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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玲的座駕,是一輛珍珠白的寶馬小鋼炮。
這種看起來似乎很小巧可人的車型,實際上卻是極度側重於性能和駕駛體驗的公路王者。
有些改裝過的小鋼炮,一旦飈起車來,甚至可以給駕駛者一種,像是在公路上開飛機的極致刺激體驗。
“果真是車如其人啊,喜歡這種車型的女人,骨子都有一顆不輸於男人的心,屬於小野貓類型的野性派。”
楊昊坐在副駕駛上,不動聲色的觀察左玲。
寶馬在道路上疾馳,左玲沒有走常規路線,而是繞道東北方向的外環高速,打算從港口方向進入市區。
“馬上就要到中午的高峰期了,這邊不那麼堵,不過也不好說,希望咱們能順利回到學校吃午飯吧。”
左玲說着,問:“學弟,你還沒有加入社團吧?”
楊昊調侃道:“洪興社算不算?我大哥是陳浩南。”
“貧嘴!我直說了吧,除了學生會的職務以外,我還兼任着武術社的社長,你加進來怎麼樣?”
“沒興趣,我現在光校隊就加入了三個,平時還要上課,哪有工夫搞什麼社團啊,學姐。”
“哼,時間就像海綿,擠一擠總會有的,你就說你想不想來吧。”
“哦,不想。”
“小子,一句話,加不加!”
“哦,不加。”
吱啦!
小鋼炮一個急剎車,在地面上留下長長的黑色輪胎印,直接橫在路邊停了下來。
得虧這裡是南郊和港口區之間的荒郊野外,否則要是在高速上,這樣急剎車就是找死。
“小子,你不要這麼拽好不好,難道還要我跪下來求你?”
左玲氣呼呼的瞪着楊昊,咬了咬嘴脣,說:“要不這樣吧,我請你吃中飯,地方隨你挑,你就給個面子唄,好不好?”
楊昊一臉壞笑:“咳咳,學姐,撒嬌不應該是抱着我的胳膊搖一搖咩?你這樣不是撒嬌,是傲嬌啊。”
“小子,你想找死嗎?”
“好啦好啦,學姐,我是真的沒空啊,事情實在太多,除了三個校隊和日常上課,我還有一些私事,總不能真的把每天的行程都安排滿吧?”
“哼,小氣鬼,還在記恨我剛纔嘲笑你是吧?其實你就算加入武術社,平時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反正你已經加入了校武術隊,又跟着我外公學拳,哪還需要我的指點啊。”
“那你還非要我加入幹嘛啊?”
“你傻啊,憑藉學姐我的號召力,社團裡的日常活動根本不缺人,但關鍵時刻還是需要有能夠鎮場子的啊,要不然我至於求你麼?”
左玲一拳捶在方向盤上,不甘心道:“現在武術式微,武術社更是沒有拿得出手的大將,被空手道社、跆拳道社、自由搏擊社等強力社團壓制得很狼狽。”
“而且你知道嗎,空手道社和跆拳道社的幾個高手,都是日韓留學生,仗着有點真功夫,老是嘲笑我們武術社只有花拳繡腿,簡直氣死我了!”
左玲說着,又是一拳捶在方向盤上,汽車喇叭震天響。
楊昊摸了摸鼻子,笑道:“這樣啊,學姐,其實我真不是不給你面子,不過我今天才第一次接觸武術,連站樁都還不會,你爲啥就這麼看好我呢?”
“哼,我不是看好你,而是相信老頭子看人的眼力。”
左玲沒好氣的瞟了楊昊一眼,說:“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他有看走眼的時候,可惜他老說現在臺面上的武術都是表演,跟跳舞沒什麼區別,所以對武術隊也不怎麼上心。”
“哦,我懂了,呵呵,看來學姐你還真是個要強的人呢,一個人撐着武術社,很辛苦吧?”
楊昊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向左玲。
“還……還好吧,咦,這節奏不對吧?喂喂喂,小子,你就痛快點,就說這個忙你幫不幫吧,大不了以後我介紹幾個美女給你認識就是了嘛。”
“咳咳,學姐,拜託啊,你是武術社的社長,不是皮條社啊。”
楊昊滿頭黑線,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好吧,看在學姐你這麼有誠意的份兒上,我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你吧。不過咱們可得說好了,社團裡一般的日常活動,我可沒空參加哦。”
“哈哈,這就對了嘛,男人就得爽快一點,那麼龜毛哪有女人會喜歡你啊!”
左玲爽朗一笑,發動汽車:“走,請你吃大餐去,想吃啥,姐請!”
“我去,學姐,你這種耿直的性格,真的會有很多男生追求你麼?我個人對此深表懷疑啊。”
“想死啊你?哼,不說算了,那就由我決定吧,咱們去外灘,到龍鱗閣吃正宗的官府菜!”
小鋼炮一個側身飄移,衝上左側的外環高速,準備轉向去外灘。
滴滴叭叭!
突然,旁邊的三岔口,殺出一輛綠色的跑車,對着左玲狂按喇叭。
“真是晦氣,怎麼大白天的,都能遇見這個該死的小白臉!”
左玲眉頭緊皺,似乎認識對方,卻完全不想跟對方打招呼,只是悶頭開車。
滴滴!
綠色跑車原本應該是開向北邊的,但一見到左玲的車,馬上一個直角飄移,飛快的靠過來。
車窗降下來,駕駛席上坐着一個帥氣的男青年,五官立體,皮膚白皙,頭髮染成金黃色,還打着耳釘,很有韓國男神的範兒。
副駕駛則是一個身材高挑、波濤洶涌的女孩,車窗打開的一瞬間,她趕緊手忙腳亂的整理內衣,也不知道剛纔兩人在車裡做了什麼不可描述之事。
“嘿,左小姐,咱們還真是有緣啊,竟然這樣都能遇上,哈哈哈!”
男青年哈哈大笑,朝着這邊喊:“不過,左小姐,上次你輸給我的賭注,可還沒有兌現哦,現在是不是該兌現啦?”
左玲黑着臉,不說話,猛踩油門,試圖甩開對方。
唰!
綠色跑車突然加速,以一個危險的變向動作,試圖逼停小鋼炮。
吱啦!
左玲憤怒的急剎車,降下車窗,冷聲道:“侯海濤,你想死嗎?”
侯海濤吹了個口哨,譏諷道:“喲,左小姐,你不會打算一直躲着我,好賴賬吧?或者再給我來一記斷子絕孫腳?”
他說着,瞟了眼楊昊:“呵呵,來吧,要殺要剮都隨你,不過事後我一定好好宣揚一下,就說左小姐願賭不服輸,帶着小白臉躲債去了。”
左玲的臉色,黑得嚇人,恨恨道:“上次飈車,我是輸了,可我從來沒有答應過做你女朋友,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呵呵,左小姐,反正你上次確實輸了對不對?作爲贏家,我自然有權利贏點什麼。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咱們現在再飈一場,如何?”
侯海濤伸手摟着旁邊的大波妹,一臉藐視的看着左玲,似乎在故意刺激她。
“你!欺人太甚!”
左玲氣炸了,卻又不敢答應飈車,她上次輸得很慘,自知不是對方的對手。
這時候,楊昊突然動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摟住左玲,同時在她耳畔低語:“喂,學姐,這事兒,就由我這個‘小白臉’,來替你平了吧。”
猝不及防的左玲,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睛,正準備推開楊昊。
唰!
楊昊閃電般將左玲拉入懷中,俯下身子,擋住外面的視線,笑嘻嘻的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學姐,你之前的那股子囂張勁兒呢?”
左玲瞪大了眼睛,感受着迎面而來的灼熱呼吸,整個人都僵硬了。
從車外面看,就好像兩人在車內旁若無人的深吻一樣。
另一邊的侯海濤,更是瞬間爆炸,怒吼道:“我草泥馬啊,你他喵的是哪裡來的小白臉,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迴應他的,是楊昊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