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凱慶 張虓
田嫂對鄒彤笑道:“蕭局這兩片嘴我算是服了,把於夢陽那小子唬的一愣一愣的,趙世瑞更是嚇得說不出話來了。”田嫂轉向蕭劍鋒:“哎,蕭局,你平時話也不多啊,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跟機關槍似的,每一發都打到點上了。”
蕭劍鋒笑笑:“這種情景我已在腦子裡設想了許多遍了,在那種場合下,話就得那麼說,就得是那樣一種情緒,這樣才顯得真實合理。”
鄒彤說:“是啊,劍鋒對敵我雙方的情況都瞭如指掌,又反覆進行了分析推理,再加上多年臥底經歷的磨練,所以纔有隨機應變的反應能力和良好的心理素質。不容易啊。”
田嫂說:“這回不怕他不上鉤了。”
“我們還是要做兩手準備,防止出現意外情況。”蕭劍鋒還是很謹慎,他和鄒彤分析:現在,對於夢陽小組的情況我們都已經掌握了。這次臺灣派於夢陽潛回來,就是要他執行轟炸的地面引導任務。看來,他和其他小組並無直接聯繫,和老魏小組扯到一起,也是偶然發生的。他們的電臺一定藏在於夢陽家中或者古玩店裡。如果現在收網當然是可行的,但是,鄒彤和蕭劍鋒設想的那個計劃可能更完美。
鄒彤說:“這樣吧,我馬上向市委和市公安局彙報,聽聽上級有什麼指示。你們先好好休息一下,玉明和進林也輪班休息。田嫂,你下午去替一下子雄,讓他也好好睡一覺,今天晚上是關鍵,敵人很可能要行動。”
“好,”田嫂看着鄒彤,關切地說:“局長,您也抽空好好睡一覺,您眼睛都熬紅了。”
蕭劍鋒說:“是,關鍵時刻誰都不能倒下。”
“好,我去市委了。”
蕭劍鋒疲憊不堪地走上二樓,向家門口走去。他走到門口,習慣性的蹲下來,掀開腳墊的一角。突然,他發現壓在腳墊下的鑰匙不見了,他又仔細看了看門上自己留下的記號,記號也不見了。他大吃一驚,“噌”的一下站起來,拔出了手槍,側耳向屋裡傾聽。
這時,蕭劍鋒忽然意識到這都是過去在情報總局臥底時的習慣動作,他苦笑一下,收起槍。擰開門把手,推門進了屋。
蕭劍鋒環顧四周,家裡窗明几淨,一切都收拾的整整齊齊,乾淨利落。
趙佳欣聽到聲響,從廚房裡探出頭來,看見蕭劍鋒,驚喜地說:“呀,你回來了!”她高興地從廚房走出來。
蕭劍鋒問:“你怎麼沒去上班啊?”
“今天是星期天啊,局長不讓我參加行動,我只好過來幫你做點家務事了。”
“噢,今天是星期天啊。” 蕭劍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渾身發軟。
趙佳欣問:“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晚上有重要行動,所以我回來睡一覺,養足精神。”
“那你快睡去吧,等會兒我去買點菜,給你做點好吃的。”
“好,我去睡了。”蕭劍鋒站起身來,走進臥室,又回頭對趙佳欣說:“下午
3點叫我。”
“知道了,你快睡吧。”趙佳欣進來替他蓋好被子,悄悄出去了。
傍晚。於夢陽和趙世瑞又碰面了,於夢陽說:“今晚我給臺灣發報,你們注意外面的情況。讓他們準備好,明天飛機若來轟炸時,讓他們注意觀察彈着點。”
“好,那邊你就放心吧。”
夜深人靜,整個城市都已沉睡。
霍子雄站在窗邊,側身向外觀察着,對面的古玩店黑着燈。霍子雄看了一會兒,向一個小夥子一招手,那人走過去,替下霍子雄。
霍子雄慢慢坐在桌邊,看了看手錶,對田嫂說:“12點半了,剛纔有個人走出店裡觀察周圍情況,估計今晚他們要有行動。”
田嫂說:“他們要發報的話,應該在凌晨的時候。”
古玩店後門斜對面的小門裡,五六個人手持武器,站在院裡,鄭寧貼在門邊,從門縫裡向外查看。
監控於夢陽家的閣樓裡,鄒彤、蕭劍鋒坐在桌前,薛玉明頭戴耳機在監聽,桌上放着電臺側向定位儀和一臺錄音機。小李也戴着耳機聚精會神地聽着。
楊進林和一個小夥子靠在窗戶邊,從窗簾縫中向外查看,樓梯上還站着二個小夥子,都手持短槍。
蕭劍鋒擡碗看了看錶,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突然,電臺側向定位儀發出“嘟嘟”的報警聲,紅色指示燈閃爍起來。薛玉明按下錄音機,興奮地輕聲說:“他發報了。”
衆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耳機裡傳來清晰的電報聲:“嘀嘀…嘀嘀嘀… 嘀嘀… 嘀嘀嘀。”
薛玉明戴着耳機聽着發報聲,左手調着測定信號方向的旋鍵。
鄒彤問:“他在哪兒發報?”
薛玉明指指於夢陽家的方向:“在這邊,但是不能確定在哪間屋裡。小李,用手提式測向機。”
“是。”小李提起手提式測向機向樓下跑去。
鄒彤對楊進林說:“你帶人跟去,發報聲一停,立刻抓人。”
“是,”楊進林朝幾個小夥子一揮手:“走。“幾個人跟着小李跑下樓去。
鄒彤對蕭劍鋒說:“通知子雄和田嫂,準備行動。”
“是。”蕭劍鋒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子雄,敵人已經開始發報了,你們準備行動。別掛電話,聽我口令。”
蕭劍鋒把電話放到桌上,快步走到窗口,向對面查看。鄒彤也走過來,從窗的另一側向外觀望。
“嘀嘀……嘀嘀嘀……嘀嘀……”電報聲還在繼續,薛玉明已從偵測儀的顯示上做出判斷:“他們正在與臺灣情報總局總檯聯繫。”
小李提着手提式測向機沿着指針方向搜索前進,追尋着信號一直走到於夢陽家門口。楊進林帶着幾個偵查員緊隨其後。小李指了指於夢陽家的閣樓。
楊進林一揮手,一個偵查員竄上院牆,敏捷地翻進院裡。一會兒,院門悄無聲息地打開,幾個人提着手槍,順着外面的樓梯向閣樓摸去。小李提着測向機跟在後面。
又有幾個人進來,隱蔽在於夢陽家的屋門口。
田嫂帶着七八個偵查員藏在古玩店門兩邊,他們全部手持短槍,已做好一切準備。田嫂回頭看着服裝店二樓的窗戶。
鄭寧帶着五個偵查員已堵住古玩店後門,側耳聽着店裡的動靜。
蕭劍鋒拿着電話,看着窗邊的鄒彤。
小李提着手提式測向機,盯着測向機上的紅色小燈。小燈一明一暗的閃爍着,發報還在繼續。
楊進林躲在閣樓門邊,回頭看着小李。
忽然,測向機上的紅燈滅了,發報結束。小李衝楊進林一揮手,楊進林大喊一聲:“行動,”同時,“咣”的一腳,踹開閣樓門衝了進去,兩個隊員緊跟着他衝進去。
“別動,舉起手來!”三支槍同時指向於夢陽。
於夢陽嚇得面色煞白,他摘下耳機,舉起了雙手。
與此同時,貼在屋門口的幾個人,踹開屋門衝進於夢陽家,屋裡傳來女人驚恐的尖叫聲。
(《神秘的隱形人》已登錄喜馬拉雅,由摩崖時刻團隊播講,歡迎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