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高恩和加菲爾德跳到了封鎖區域外,士兵們也停止了追擊,等到高恩和加菲爾德真的安全之後,加菲爾德說道:“上尉,你真厲害,你比我見過的任何斥候都要靈活!”
高恩微笑着沒有說話,加菲爾德繼續說道:“我們快點去告訴爵士吧。”
高恩點頭,兩人趕回到了迎賓館後,只看到馮維爾爵士正在更換禮服,看到狼狽的高恩和加菲爾德後,爵士揮手讓侍者退下去,問道:“你們打探到什麼了嗎?”
“德牧軍隊中裡爆發革命了!”高恩言簡意賅的說道。
馮維爾爵士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加菲爾德立刻衝上去扶住了他,老爵士一臉茫然的說道:“什麼?德牧軍隊也要反叛了?”
高恩點頭說道:“是一個施泰因少校策劃的,他們應該在努爾區的時候就在策劃這件事了,這次戰敗撤退給了他們起事的理由,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控制住了進城的敗軍,正在向城外的士兵滲透。”
馮維爾爵士冷靜了下來,他的腦子也轉起來:“萊茵哈兒將軍還沒來,施賴得將軍已經在特使的押送下解職回首都了,現在格蘭登堡沒有軍政首腦,他們現在起事的話。。。”
馮維爾爵士彷彿是一個烏鴉嘴,他還沒說完,窗外就傳來了騷亂的喊聲,他衝到窗戶邊,看到靠近城牆的幾個街區都升起來火光,馮維爾爵士立刻明白了高恩說的都是真的,德牧的軍隊真的鬧革命了。
“這,我們現在走嗎?”馮維爾爵士陷入到了慌亂之中,這次外交使團和他經歷的全都不一樣,外交官的生活都是香檳美女舞會,加上一些茶話會和脣槍舌劍的談判,哪裡像是這次,一路上都在瘋狂的逃亡,還有幾次差點被刺殺。
高恩說道:“走,必須走!這個施泰因,就是在索姆河邊上刺殺我們的人,他是個危險的傢伙,徹底的激進派,而且他自詡是愛國者,團結是軍隊中的底層士兵,我們被他抓到,肯定沒有好下場。”
“好,讓基諾組織護衛,我們這就從北門走!”
爆發騷亂的是對着琺琅的南門,現在施泰因正吊着手臂,指揮者士兵佔領南門,他很清楚格蘭登堡的兵力部署,城市衛隊的軍營在城市中央,這是一隻人數1000人的精銳守城部隊,對這座城市熟悉無比,而施泰因手下進城的只有2000人,對上這些精銳守城部隊,他並沒有多少底氣。
所以才需要打通南門,將其他的敗退士兵也發動起來,這樣他纔有足夠的實力去控制這座邊境重鎮。
這也給了高恩他們時間,基諾路上一直在操練士兵,二十名護衛迅速的打包行李,他們買下了迎賓館的車隊,由基諾親自駕駛大使的馬車,向着北門衝去。
城市裡亂作一團,這座要塞都市從建成之後,就沒有敵人打到內城過,高聳的城牆和城市兩邊的險峰,都是這座城市居民安全感的來源,現在動亂竟然從城裡開始,這讓守城的部隊措手不及。
更糟糕的是,施賴得將軍剛剛被撤換,守城部隊都沒有名義上的最高長官,只好各個部隊各自爲戰,匆忙的拿起武器反抗。
沒有組織度的部隊是如此的弱小,連施泰因都沒有預料到,城中的守城軍營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拿下,那些失去鬥志的士兵們被俘虜,集中在軍營裡看管起來,施泰因看了看手腕上的機械錶,現在已經是夜裡兩點了。
他已經控制住了大半個格蘭登堡,名爲野性的火焰從他的心底燃起,如果德牧所有城市都像這裡一樣,那他很快就能控制住這個老大帝國,用自己的想法復興這個國家。
其他城市肯定沒有格蘭登堡這麼堅固,其他城市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駐軍,只要能夠長驅直入,首都就在前方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屬下走過來,他湊在施泰因耳邊說道:“使團不見了。”
“不見了?”
“據說在我們起義前,使團就買下了所有的馬車衝北門去了,我們的人才控制住北門,沒有在本門發現海達尼亞人的車隊。”
“算了,這幫海達尼亞人真是和耗子一樣,遇到危險跑的比誰都快,我們現在要集結所有兵力,迅速佔領下格蘭登堡附近的幾座城市,這樣我們纔有足夠的糧食維持軍隊。”
施泰因果斷的下令,讓部隊分成幾支,裝作是整編完畢回國修整的部隊,按照原地計劃前往格蘭登堡附近的幾座城市,詐開城門之後立刻佔領這些城市,搶奪足夠的糧食補給。
使團則一路向德牧的首都博利市而去,叛軍的首領曾經在索姆河邊上襲擊過他們,馮維爾爵士可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去打賭。現在顯然是前往博利,在德牧首都重新整理資源聯合各國對抗琺琅革命更加現實。
高恩回頭看着冒火的格蘭登堡,今夜又不知道多少盡忠職守的士兵會死去,在動亂時期,人命就是如此的草芥。高高在上的國王也可能一夜之間就上了絞刑架,普通士兵可能一天當上將軍,高恩很清楚,混亂的時代已經降臨了。
這一路走得相當的困難,使團已經無法判斷德牧的軍隊是敵是友,所以遇到大軍都繞着走,多虧了加菲爾德的【斥候】技能,加上高恩的【望氣】能力,使團足足用了半個月,一路上都找小路走,才安全的從格蘭登堡抵達了德牧首都博利。
期間馮維爾爵士通過格林頓聯繫過王都,在得知了使團的離奇遭遇後,外交大臣給了馮維爾爵士締結盟約,承諾援助,甚至海上封鎖琺琅的籌碼,給予了馮維爾爵士極大的自主權,唯一目的就是抑制住琺琅愈演愈烈的革命火焰,不能讓大陸上出現一個霸主級的強國。
在逃離格蘭登堡半個月後,使團這座千年古城,德牧最龐大也是最重要的城市,德牧的心臟——博利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