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已算出你我二人有驚無險,自然有人前來相助,只是卻要與我結下一樁因果,我本不願與他交手,但天數如此,卻是違逆不得!”
“噢,佛祖此話怎講?”
鎮元子心中好奇,正要問個究竟,如來卻閉目養神,入定去了,鎮元子只好按捺不說,也在地書之上盤膝端坐,神遊物外,隻字不提。
“帝師,娘娘的這法寶果然好生厲害,一出手就將這兩人都裹了去,不如你我殺入圖中,借山河社稷圖的妙用,一舉將二人斬殺?”
陸吾看鯤鵬祖師用山河社稷圖困住如來和鎮元子二人,心中大喜,鯤鵬祖師搖了搖頭,“這二人都是世上頂尖兒的人物,山河社稷圖雖然包羅萬象,但要擊殺二人,絕非易事,如今先將這二人鎮爨壓,待過上一年半載,那時佛門弟子死傷大半,再放二人前去三山關,也是無力迴天了!”
陸吾這才明白鯤鵬祖師心中的算計,他也是暗暗叫好,不錯,要殺死如來和鎮元子,定要消耗不少功夫,而且引起不小的動靜,若是被燃燈佛祖他們察覺,來上三五個好手,鯤鵬祖師和幾大妖神就未必討得了好去。
唯有鎮爨壓一途,如來暫時無法脫身,只等上古祖巫和佛道兩門拼個兩敗俱傷,他們再放出如來,猛虎難敵羣狼,那時僅憑如來一人,也絕不是巫門和妖族兩派高手的對手。
更有一項好處,鯤鵬祖師率領幾大妖神鎮爨壓如來,正好差人帶話回去,也好遠離是非之地,免得被上古祖巫當槍使,若是白白送了性命,倒是十分的不划算,如今只等雙方殺個天昏地暗,他們再去撿便宜就是。
“帝師果然妙計,如今我們只在此地守候便是,想來冥河教祖應該會和燭龍他們說個明白!”
鯤鵬祖師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如來是冥河教祖的心頭大患,上古祖巫對他也有些忌憚,如果不是女媧娘娘的山河社稷圖,僅憑你我想要困住他並非易事。”
陸吾點頭稱是,鯤鵬祖師說的不錯,幾大妖神的實力雖然高強,比起如來佛祖恐怕還要略輸一籌,勝他並不容易,想要鎮爨壓更非易事,如果不是女媧娘娘賜下重寶,哪裡能贏得這般容易?
“如來佛祖怎地還不曾到來?”
足足等了一整天,也不見如來佛祖和鎮元子前來,燃燈佛祖也有些焦急了,他看着身旁的鬥戰勝佛,鬥戰勝佛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鎮元子去請如來,以兩人的腳程,應該很快就到纔是,誰知道拖了這麼久,始終不見蹤影。
燃燈佛祖他們等得起,祖巫卻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弇茲和天吳已經幾次襲擾三山關大營,又有冥河教祖在背後推波助瀾,佛門弟子損傷不少。
“這樣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一味防守,我們只會越來越被動!”
上古祖巫還不曾全部露面,佛門只守不攻,已經落了下風,燃燈佛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鬥戰勝佛當然不會誆騙他,他既然說鎮元子去請如來佛祖,自然是真的,只是遲遲不見二人前來,鬥戰勝佛也有些沒了主意。
“悟空,燃燈佛祖說的不錯,想必是如來佛祖有事耽擱了,我等不可把希望寄託在佛祖一人身上,既是殺劫在所難免,我等都是應劫之人,不如各自完過殺劫,佛門希望寄託在佛祖一人身上,只要佛祖仍在,我佛門自然不會敗亡!”
旃檀功德佛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上前勸說,鬥戰勝佛默默點頭,鎮元子不曾前來,他也是無話可說,只有等鎮元子和如來佛祖到了,一切自然明白。
燃燈佛祖看衆人沒有異爨議,吩咐下去,卻是排開陣勢,靜候祖巫前來,冥河教祖早知端倪,鯤鵬祖師已經用天妖問道大爨法,算出如來的行蹤,正在半路攔截。
佛門進退兩難,卻讓阿修羅教渾水摸魚,撿了不少便宜,現在燃燈佛祖下了決心,佛門陣勢一變,冥河教祖只好揮動令旗,讓阿修羅教弟子退了回來。
“燃燈匹夫,還不出來受死!”
弇茲最恨燃燈佛祖,幾次三番,他功敗垂成,都是拜燃燈佛祖所賜,上次更是差點被三十三重天黃金寶塔鎮爨壓,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前幾次燃燈佛祖避而不見,如今雙方排開陣勢,弇茲卻是點名叫陣。
燃燈佛祖當然不會被弇茲激怒,他環顧左右,“誰可出去一戰?”
“弟子願走上一遭!”
卻是廣成子出列,他是闡教擊金鐘的首仙,如今闡教式微,廣成子也不想被人小瞧了去。
燃燈佛祖點了點頭,“如此甚好,你須得小心在意!”
“弟子理會的!”
廣成子作歌而出,“崆峒有緣妙悟真,吾道瞭然成一身!”
玄都大爨法師卻將太極圖交與廣成子,“道友多加小心,弇茲兇狠狡詐,若是不敵,可借太極圖返回陣中,他自然不能傷你!”
廣成子大喜,太極圖威力奇大,當年封神大戰中他不止一次見識了太極圖的玄妙,如今有這件法寶在手,自保卻是無虞。“多謝道友!”
“你我本是一脈,道友何必見外!”
玄都大爨法師退了回去,廣成子信步上前,“弇茲,你卻是不識天數,聽我一言,莫要爲虎作倀,吳金國本無氣數,你逆天行爨事,終究是爲他人做了嫁衣裳,多造殺孽,日後更無超脫之日。”
弇茲怪眼翻了翻,鼻孔朝天,放聲狂笑,“小小道士,竟敢口出狂言,本座不與你一般見識,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還不退了下去,喚燃燈賊tu前來受死!”
廣成子大怒,他地位超然,弇茲竟然如此不將他放在眼中,廣成子仗劍就劈,弇茲哼了一聲,竟是不躲不閃,廣成子這一劍劈在弇茲肩上,只見火光四射,廣成子的法劍竟是多了幾個缺口,弇茲絲毫不曾受傷,廣成子大吃一驚,他也聽說過祖巫近乎不死之身,只是不曾親眼看見,終究難以相信,直到今日纔算是開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