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霆的檢查結果很快下來了,確實是舊傷復發,需要臥牀休息,他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回了病房。
原本他覺得沒必要這麼小題大作,但是想到剛纔那個女人對他的漠視,他決定能搞多大陣仗就搞多大陣仗。
因爲他發現,悶不吭聲不管用,會哭的孩子纔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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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息奄奄的靠在輪椅上,再加上本來臉色就差,更憑添一副傷重的憔悴模樣,小魚剛纔看他出去時,還挺精神的,怎麼做完檢查回來,就跟吸了大麻一樣。
她連忙問護士,“護士,他傷得怎麼樣?”
護士看着輪椅上的宮霆,小心翼翼的答道:“宮先生傷得很重,需要臥牀靜養,還有他情緒不穩定,也會導致傷處惡化,希望蘇小姐能照顧好宮先生的情緒,不要讓他生氣。”
小魚瞥了一眼輪椅上的男人,怎麼覺得這護士在挖坑給他跳呢。
看着剛纔打架時還生龍活虎的男人,一瞬間變成了病貓,小魚到嘴的話全部都嚥了回去,她木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護士扶着宮霆躺在小魚身旁加的陪護牀上,然後給他輸液。他的舊傷有出血以及水腫的現象,必須輸液消炎,否則會很容易感染。
小魚轉頭看着他,忽然覺得自己剛纔的想法實在太卑鄙了,他明明傷得這麼重,她還在懷疑他誆她。
宮霆也確實累了,這段時間所承受的壓力,還有對現實的失望,重重的壓在他心頭,他渴望能夠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再戰。
他翻了個身,用沒打吊針的手握住女人的手,眼睛緊緊閉上。
小魚垂眸望去,看到他的大手,她抿了抿脣,到底沒有忍心揮開他的手,放任他握着。
不一會兒,男人沉穩的呼吸聲傳來,小魚的手被他握得直冒汗,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剛一動,就聽到男人呢喃,“別走。”
小魚一愣,一顆心被什麼東西擊中,一陣痠軟,她閉了閉眼睛,到底還是沒有掙開他的手。
她靜靜地望着他,他似乎瘦了許多,印象裡他的五官十分飽滿,可現在居然能看到顴骨了,她想要伸手描繪他的五官,又怕驚動了他,忍着什麼都沒有做。
大抵是他在身邊讓她感到安心,她沉沉睡去,這一覺就睡到了凌晨兩點,她被餓醒來。
她睜了睜眼睛,目光撞進一雙幽暗的深瞳裡,像有兩個漩渦,要將她給吸進去,她心跳一窒,下意識移開視線,“你什麼時候醒的?”
宮霆瞧出她不自在,他收回大手,枕在腦後,“剛醒了,我聽到你肚子叫了,餓了麼?”
小魚頓時臉紅,“你能不能不要說出來。”
“這又不丟人,我讓人去買飯了,一會兒就來,你要是餓了,我給你削蘋果?”宮霆轉頭看着她,兩人這樣“同牀共枕”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他睡了一覺,感覺自己已經原地滿血,又可以繼續與她失去的記憶戰鬥了。
小魚嚥了咽口水,也不矯情,“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