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要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鐵定氣得吐血,明明是她失去第一次好不好,還要被他罵心機婊,到底誰纔是心機婊?
小魚臉漲得通紅,到底心虛,怎會聽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她往後退開兩步,“宮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想我也沒有得罪你,你這樣爲難一個小小助理,不覺得有失水準麼?”
呵,伶牙俐齒,還知道倒打一耙了。
宮霆慢騰騰地吸菸,“你確定你沒有得罪我?”
小魚低下頭,“我沒有得罪你,宮先生,請讓開,我再不回去,冷總會訓我失職。”
她一秒鐘都不想再和這個男人待下去,他渾身散發出來的侵略性太強,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露餡。
他好意思說她得罪他麼?
她好心好意送他去停車場,讓他免受辣手摧花。他倒好,不感恩也就罷了,居然對她辣手摧花。那下面難堪的疼痛,她養了整整一週才下得了牀。
他以爲,她稀罕啊!
小魚往旁邊走,宮霆攔過去,她一頭紮在他懷裡,額頭都碰疼了,她怒了,擡頭瞪着他,眼底氤氳着霧氣,一雙美目顧盼生輝,“你到底想怎樣?”
宮霆眯眼看着她,女孩雙眸被怒火燒得格外明亮,一張俏臉越發生動嬌媚,大約是這段時間經常夢到那晚的事,他身體產生了一股熟悉的躁熱。
他漫不經心掐滅了菸蒂,拋進垃圾桶裡,淡淡啓脣,“我想,我們還有一筆賬要算。”
說完,他大手擒來,小魚驚覺危險,想躲已經來不及,手臂被他牢牢擒住,她立即想要甩開,“宮霆,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宮霆二話不說,拽着她往側門走去,那裡有樓梯可以直接上二樓。
小魚踩着十寸高跟鞋,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後,任她如何掙扎,也無法將自己的手臂從他手裡掙脫出來,她歇斯底里道:“宮霆,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叫寧姐來治你。”
宮霆的心揪疼了一下,沸騰的血液慢慢平息下來,他睨了小魚一眼,瞧她那幅找到救兵的得瑟樣,他抿了抿脣,拽着她繼續上樓。
小魚以爲他會顧忌一下衛安寧,纔會搬出她的名字嚇唬他,現在看來他根本已經不怕了。
不行,她不能遠離人羣,她得想辦法擺脫他!
小魚急中生智,指着前方大叫,“寧姐,快救我!”
宮霆信以爲真,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下,朝前面望去。
就是此刻!
小魚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就往樓下跑,宮霆心知中了她的計,剛轉身,就見小魚呈大字形的摔了個狗啃泥。
宮霆雙手插進褲兜裡,悠然地走到她面前,拿鞋尖踢了踢她的腰,“跑啊,繼續跑!”
小魚狼狽地趴在地上,恨不得將地毯咬個洞出來,她今天穿着十寸高跟鞋,再加上禮服是魚尾設計,她跑得太快,一腳踩到裙襬,然後就徹底悲劇了。
她擡頭,惡狠狠地瞪着他,“你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