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燻魚酒吧就在這片攤販區當中,這是一家木板搭建的小屋子,在一堆的小攤販當中,這家酒吧顯得各位的顯眼。
這當然不僅僅因爲它巨大而誇張的招牌,用火石燈管組合成的煙燻魚招牌,傍晚的時候閃着五彩光芒,這樣財大氣粗的表現,都說明這不是一家普通的酒吧。
雷雅和阿克希已經在集合點了,阿克希看着火石燈管招牌,簡單的估算了一下說道:“光是開這些燈管,一天就要消耗不少火石吧?”
雷雅很快的計算出結果:“至少需要五十克火石,也就是2個金幣。”
阿克希咂咂舌頭說道:“一年600多枚金幣,就用來點亮這個招牌?這個煙燻魚酒吧怕不是要比我們機械之臂還要富吧。”
當然阿克希只是誇張了,機械之臂一年的的部門經費就高達幾十萬金幣,光是維護阿克希的外骨骼裝甲,一年就要花費上千金幣。
不過600金幣也算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煙燻魚酒吧開在這個破舊的攤販區,卻豎起如此閃亮的招牌,這也說明這不是一家簡單的酒吧。
雷雅說道:“我做過調查了,這家煙燻魚酒吧的老闆相當神秘,有情報說他是附近街區地下世界的仲裁者。”
“仲裁者?”阿克希是列車貴族出身,並不知道這種地下世界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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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處理幫派糾紛的人,一般都是當地黑幫公認的話事人。”高恩從小在萊布尼茨長大,對於這些地下世界的規則還是很瞭解的,即使是最兇惡的黑幫,也不可能在完全混亂的街區生存,所以大部分街區都會有一個話事人,負責仲裁幫派之間的糾紛。
神聖堡是一座巨大城市,任何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面,而黑暗面自然而然的就會有人填充,而黑幫就是填充這些黑暗面的組織。
攤販區都是販夫走卒,在這裡工作除了需要個人的勇猛外,也需要組織的幫助。特別是裝卸區的列車工人,他們需要一個最基本的規則,而加入幫派可以給他們提供保護,爲他們爭取夥計,所以這裡魚龍混雜,幫派非常的多。
“既然是話事人,那麼這家煙燻魚酒吧就是公開的地點了,我們進去吧,看看能不能見到老闆。”高恩說道。
“可是。”雷雅說道:“這裡的居民和軍警關係緊張,我們可是執法者,他們的老大可是不會和我們合作的。”
高恩說道:“你以機械之臂的成員去,當然不會有人合作了,我們暫時拋棄自己的身份,以私人身份去做買賣,黑幫也是可以交易的。”
阿克希張開嘴說道:“難道他們都看不出來我們的身份嗎?”
高恩笑了笑說道:“怎麼可能,黑幫最重要的就是眼力勁兒,知道誰可以招惹誰不可以招惹,凡是沒有這項能力的黑幫,早就被當局消滅了。能夠活到現在,還成爲地區話事人的黑幫老大,肯定是眼力勁兒非常毒辣的人,只要我們一踏進酒吧,他應該就會注意到我們了。”
“那!”阿克希問道。
“那什麼,你是官方的人,他一個黑幫老大,怎麼可能明目張膽的害你?雖然黑幫不會和官方的人合作,但是我們以私人身份去,只要價碼合適,也不是不可以合作的。”
高恩說出一段似是而非的話,阿克希徹底被繞糊塗了,倒是聰慧的雷雅說道:“只要價格合適,這些黑心商人可以出賣自己的家人。走吧,我們進去吧。”
三人一起走進了煙燻魚酒吧破舊的木門,他們一進去,酒吧裡的人都直勾勾的盯着他們了。
高恩雖然是便裝,但是長期軍事訓練的軍人姿態還是掩藏不住的,而且他也沒有刻意掩藏,筆挺的腰板和微微擡起的腦袋,都說明他和這裡格格不入。
而雷雅穿着一身白色的罩袍,但是清秀的臉龐和柔順的頭髮,都說明她是一名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而這樣美貌的女孩,一般是不會涉足這個地區的,這裡的惡性犯罪讓這裡成爲女孩禁區,幾乎神聖堡所有的家庭都會禁止女孩接近這個地區。
而雷雅神色淡定,完全沒有因爲那些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絲毫不適,這又顯示出她的不平凡,這說明雷雅有充分的依仗,要麼是對自己的實力自信,要麼就是對自己的背景有信心。
而阿克希雖然是男孩的樣子,但是他的樣子也不像是這裡的孩子,他胳膊上的肌肉也說明他不是好惹的人。
三人進門後,煙燻魚酒吧短暫的安靜了一會兒,酒客們繼續喝酒,一個高瘦的酒保站在吧檯後,笑吟吟的看着三人。
高恩走過去,直接在酒吧面前坐下。
酒吧擦了一下杯子,然後放在高恩的面前說道:“客人,要什麼酒?”
高恩將杯子推過去,對酒保說道:“我要這裡最貴的酒。”
酒保又將杯子推到高恩面前說道:“那酒我可不賣。”
高恩拿出十枚金幣,一個接一個的疊在桌子上,推到了酒保的面前說道:“帶我去找能賣的人。”
看到十枚金燦燦的金幣,酒吧用手蓋住,他低聲說道:“好吧,貴族少爺,你如果不想出門就被十幾個壯漢打劫,就把你該死的金錢收起來吧。我可不想向軍警解釋一個炫富的貴族少爺,被一幫窮瘋了的泥腿子打劫的故事。”
高恩拿起酒杯,手掌上的【寒霜】符文發動,玻璃杯壁上掛起啦冰霜,燥熱空中中冒出了冷煙。看到了這一幕,周圍窺探的視線立刻少了很多。
這裡的暴徒可不蠢,手無寸鐵的貴族少爺是肥羊,裝備齊全的職業者那就是猛獸了,混跡於幫派的人可不是鄉下漢,他們懂得職業者的可怕,也清楚一個職業者的戰鬥力。
“原來你們是帶着目的來的。”酒保的臉冷了下來,他將十枚金幣重新推到高恩的面前,然後說道:“老闆不在。”
高恩張開精神力網,給幾枚金幣賦予了動能,然後這幾枚金幣就被無形的手推到了酒保面前,高恩說道:“沒事,我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