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說得情深意切,司寒手顫抖的十分厲害。
“這就是你新一套蠱惑人心的招數?你還想從我身上獲得什麼?我早就離開了,你從我這裡什麼都得不到!”
“寒,不是這樣的,我已經脫離了組織,並且爲之付出了代價,這一次我是來找你的。
我知道那件事後你也離開了,以後我們都是自由身,再也不用揹負國家的重擔,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司寒對上她撒嬌般的笑容,想到從前她在自己身邊的模樣,“寒,我喜歡那個小熊你給我買好不好?”
曾經司寒覺得她這個世上最單純善良的女人,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都給她摘下來。
就是這樣一個他以爲單純善良的人,帶着滿身血污,猶如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樣吞噬了他所有兄弟的性命。
司寒猛的將她往地上一推,“重新開始?好啊,你讓小五他們活過來我就和你重新開始。”
以福山雅的身手完全可以避開司寒,她卻任由着司寒將她推倒在地。
“雖然我不能讓死去的人復生,但我能以命抵命。”
“你什麼意思?”
福山雅扯開了腰帶,將和服大敞,白皙的胴體暴露於空氣之中。
司寒不明其意,視線在她的肚子上停留。
她的肚子上有着一條很長的疤痕,猶如蜈蚣一樣蜿蜒趴在肚子上。
“我曾經切腹過,老天爺卻讓我活了下來,我告訴自己,如果我還活着,我一定會來找你。”
她的胸口還有當年子彈打過的印記,隨着時間的淡去,在胸口留下了一道疤痕。
身上更是有着無數的鞭痕以及其它。
本來她的皮膚就很白皙,多了這麼多條疤痕更是難看不已。
福山雅一直以來就是個堅強的女人,間諜本來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當的,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
“這些傷……”饒是經過了大風大浪過來的司寒看到滿身傷痕的她也覺得觸目驚心。
“這些都是我父親留下來的,不過現在沒關係了,我已經和他決裂,以後我不是福山雅,我是唐小雅。”
司寒知道脫離組織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福山雅受的折磨遠比他看到的多。
“人已經死了,不管你是受命也好,本意也好,事情已經成爲定局。
我和你之間沒有複合的可能,我已經喜歡的人。”
福山雅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你說的是那個叫許蜜的小丫頭吧?寒,你根本就不喜歡她,你和她在一起不會是將她當成了我的替身。”
“福山雅,你未免太高看了你自己,我承認過去我是很愛你,也想要和你結婚,一生一世在一起。
你當年做了那樣的事情,這輩子我和你都沒有複合的機會,我愛的是蜜兒,她纔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我已經見過她,雖然我們長相不同,她的性格、眼神和我當年一樣,你是不承認是因爲我你才喜歡她的?”
司寒想到第一次在船上看到蜜兒睜開的雙眸,那樣的天真爛漫沒有一絲雜質。
他從未將兩個女人掛鉤,仔細一對比發現兩人的確有很多相似之處。
“你還好意思提當年,在我身邊的你不是刻意僞裝成我喜歡的樣子?與其說她是像你,還不如說她纔是真真正正我喜歡的類型。
我就是喜歡她的天真和乖巧,喜歡她抱着我撒嬌。
對了,你不是去說她是你的替身?當年我從來沒有碰過你,但我對她每天都有很強的慾望。
你大概不知道,我喜歡抱着她在沙發做,將她撲倒在牀上做,從牀上滾到地毯,從地毯到浴缸。
就在我給你買的那一套房子裡面處處都充滿了我們歡愛的痕跡。
她很誘人,一面對她我就恨不得將我的一切給她,最關鍵的是她很好,比你福山雅好上一萬倍!”
福山雅再也繃不住,“你胡說,明明是因爲我你纔會和她在一起,你那麼愛我,你怎麼可能移情別戀!”
“人是會變的,福山雅,我們已經是過去了。我可以不再追究以前的事,從今往後你好自爲之,不要打擾我。”
這是司寒最大的讓步,在看到了她身上的那些傷口之後,他明白了當年她的無奈。
明白也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發生的事難以挽回。
“我不信你對我就沒有一丁點的感覺,你捨不得殺我,你分明還愛着我,若不是如此上次在商場你看到我的背影會那麼着急的出來找我。”
“上次果然是你!”司寒就覺得自己沒有看錯,“還在跟我玩這些把戲。”
“寒,我只是想要你承認自己的感情。”
“福山雅,我再說一遍,我愛的人是蜜兒。”說着他轉身離開。
福山雅眼中掠過一道冷意,她自以爲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但現在才發現司寒早已經不是當年爲她遮風擋雨的司寒。
伸出手拉下一根線,白霧充斥着屋子,門已經被人鎖死。
司寒皺着眉頭看她,“你又要幹什麼?”
“你說你對我沒有感覺,那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有感覺,寒,我們來玩個遊戲,你要是贏了我就放你走。”
司寒盯着那白霧,閉氣已經來不及,這裡也沒有防毒面具,更何況他剛剛已經吸食了不少。
“寒,這不是毒氣,我怎麼會捨得傷害你呢?”
“你究竟要玩什麼花樣?”
“我啊……只是想要你認清自己的心。”
她一步一步朝着司寒走來,和服半掩着她的身體,修長如玉的雙腿在走動之間露出。
不得不說現在的福山雅比起幾年前成熟了很多,或者這纔是真正的她,從前的小雅只是她僞裝出來的一個人物設定而已。
她的手想要攀上司寒的身體,司寒一手將她擒住。
視線落在她鎖骨上面的紋身上,紋身清清楚楚刻着他的英文名。
福山雅脫離出他的掌控,兩人身手旗鼓相當,你一拳我一腳的開始過招。
“讓人打開門。”
“遊戲結束,自然有人開門。”
“你究竟要玩什麼?”
兩人各退一步,福山潤看到他越發紅潤的臉,“看來藥效是要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