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包間內陷入了寂靜,所有人都將驚異的目光聚焦在踢門而入的張曉身上。
看着張曉身上穿着國際刑警的制服,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這人腰間還戴着一個槍套,手上沾着暗紅色的血液,拿着一把手槍。
試問,什麼身份的人可以拿着槍在人羣之中亂晃,要麼是恐怖分子,要麼就是瘋子。
“這位……警官,您有什麼事?”人羣之中有人大着膽子問道。
張曉沒有理會,他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座位之中那個略顯呆滯的人身上,隨後,快步走了過去,看到了這人眼底的翠綠,看着蔓延的架勢,已經快要佔據眼睛的一半了。
這便是之前在公共衛生間門口撞過張曉的‘人’。
此人緩緩擡起頭,看向張曉,突然張曉感到了一陣心悸。
話不多說,張曉立馬舉起特質手槍,朝着面前這個已經被控制的鬼奴開出一槍。
“嘭!”
槍聲震耳欲聾,包間內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被擊中的鬼奴應聲倒地。
張曉看着倒地的鬼奴,內心不由有些震驚,剛纔這隻鬼奴看向他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恐怖的氣息傳來。
如果再等一會的話,恐怕會直接致人死亡。
難道這隻鬼的殺人規律就是被被看到嗎。
張曉沉思着,可是包間內卻突然沸騰起來,本來距離張曉很近的人,立馬遠離張曉躲到了角落裡。
一個婦人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突然尖叫起來。
她向着張曉衝過來,雙手抓向張曉的衣領,一邊說道:“我的老公,你開槍打死了我的老公!”
婦人眼淚橫流,抓着張曉衣領死死不放,口中不斷念叨着‘你殺了他’之類的話語,彷彿要讓張曉血債血償。
張曉被婦人抓着衣領,身子不由微微搖晃,有些感到厭煩了。
他舉起手槍指在婦人的腦袋上,婦人感受着太陽穴上傳來的冰冷觸感,神志微微清醒了一些,她突然想到面前這人可是眼都不眨一下就開槍殺掉了她的老公。
她突然害怕了起來,這一定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抓着張曉衣領的手也鬆了一些。
“清醒一些了嗎?”張曉看着婦人,語氣冰冷:“抱歉,你的丈夫被厲鬼給控制了,沒工夫給你解釋了,不要干擾我執行公務。”
隨後婦人在原地癱坐了下去,嚎啕大哭,另一個女人把她從張曉身邊給拉走。
張曉又向包間內的衆人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這裡發生了靈異事件,不要來干擾我執行公務。”
此話一出,包間內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有人已經開始收起東西準備離開,卻發現包間外面已經亂作一團。
還有人反而在竊竊私語。
“真的鬧鬼了嗎?”
“這年頭了誰還相信這世界上有鬼,趕緊跟我走。”
“趕緊跑吧,這人肯定是恐怖分子,看他那一手血,一看就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肯定是個瘋子,拿着槍到處殺人。”
跟在張曉身後的杜文興,季玲玲二人看着包間衆人陸陸續續往外跑,相視一眼。
季玲玲向杜文興問道:“這裡真的鬧鬼了嗎?”
杜文興看着她皺了皺眉,張曉此刻在包間內,外面只有他和季玲玲,這時他沒有看到季玲玲眼裡的那抹癲狂,但還是不由的離她遠了一點。
杜文興答道:“我不知道。”
此刻包間內只剩下喝得爛醉的付德福,和那坐在地上的哭泣的婦人。
原本在照顧她的女人見所有人都在往外跑,而且她的朋友也在叫着她趕緊離開,可婦人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乾脆拋下婦人離開了。
而付德福此刻才反應過來,跌跌撞撞的起身向外走去,沒走一步,又摔倒在了地上。
然後看到了他此生難忘的畫面。
張曉蹲下身子,竟然將面前屍體上的一隻眼睛給挖了出來。
他把這顆眼珠挖出來後又放進了另一個黃金製成的小袋子,裝在身上。
沒有理會包間內剩下的兩人,向外面走去。
其他的包間張曉都已經搜索過了,已經沒有人了,就連服務人員都已經離開了這一層。
到目前爲止張曉只關押了包括‘韋天齊’在內的兩隻鬼眼,但原本這一層被控制的人遠不止這些,至少是三個。
張曉皺緊了眉頭,有被控制的鬼奴跟着人一起離開了。
還是有些大意了,他搖了搖頭,不應該這麼快就打草驚蛇的,這些事情還要多和江叔學習。
好消息是這一層應該是安全了。
“曉哥,這些人跑了,沒有關係嗎?”杜文興擔心的問道。
張曉悶聲道:“他們跑了只會死的更快, 在鬼域之中會形成幻境來迷惑人,他們逃不出去,甚至還找不到回來的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曉又說道:“如果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說不準還會更危險。”
杜文興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他明白今晚發生的事情非常匪夷所思,但他相信張曉,在這種情形之中只有跟着他或許才能活下來。
這是有三兩個人帶着驚恐的表情從樓梯間走了出來,看到張曉又不敢靠近,甚至不敢大聲呼吸。
也不敢回到樓梯間。
這幾人正是張曉的幾個同學。
張曉向着那幾人走了過去,一看張曉過來,其中一個人竟然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大聲說道:“張曉,不,曉哥,我們無冤無仇,不要殺我們啊。”
見狀,其餘幾人也模仿這人的動作抱頭蹲下,嘴裡說着求饒的話。
杜文興在一邊看着這一幕,內心不禁好笑,不過這也能理解,要是他和張曉不熟的話,估計也是其中一人。
張曉走上前去,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人抱着頭,顫顫巍巍,眼裡充滿恐懼的說道:“有,有鬼,鬧鬼了,是鬼打牆,我們出不去……”
說到這裡,那人全身都在顫抖,彷彿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張曉皺了皺眉繼續問道:“具體說說。”
有一人見那人不能繼續說話,接着又說:“人太多了,擠不上電梯,於是我們幾個走樓梯,本來我們幾個在五樓,可是我們下了十二樓還是沒有到,還有一些人莫名其妙不見了,只剩下我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