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凱慶 張虓
陸小飛接過《基督山伯爵》,抽出書中夾着的紙,只見幾頁紙上有一些用打字機打的小圓圈,毫無規律的排列着。另一頁紙上寫着幾串數字。陸小飛擡頭看看陶亮,陶亮衝他點點頭,陸小飛明白了,拿着書走進裡屋。
過了一會兒,陸小飛從裡屋出來,走到客廳的書櫃前,將《基督山伯嚼》放進書櫃裡,夾在幾本書中間。又從書櫃裡抽出一本《唐詩三百首》,將那幾頁印着小圓圈的紙夾在這本書裡,將書插進下層一排書的中間。
陸小飛走到餐桌前坐下:“我的任務是什麼?”
陶亮說:“第一,詳細瞭解大舅的行程安排並通知二弟,第二,把你的特別行動隊集中起來待命,出擊時間和地點等我通知。老狼的命令是,對大舅採取兩路包抄的戰術,我自己爲一路,你帶特別行動隊爲一路,我們兩路同時出擊,必有一路能成功。只要我們選準時機,定會給大舅致命一擊。”
陸小飛擊了一下掌:“太好了,這樣,這個大舅就在劫難逃了。”
陶亮接着說:“‘玫瑰圖紙’第二步雷雨計劃,由老狼和你聯手實施,具體行動時間老狼會通知你。”
“好,我把特別行動隊集中起來,隨時待命。”
陶亮端起酒杯:“祝我們行動順利,一舉成功。”
倆人碰杯飲酒。
蕭劍鋒和霍子雄趕到南京,面會南京分局王局長。
王局長介紹情況:“前天,我們查到一個從馬來西亞來的華僑,叫於君榮,說是來和南京振和國際貿易公司洽談生意。但一處查了振和國際貿易公司,這個於君榮根本沒到他們公司去,這個公司和馬來西亞也沒有商業往來。於君榮爲什麼要說謊?他到南京來到底要幹什麼?很值得懷疑。”
蕭劍鋒說:“這個華僑進入南京後,一定要找個地方住下,按他的身份,應該住一個像樣的賓館。所以,我們應該立刻排查各大賓館、飯店,查找這個於君榮的下落。另外,機場安檢處對這個於君榮有沒有印象?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
王局長說:“我馬上安排人排查各大賓館、飯店,讓常處長陪你們到機場去。”
“好。”蕭劍鋒對霍子雄說:“你和小趙到機場去,我和小宋隨南京分局的同志排查賓館、飯店。”
“是”
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過,駛向南京機場。
霍子雄對機場安檢處的金主任說:“金主任,我們來是想查一下15號那天,你們的安檢人員對一個叫於君榮的馬來西亞華僑有沒有印象?”
“15號?”金主任想了想:“是小溫他們值班,您稍等,我去叫他們。”
“謝謝。”
金主任出了門。過了一會兒,金主任領着一男一女走進辦公室,對霍子雄說:“這是小溫和趙燕,15號那天,是他倆值班。”
霍子雄同兩個人握了握手,小趙坐在旁邊準備記錄。
霍子雄說:“小溫同志,15號那天,你們對一個叫於君榮的馬來西亞華僑有印象嗎?
“於君榮?”小溫和趙燕對看一眼。趙燕從桌上拿起安檢記錄本,翻到15號那天的記錄,看了一下說:“我想起來了,這個於君榮穿一身白色西服,戴一副金絲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小溫說:“對,那天是我詢問和檢查的,他穿一身白西服,所以印象很深。”
霍子雄問:“他有什麼特點?”
小溫回憶道:“他比我略高點,我1米75,他有1米78,30多歲,體形不胖不瘦,臉比較白淨,說一口帶南方口音的普通話,還有……”
趙燕接着說:“他的髮型很洋氣,前邊吹成個飛機頭,頭上油光光的,言談舉止很有教養,像個富商。我檢查了他的行李和護照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還有什麼情況?”
倆人想了想:“沒有了,就這些。”
“好,謝謝你們。”霍子雄起身和小溫和趙燕握握手,又同金主任道謝後,和小趙一起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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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劍鋒和小宋走進南京新都飯店,直奔前臺接待處。一個女服務員微笑着問:“同志,您是要住店嗎?”
“不,我們來了解點情況?”蕭劍鋒掏出證件,遞給女服務員。女服務員接過證件看了看,還給蕭劍鋒,問:“您想了解什麼情況?”
“15號至今天,你們店裡有沒有一個叫於君榮的馬來西亞的華僑住過?”
“您稍等,我幫您查一下。”
“謝謝。”
女服務員拿起住宿登記薄,翻到15日這一天,逐行查找着。
“噢,有,於君榮,馬來西亞華僑,15日上午11點20分入住,住在三層305房間,18號上午9點退房走了。”
“走了?”蕭劍鋒大失所望:“這個人有什麼特徵?”
“15號是小喬值班,”女服務員衝裡面的一個小姑娘喊:“小喬,你過來一下。”
小喬快步走過來,衝蕭劍鋒他們微笑着點頭:“請問同志,有什麼事?”
蕭劍鋒說:“15號入住的那個叫於君榮的,噢,就是那個馬來西亞的華僑,你還記得他有什麼特徵嗎?”
小喬看了看入住登記薄:“噢,我想起來了,那個人穿一身白色西服,挺顯眼的。體態均勻,個子和這位先生差不多。” 她指着小宋說:“長的白白淨淨的,戴着一副金絲眼鏡,頭髮梳得很光,大約有32、3歲吧,樣子顯得文質彬彬的。”
“他住過的那個房間,現在有客人住嗎?”
“有,他走後的當天,就住進了其他客人。”
“那就這樣,謝謝你們。”蕭劍鋒向兩位服務員道謝後,和小宋轉身向飯店門口走去。
鄒彤坐在辦公桌旁,正在聽趙佳欣彙報:“經過幾天的排查,最近入境人員的去向都落實了,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鄒彤說:“昨晚,劍鋒從南京打來電話,南京分局查到的那個叫於君榮的馬來西亞華僑,15號曾入住南京新都飯店,18號上午退房走了,去向不明。劍鋒分析,他有可能到上海來。如果他真的到上海來了,那麼,按照他的身份一定會住一個像樣的飯店。所以,你們把上海的各大飯店、旅館18日以後入住的人員再排查一遍,爭取找到這個於君榮的落腳點。”
“是,我們馬上排查。”
趙佳欣起身出門。
月光灑在上海白雲路上,街的一半浸入在黑暗裡。路燈下,三三兩兩的行人穿梭而過。一個穿黑色中山服的男人騎着一輛自行車駛來,在62號門前停下。那人下了車,四下看了看,提着皮包走到門前敲了敲門。他是陶亮。
一個女人開了門,問:“同志,您找誰?”
“我找季先生。”
“您是……?”
“我是從老家來的於表弟。”
“那請進來吧。”女人把陶亮讓進屋裡,並探出頭四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