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伸手握住她胡來的手指,大手摟在她腰上,薄脣壓上去,吮着她的紅脣,狠狠掠奪。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她,轉身去拿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伊甸坐在牀邊,雙手抱住他的腰,不放過每一個與他親近的機會,她心裡很清楚,陸風妥協了,卻並沒有完全妥協。
如果今天換作他有嬌妻,或許她會不顧世俗,拼了命要和他在一起。但是換個角度,陸風就未必肯,因爲這樣會折了他的驕傲。
陸風給她吹乾頭髮,低頭看去,發現抱着他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將吹風放到一旁,將她的手從腰上拿下來,然後彎腰抱起她,轉身朝門外走去。
如今的她日理萬機,昨晚到今天一直賴在他家門口,已經是十分任性的行爲。耽誤了一天時間,不知道她的書案上又會堆積多少等着她處理的文件。
其實他們活得一點也不輕鬆。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如果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人,說不定就沒有這麼多的顧忌,能轟轟烈烈地愛一場。
保鏢隊長看着陸風抱着伊甸下樓來,他連忙上前一步,想要從陸風懷裡接過伊甸,陸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避開他的手,沉聲道:“叫人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
保鏢隊長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回頭看着已經走遠的男人,心裡恨得咬牙切齒,可卻不得不照辦。
陸風抱着伊甸走進電梯裡,跟在他身後的保鏢們都目不斜視,直到保鏢隊長走進來,其中一人上前按了下行鍵。
電梯往下行,電梯裡安靜得只剩下呼吸聲,陸風閒適地靠在門上,盯着懷裡睡得很沉的女人,她靠在他胸膛上,吐氣如蘭,看起來十分可愛。
保鏢隊長看着眼前這副你儂我儂的養眼畫面,心裡嫉妒不已。
不一會兒,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陸風大步邁出電梯,保鏢上前拉開車門,他彎腰將她放在後座上,拿了個枕頭墊在她腦袋下面,又伸手拉過安全帶給她繫上。
他右腿彎曲跪在座椅上,俯身看着她熟睡的模樣,半晌,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脣,這才從車廂裡退出來,將車門關上。
他一言不發地讓到一邊,看着車隊浩浩蕩蕩駛出地下停車場,他才轉身上樓。
小魚在重症監護室外面守了一夜,後半夜她斷斷續續的睡過去,然後夢到渾身是血的宮霆給驚醒過來。她跳起來跑到玻璃窗前,看到裡面躺在病牀上毫無生氣的男人,她的心空了一塊。
她伸手,在玻璃窗上描繪他的輪廓,宮霆,你一定要好起來,就算是張牙舞爪地站在我面前逼我,我也不要你這樣毫無生氣地躺在病牀上。
外面天漸漸亮了,照亮了走廊,小魚低喃,“宮霆,天亮了,你該起牀了,不能再睡懶覺了。”
不一會兒,主治醫生帶着護士進入重症病房,小魚站在玻璃窗前,癡癡地望着裡面,她聽不見主治醫生說了什麼,但是看他的表情,宮霆已經無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