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給足了九鳳面子,九鳳見有臺階,正好就坡下驢,她拱了拱手,“如此多謝教爨主了!”
夢羽仙子大喜,雨師堯也露出微笑,卻在喬然下首的蒲爨團上坐了。
喬然在元元國立過羅羅教,西方二聖自然知曉,準提道人只往西天極樂世界來見萬佛之主阿彌陀佛。
“道友,那喬然如今立了羅羅教,收攬三山五嶽的閒雜人等,比我佛教差的太遠,偏偏卻要滅我佛門,興旺他門下,實在是於理不通!”
準提道人心中憤恨,說話也是格外尖酸刻薄,阿彌陀佛嘆了一口氣,偌大的西天極樂世界雷音寶剎如今空蕩蕩的,只剩下兩大聖人,沒想到三千佛陀一出西天,卻是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天數如此,你我也是違逆不得!”
準提道人臉色難看,“只恨我佛門並無鎮爨壓氣運之異寶,不然佛佛門絕不輸給盤爨古正宗,如今佛門勢力遠勝闡教和截教,至於喬然那羅羅教,根本就不值一提。”
“倒也無妨,你我門下弟子大多得了神道,若非有女媧娘娘保全,悟空恐怕也是難逃此厄。”
阿彌陀佛知道準提道人最在意的就是鬥戰勝佛的生死,鬥戰勝佛不僅是準提道人的得意弟子,也是女媧娘娘偏袒佛門最大的依仗。
“不錯,只是元始天尊苦苦相逼,如今封神榜上還有空缺,恐怕也是有所指,可恨那喬然突然證道成聖,又與通天教爨主攪在一處,對我佛門十分不利。”
阿彌陀佛搖頭嘆息,“也是我佛門氣數已盡,這一量劫並非我佛門爲主角,只有待下一量劫再做計較了!”
“話雖如此,終究不甘心,卻要與喬然等人做過一場,門下弟子縱然上榜,便也無話可說。”
阿彌陀佛雖然明白大勢已去,難以挽回,但準提道人執意如此,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紫霄宮中籤押封神榜,劫數再難挽回,一切不過是徒勞罷了。
“佛祖,三山關西北方向百里之外來了一隊人馬,浩浩蕩蕩,至少也有數十萬之衆,卻不知是何來路,如何處置,還請佛祖示下!”
如來佛祖點了點頭,他默運元神,早已明白來的正是喬然羅羅教麾下,如來雖然神通廣大,卻也揣測不出聖人心思,喬然如今不在陣中,縱然有數十萬之衆,更有雨師堯等高手,在如來眼中也不過螻蟻一般,並不放在心上。
只是羅羅教十萬之衆的位置十分詭異,似乎並不準備助三界正道一臂之力,但也不像是爲虎作倀,與祖巫和上古妖神沆瀣一氣,倒更像是保持中立。
雖然如此,畢竟是一支勁旅,如來還沒有搞清楚他們的真正意圖之前,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無妨,你且退下,應該是友非敵,若他們再有異動,再來稟報不遲!”
姜子牙不敢多嘴,卻是退了下去,他當年也是一方統帥,如今卻淪落到打探軍情,心中也覺得十分淒涼。
一旁早有南海觀世音菩薩走上前來,向佛祖行禮,“啓稟佛祖,貧僧座下逆徒善財童子如今也在元元國人馬之中,想來是中極紫薇大帝從中搗鬼,中極紫薇大帝身爲天庭重臣,卻屢屢與我三界正道作對,不知是何道理?”
如來佛祖還沒有答話,一旁的真武大帝卻是捻鬚大笑,“菩薩此言差異,中極紫薇大帝乃是我天庭六御之一,位高權重,算得上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豈能不分輕重,如今天地大變,我天庭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卻是消失不見,寡人至今不知其中究竟,如今我天庭力量單薄,若那元元國人馬果然歸中極紫薇大帝統率,卻是一支不可低估的力量,正該與他們交好纔是,怎麼聽菩薩言下之意,卻有興師問罪的心思?”
真武大帝也是能言善辯,如今代爨理玉帝職位,更是八面玲瓏,這番話軟硬兼施,竟把一個聰慧絕頂的南海觀音菩薩說的啞口無言,明明是喬然擄走了紅孩兒,現在反倒顯得他不顧大局,只爲私仇而來。
如來佛祖搖了搖頭,“如今情勢危急,同仇敵愾纔是,真武帝尊與觀音菩薩莫要再做口舌之爭,紫薇大帝雖然行爨事詭譎難測,畢竟是天庭中人,他神通廣大,但貧僧心想紫薇大帝也不會與我正道爲敵!”
真武大帝和觀音菩薩一起向如來佛祖行禮,“謹遵佛祖教誨!”
來的正是雨師堯率領的元元國勁旅,雖說雨師堯的輩分最高,與喬然也算是平起平坐,但真正做主的卻是赤焰,赤焰身爲元元國國君,調兵遣將,對他來說不過是平常事,更何況軍中還有東皇太一這樣的絕世高手坐鎮,雖然只有十萬之衆,但卻是一支不可低估的力量,更何況元元國大軍身後還有百萬妖兵正在趕來,足以與佛道兩門和巫族妖族分庭抗禮。
“誰與我擒下此獠?”
刑天斬殺大勢至菩薩後,早已退回,數日來,上古祖巫輪番出戰,三界仙佛損傷無算。
今日前來叫陣的卻是上古妖神畢方,畢方在冥海血河大陣之中吃了小虧,對他並沒有多少影響,但那一日被喬然重傷,卻是至今未能痊癒,畢方想起喬然,簡直恨得牙根癢癢,只是對方神通太過了得,他卻是奈何不得。
“貧道願意走上一遭!”
說話的正是姜子牙,姜子牙昔日的弟子龍鬚虎如今已經喪命,闡教三代弟子中只剩寥寥數人,如今三派各有仙人傷亡,闡教也不能作壁上觀。
姜子牙知道自己法術不及,當年在封神大戰中,雖然屢屢吃敗仗,但卻不曾傷了性命,那時只因他是應劫之人,絕不至於害了性命。
如今打神爨鞭和杏黃旗都不在手中,姜子牙只憑手中一柄法劍和身上的杏黃道袍,卻要與畢方一戰,不啻於以卵擊石。
“如此也好!”
如來倒也器重姜尚的才能,只是如今衆仙士氣低迷,卻是個個畏首畏尾,好不容易有人請戰,自然不能駁回,不然更沒有人願意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