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琛隱忍得額上青筋直跳,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撫過他的腿,像羽毛輕輕刷過,他渾身都難受起來,多想直接捉住她的手按在身體最敏感的地方。
太折磨人了。
衛安寧哪知道他的辛苦,她抹好藥,拿起一旁準備好的泡沫軸。這是她從健身房拿過來的,泡沫軸用於物理治療和按摩身體非常有好處。
再結合周醫生開的藥,能刺激他的肌肉與關節,幫助他緩解腿部的僵硬。
她拿着泡沫軸,轉頭看着冷幽琛,說:“冷幽琛,我是第一次用這法子,可能會不舒服,你忍忍啊。”
冷幽琛這個角度,沒有看見她手上拿的東西,男人漆黑雙眸裡跳躍着火光,額上有汗水淌了下來,他儘量微笑,不嚇着她,甚至還鼓勵她,“沒關係,熟能生巧。”
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衛安寧得到鼓勵,心裡也沒有那麼忐忑了,她咬了咬牙,拿着泡沫軸壓在他腿部肌肉上,稍微用力推拿。
“唔……”
冷幽琛痛得悶哼出聲,想象中的噬骨銷魂並沒有發生,反而痛得他難以忍受,他用力攥住她的手臂,痛得俊臉有些扭曲,“你在做什麼?”
衛安寧扭過頭去,朝他晃了晃手裡的泡沫軸,道:“幫你推拿啊,不然你以爲我要做什麼?”
她可是很純潔很純潔地在爲他的雙腿着想,聽到冷彥柏羞辱他是個瘸子,看到那麼多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她心裡就難受,想幫他重新站起來。
男人有些氣急敗壞地瞪着她手裡的東西,他當然認識這玩藝兒。
在他腿受傷之後,爲了能夠重新站起來,他用了很多法子,其中就有泡沫軸的物理治療,刺激腿部肌肉,甚至是緩解過激復健後帶來的僵痛。
他咬牙切齒,以爲她是想幫他用口,結果他完全想歪了,“你、你剛纔說你是第一次……”
後面幾個字,在看到她懵懂純情的神情時,他不自覺嚥了回去,是他太猥瑣了嗎,居然會以爲她想用那種方法取悅他。
這榆木腦子,她怎麼可能想得出來這種法子。
“我是第一次啊,這還是我在周醫生辦公室裡看到的,聽說對你雙腿恢復知覺很有好處,你剛纔是不是感覺到疼了?”
“廢話,我傷的是小腿,你按的是大腿,我能不疼?”冷幽琛希望落空,身體還緊繃着,脾氣壞得要死,“還有,你這手法是想讓我半身不遂麼?”
“……”這頂高帽子扣下來,衛安寧心裡有些慌,她連忙道:“對不起,我說了我是第一次,你說沒關係,熟能生巧的嘛,現在又兇我。”
她越說越委屈,她還不是爲了他好,這男人怎麼比姨媽期的女人還反覆無常?
冷幽琛滿心的不爽被她給堵了回來,他張了張嘴,剛纔他確實有說過這話,可他不是以爲她……
“行了行了。”男人慾求不滿,心情惡劣得很,再看她癟着小嘴,捨不得她難過,他只得妥協,“好了,我又沒怪你,你繼續。”
衛安寧眼前一亮,“那我侍候得你身心都舒服了,你是不是就讓我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