲言又止下,藏着秘密,他柔聲道:“那等你考完試,我陪你回一趟衛家?”
“不用了。”衛安寧垂下眸,掩飾着眼底的黯然,“你答應過我,陪我去英國的。”
“好。”
過了一會兒,衛安寧的情緒平復下來,她拿起書,翻到剛纔做了標記的地方,請教冷幽琛。
冷幽琛簡直是無所不能,再難的問題到了他面前,他都輕鬆解決,而且講法特別通俗易懂,讓她有種茅塞頓開的了悟。
難怪他能成爲帝傲集團之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
釣魚臺一號院高級公寓裡,冷彥柏在冷幽琛那裡接連受挫,自尊心被踐踏得一絲不剩,他本是天之驕子,自從冷幽琛迴歸後,他就被他踩進了泥裡。
不僅失去了掌舵人的位置,甚至連最心愛的女人都失去了。
他借酒澆愁了一天,晚上助理過來找他,他還醉醺醺地爬不起來,他斜靠在沙發上,一臉不耐煩道:“說吧,什麼事?”
“二少,愛沙島那邊有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