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走近蘇菲,他聽得分明,蘇菲在找蘇唐,蘇唐不見了?難道剛剛那場幾乎算得上是暴亂的瘋狂人羣,葉澤看着蘇菲一臉慌亂無助的神情,胸中不由得一痛,自己的面前彷彿又看到了那個磅礴的雨夜,那個幾乎狂亂,卻毫無辦法的女孩。
想到這裡,葉澤心中一暗,先前只是送朋友上車,不知怎麼的,他轉身便發現了這邊的蘇菲,正在想要不要同她打招呼的時候,卻看到人羣突然向蘇菲身後涌去,瞬間便看不到蘇菲了,葉澤心中分明,每年因爲人山人海造成的被踩死踩傷的事故不知有多少,而蘇菲一個女孩子,在當時那種情況,他可以想像蘇菲當時如果摔倒,她會被瘋狂的人羣踩傷甚至……那一刻他沒有多想,葉澤快速跑進人羣,拉住了搖搖欲墜的蘇菲。
葉澤按住蘇菲的肩膀,堅定的聲音讓她鎮靜:“蘇小姐,不要太過慌張,我們一起去問問其他人,一定有人見過蘇唐。”
蘇菲聞言漸漸止住了不安的心,她感激的向葉澤點點頭,葉澤握着她的肩膀緊緊一握,彷彿要將那力量傳遞給蘇菲一般,便轉身去問一旁的人,蘇菲看着葉澤的背景,心中涌起一絲酸楚,眼中一熱,有淚水自眼角劃落,她不着痕跡擦去。
蘇菲看着葉澤,心中漸漸不再那麼慌亂,她開始去問一旁的人,良久,二人一無所獲,蘇菲看着人煙稀少的夜市,心裡止不住的悔意,蘇唐找不到了,自己如果不帶蘇唐來就好了,如果自己沒有讓蘇唐自己去拿錢給那個老者,如果自己能好好看着蘇唐,而千般如果,都換不回蘇唐此刻在自己身邊。
絕望漸漸涌上蘇菲的心頭,蘇菲心中劃過許多鏡頭,如果蘇唐被人販子拐帶,如果他被踩傷,如果……葉澤見狀,回身走向蘇菲,正聲安慰她:“我們或者可以去剛纔人羣所去的方向找找,也許蘇唐被那羣人帶着向那邊去了。”說完,蘇菲連連點頭,邁步向人羣消失的那個方向走去,不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葉澤上前扶住蘇菲,正色同蘇菲道:“蘇小姐,蘇唐很聰明,你不要想太多,我們去那邊看看。”說完拉着蘇菲的胳膊向人羣消失的地方走去。
方走數步,蘇菲的電話便響起,蘇菲忙把手機拿出來,是個陌生號碼,難道……難道是蘇唐?她告訴過蘇唐,如果哪天和自己走失了,要記得找警察叔叔打自己的電話或者告訴警察叔叔自己的地址。
想到這裡,蘇菲忙接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他告訴蘇菲,自己同蘇唐在一起,這個號碼是蘇唐告訴自己的,並說自己馬上要飛往法國出差,沒有時間送蘇唐回家,讓蘇菲到酒店去接蘇唐。
蘇菲在電話裡連聲感謝那人,得知那人所在的酒店和房號後,蘇菲準備打車前往。
葉澤聽着蘇菲的通話,知道蘇唐已經安全了,他不由得心裡一鬆,突然想起自己同好友約好今晚去喝酒,而那個好友難得回一次N市,下一次見面卻又不知是什麼時候了,想到這裡,他對蘇菲感到歉意:“不好意思,蘇菲,蘇唐沒有事,我很開心,但是我還有點急事要處理,就不同你一起去了。”
蘇菲聞言忙向葉澤表示謝意:“怎麼好再麻煩你,你有急事就先去吧,我現在去接蘇唐。”說完蘇菲不好意思抓了抓頭髮:“我剛纔太慌了。”
葉澤英俊的大眼此刻含着笑意:“當時那種情況任誰都會慌的,蘇菲趕快過去接蘇唐吧,我今天沒有開車,就沒辦法送你了。”
葉澤看着蘇菲上了的士,方纔轉身攔了一輛車,告訴司機酒吧的地址,這車有點問題,裡面似乎有股異味,葉澤不自然把窗戶打開,沒辦法,自己的車送去保養了,只能忍忍了。
與葉澤告別,蘇菲一路上不住的催司機快一點,那司機笑着同蘇菲開玩笑:“唉呀,姑娘,你這是趕時間去捉姦啥?”蘇菲不與他多說,快速回道:“是去捉姦,我男人要把家裡房子給那賤人,我去晚了就遲了。”那司機是個約莫40多歲胖胖的中年婦女,她一聽蘇菲的話頓時激動了:“唉呀呀,真是捉姦,還真讓我說中了,得!我快點,拼了扣幾分我也要幫你去阻止他們!”
人們不管是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是懷着一顆深深的八卦心,而對於那些捉姦、小三之類的更是沒有抵抗力,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果然如司機所說,本來10分鐘的路程,那司機只用2分鐘就到達目的地了,蘇菲一路上都緊緊抓着車子上方的扶手,就怕一個不小心被甩下去了。
車子停住,蘇菲放開扶手,深深吐了幾口氣,讓胸中洶涌的不適漸漸平穩,方纔同司機道謝:“謝謝您啊,大姐!”
那中年婦女擺了擺手,傾身對蘇菲告誡:“姑娘唉,還不快上去,還有時間喘氣咧,再晚點你家那房子就沒了,想當年,我家那口子也是被外面的小賤人迷了心,一心要和我離婚帶着家裡的錢和那賤人去外省,那個決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知道不,我不跟他吵我不跟他鬧,我當時就一把菜刀放在他面前,如果他要走,簡單,卸條胳膊下來,錢給他我一分都不要,兒子和我只要房子就行。得,你知道怎麼着,我家那口子當時就嚇住了,忙跪下向我認錯,說不走了……嘿,姑娘,做女人就要狠一點,那啥子溫柔、解語花啥的都是空的,男人都是花心大蘿蔔,吃着碗裡想着鍋裡,咱不狠一點怎麼鎮得住他,妹子,你要記住啊,這是經驗之談。”
蘇菲聽大媽一陣訴說,額頭一條條黑線,難怪她這麼激動,感情是以爲我是同道中人了吧,蘇菲在心裡止住笑,向熱情的大媽告別:“額,大姐,咱們有時間再探討御夫之術,不過現在,我現在要趕着去捉姦了。咱們有緣再會!”說完揮揮手付錢下了車。
蘇菲方奔出幾步,那中年女人的頭探出窗戶還在後面喊:“唉,妹子,要不要我陪你一起上去,給你壯壯膽!”
蘇菲聞言嚇得一個激淩,那算了吧……她忙快步跑開,裝作沒聽到大媽的話,太恐怖了,大嬸太熱情了。
蘇菲直奔酒店大堂,向大廳服務員問明電話中男人告訴的那個房號所在的地方後,便搭着電梯上了樓。
在那個房間門口停下,蘇菲伸出手按門鈴的動作頓了頓,蘇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他有沒有傷着,這樣想着,蘇菲伸出手按了門鈴。
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約莫40歲左右的年輕人,很是儒雅,像是個教書先生,那人看到蘇菲眼睛一亮忙問道:“你是蘇菲?蘇唐的姐姐?”蘇菲笑着點點頭,那人伸手請蘇菲進去,邊進邊說道:“我等會兒要去法國出差,不然的話,就可以幫你把蘇唐送回家了。”
蘇菲忙笑道:“那怎麼好意思呢,您把蘇唐帶回來,還打電話通知了我,對我已經是很大
的幫助了,在接到您電話以前,我都擔心的不得了呢,不知您貴姓?我得找個機會請您吃頓飯,這次真是太感謝您啦。”
那中年男人笑着擺了擺手:“不客氣不客氣,我免貴姓吳,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說完指向一旁邊臥房,對蘇菲道:“蘇唐在裡面,不過他受了點傷。”蘇菲聞言一驚,忙轉身問中年男人:“他怎麼樣?”
“只是點皮外傷,你進去看看吧。”
蘇菲心中擔心蘇唐,快步向臥房走去,方走數步,一種感覺漸漸明晰,這個中年男人,好像有點不對勁,她感到很不安,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樣想着,頸後傳來一痛,她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暈過去那一瞬間,她終於想起有什麼不對勁了,既然是皮外傷,蘇唐就算不能出房間,那自己和那中年人在外面講那那麼久的話,他爲什麼都不叫自己,這中年人到底想要做些什麼,還有蘇唐,他到底在哪裡?
醒來的時候蘇菲看了看窗外,厚重的簾子被拉上,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時候了,她頸間傳來痛覺,環顧四周,這不是自己的家裡,看室內設施,應該是酒店,自己怎麼會在這裡?對了,那個中年人,蘇唐!
想到這裡,蘇菲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咬咬牙拉開薄被,撐着身子起身,起身那一瞬間,蘇菲只覺得一陣涼意,好冷,她低頭,卻吃驚了,自己原來穿的衣服不知道到哪裡去了,而現在自己穿的居然是一件白色的睡衣,娃娃領,幾乎透明的料子,薄如蟬翼,穿了等於沒穿,而自己裡面,未着一縷,蘇菲一時間只想到,喜歡這種明顯洛麗塔風格情趣內衣的人,一定是十足的戀童嗜。
想到這裡,蘇菲恨不得戳開自己的腦瓜,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蘇菲忙拉起被子把自己捲住,目光掃過整個房間,想看看自己原來的衣服到底去哪了。
這時浴室方向傳來響動,蘇菲應聲望去,門開了,從裡面出來一個男人,光着上身,只腰間圍了一條白色浴巾,那個男人她認識,那是方皓,自己和蘇唐得罪了的方皓,那個中年男人是方皓的人,而他……,蘇菲一臉發白,下意識拽緊被子,起身向窗邊慢慢退,靠到櫃子邊,壁櫃上有一隻玻璃瓶,裡面插了幾朵玫瑰。
方皓見蘇菲那驚恐的神情,這幾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終於看到這女人見到他不是那種讓自己不快的表情了,他好心情的看着蘇菲獰笑:“怎麼?蘇小姐,別怕嘛,御城酒會匆匆一別,我可是很想你呢。”
蘇菲聞言目光狠狠看向方皓,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自己此刻手無寸鐵,而方皓……唯有讓他卸下防備,自己有有機可趁,她餘光環視這間房,房間裝飾得很簡潔,很簡潔,除了面前那張可惡的大牀還有一個電視之外就什麼都沒了,對了,還有自己身旁這個插着紅玫瑰的玻璃瓶了,但也太小了,比她的手掌還帶一點點,這算什麼,蘇菲默默在心裡流淚,M的,這方皓不是富二代嘛,他用得着住這種寒酸的酒店嘛!爲什麼不住那種一步一花瓶,一步一石像的華麗套房!不然自己也有點武器防身嘛,想到這裡,蘇菲不由在心裡陰暗的想,這方皓該不會是在這方面吃過虧,被女砸過,所以……
看着方皓嘴角掛着一絲冷笑,邁開步子,緩緩向自己走過來,蘇菲緊緊咬牙,拼了,袖珍型的玻璃瓶也隨它去了,自己更加小心一點就是。
想到這裡,蘇菲緊緊抓着被子,裹着自己看向方皓的身子不住顫抖,而目光漸漸流露出驚恐。
方皓看向蘇菲的神色更加開心,他一步一步走近蘇菲,看着蘇菲眼中的驚慌愈發濃厚,他冷冷笑出來,伸手抓住蘇菲的頭髮向下扯,蘇菲的頭被動的上仰,這姿勢看起來像是蘇菲主動向他求歡一樣,蘇菲吃痛想推開他,卻被他伸手製在身後,被抓自己的頭髮的那隻手抓住。
痛!手臂痛,頭皮也痛,這方皓不會是變態吧!
方皓看着眼前那張讓自己鬱抑好久的臉,那透着水光的眸子,紅潤的脣,雙頰因熱氣而有的紅暈,以及散發着女子獨特香味的氣息縈繞着他,對他而言更是無言的勾引,他低頭吻了下去,用另一隻手緊緊捏着蘇菲的下巴,不讓她咬到自己。
蘇菲下意思偏了偏頭,卻被他制住下巴,不能動彈,下巴上的皮膚痛極,脣間傳來方皓的氣息,蘇菲只覺得噁心,她在心裡默默想,把方皓當成一隻狗,就當是一隻狗在同自己玩耍,這樣想着,蘇菲放開拽着被子的手,被子劃落,蘇菲顧不得去在意這些,她此刻心裡只想着要用那隻玻璃瓶去砸那死方皓,狠狠的砸!
蘇菲趁方皓不注意伸手去拿一旁的袖珍玻璃瓶,但是,玻璃瓶紋絲不動,蘇菲胸中猶如一萬隻草泥馬奔過,誰家的玻璃瓶是固定的,誰告訴我!誰告訴我!
方皓查覺蘇菲的動作,停下動作,擡起頭看向蘇菲抓住玻璃瓶的手,不屑的笑了:“怎麼,想趁我分神的時候拿瓶子砸我,呵呵,這就是爲你這種女人準備的。”目光一沉,此刻心中的火如同星火燎原,不再同蘇菲糾纏,方皓放開制住蘇菲下巴的手,用力一拉,又一推,將蘇菲狠狠推在了大牀上,隨即覆了上去。
葉澤到達酒吧的時候,好友羅旭已經等候多時了,他抱歉笑了笑,同好友解釋:“方纔路上有點事,來遲了。”
羅旭是他在美國留學時的同學,這男人間的友誼說白了就三鐵,一是一起扛過槍共肩禦敵;二是同過窗;三是嫖過娼,這二嘛,這也巧了,羅旭是B市人,葉澤嘛N市人,兩人倒巧了,同一天到美國、同一所學校、同一天入學、同一個班級,如此緣分,那一鐵自是不用說,其次嘛兩人初到美國都是人生地不熟,那些洋鬼子脾氣囂張,一個個人高馬大,特麼的恃強凌弱,兩人爲斷日後的麻煩,同那洋鬼子狠狠切磋了一番,便全了二人這第一鐵,葉澤畢業後回了N市,那羅旭卻留在了美國繼續深造,這次羅旭回國就是爲了N市駐資項目而來,不過時間卻很緊,所以和葉澤約好今晚不醉不歸。
二人見面便想起幾年前在美國的日子,那時候的無憂無慮和快意恩仇,二人喝着酒聊些那些過往,很是快哉,但身後桌上一羣人的對話卻提到了葉澤。
“哈哈,那女人也是運氣好,如果不是葉澤幫她,怎麼會讓她那麼輕鬆走出宴會。”說這話的是一個濃妝女子,聲音尖細,很難讓人忽視她的話語,葉澤聽到皺了皺眉,羅旭也聽到了,撞了撞葉澤,挑眉不懷好意問:“紅顏知已,英雄救美?”
葉澤飲了一口酒,任酒的芬芳在口腔中蔓延,方纔脣角一勾:“那姓方的太過份了,御城葉氏也參了一股,我能由着他去鬧。”
羅旭皺眉:“方皓?”看到葉澤聽到這個名字
不屑點點頭,羅旭輕狂一笑:“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剛纔聽那羣人說,你把人家都送回家了,怎麼?那女孩有沒有以身相許,你有沒有一輕芳澤?”
葉澤皺眉古怪看向羅旭:“你還是老樣子,人家是個好姑娘,那方皓行事太過陰毒,那日定不會如此輕易放手。”
羅旭瞭然一笑:“知道,不過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呵呵!”說完便不再同葉澤玩笑。
葉澤搖搖頭,繼續喝酒,但那羣人接下來的對話讓他變了臉色。
那羣人中剛坐下一個黃衣女子,含着抱怨的聲音響起:“方少去哪了,怎麼都不聯繫不上。”說完好幾個女人都附聲。
一旁的男人輕佻的挑起黃衣女人的下巴調笑:“方少佳人有約,自然沒時間應付你們,嘿嘿,找我也行啊,比起方少,我會讓你們更快樂的。”
黃衣女子媚笑一聲推開那男人的手,看了看對面,又問:“究竟是什麼樣的佳人讓方少連文佳都不要了。”而那文佳正是之前在宴會上與蘇菲姐弟爭吵的濃妝女人。
那男人傾身靠近那羣女人,示意她們聽自己說,小聲道:“嘿嘿,那個女人嘛……”他賣着關子,一旁的女人紛紛讓他快點說,那男人喝了一口酒方纔道:“就是那天被葉少救走的人。”一羣女人起鬨了,先前那個聲音尖細的濃妝女人冷“呲”一聲:“那個女人長得又不好看,身無二兩肉,洗衣板身材,不知道方少看上她什麼。”
那男人接下來說了些什麼葉澤卻聽不進去了,蘇菲有危險?葉澤嘴裡機械的喝着灑,心中不安的想,會嗎?自己離開的時候她明明說會去接弟弟,如果這是一個局,如果……葉澤腦中火花一閃,如果這是方皓設的局,那蘇菲,蘇菲……
想到這裡,葉澤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向羅旭抱歉道:“不好意思羅,我想到還有點急事,下次你來N市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羅旭喝了一口酒,目光似笑非笑看向葉澤:“急事嗎?你所謂的急事是不是去確認方纔那個男人口中的那個女人?”
葉澤聞言,起身的動作頓了頓,側頭笑了一聲,這小子,眼神還是那麼犀利,想到這裡,葉澤也不再反駁:“什麼都瞞不過你。”
羅旭將酒一飲而盡,起身向外走了數步,看到葉澤未動:“怎麼,我和你一起去。”
葉澤皺眉,起身走近羅旭:“你不是……”
羅旭拍了拍葉澤肩膀,雙手握了握拳頭,躍躍欲試:“好久沒打過架了,等會兒那個人渣我來對付,你就負責帶心上人離開。”
葉澤正待說些什麼卻聽到羅旭說什麼“心上人”,不由古怪看向羅旭:“什麼心上人,我和她不過見過幾次面。”
羅旭瞭然看着葉澤,壞笑:“都見過好幾面還沒拿下,葉少爺魅力減了啊。”
葉澤笑着捶了捶羅旭,便不再同他多說,離開酒吧。
羅旭看着葉澤顧不得與自己說話而急急趕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絲笑:這小子,一向都是風淡雲輕,什麼時候見他這麼緊張的樣子,真是有趣,羅旭邊隨着葉澤向外走,不禁在心裡想那個讓葉澤如此緊張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蘇菲重重的摔在牀上,眼前金星點點,頓時一陣眩暈,她還未從暈沉的感覺中醒來,就感覺一具身體覆了上來,蘇菲下意識去伸手推,卻被那人隻手制住兩隻手,鉗制在頭上方,而脖子傳來讓她噁心的觸感,那具身體的另一隻手在她全身遊移,此刻正拉扯着她的睡衣,一切彷彿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蘇菲緊緊咬住脣,爲什麼,爲什麼不反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蘇菲此時心中只浮現出三個字,就是殺了眼前這個人,殺了眼前這個讓她備受委屈和白眼,毀了她生活的男人,殺了他!蘇菲雙手環向方皓,緊緊的,不放開,擡頭咬向方皓的脖子,緊緊咬下去。
方皓他不由得心裡發出一聲冷笑,切,女人都不是一樣,不都是爲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聲,裝什麼裝,但此刻頸間傳來的一陣巨痛讓他混身一個激淩,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想咬自己,方皓伸手製住蘇菲的脖子欲把她拉開,無奈那女人咬得緊緊的,一拉之下自己脖子上的皮肉登時更加痛了,方皓嘴裡罵開:“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緊緊掐住蘇菲的脖子,漸漸勒緊。
蘇菲被方皓掐住脖子,一時無法呼吸,眼前漸漸黑下來,她此刻滿嘴都是血腥味,很是噁心,但這血腥味卻讓她在一片黑暗中心裡的念頭更加強烈,咬死他,咬死他!大不了同歸於盡,咬死他!
葉澤破門而入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幾乎讓他快瘋了,看着方皓緊緊掐着蘇菲脖子那一瞬間,他緊緊咬牙,幾步上前,將方皓從蘇菲身上猛的拉了下來,用力摔在地上,而這一拉卻讓方皓被蘇菲咬在口中的那一塊肉被撕扯開,他發出如野獸般的嚎叫,似乎痛到極點。
葉澤回頭看看前一刻在自己面前笑顏如花的蘇菲此刻衣衫不整的樣子,他心裡升起異樣的感覺,葉澤上前捲起牀單將蘇菲裹住,看到她顫抖的躺在牀上,似乎過度驚嚇的模樣,葉澤心中的火氣此刻一瞬間如火山般爆發,方皓這個人渣,簡直不配活在這個世上!葉澤轉身上前拉起像一灘爛泥般倒在地上捂着受傷的地方哀號的方皓,揮拳打了過去。
羅旭被葉澤遠遠丟在後頭,當他進來的時候看到眼前一幕嚇了一跳,牀上的女孩緊緊拽着牀單顫抖着身子,嘴間滿是血,而葉澤正紅了眼,瘋狂的將拳頭揮向地上男人,那個男人他認識,方氏集團的二子方皓,那是個不則不扣的浪蕩子,是圈內衆人看到都紛紛搖頭的小輩,而他此刻正捂着滿是血的脖子哀號,看那樣子再下去性命難已保障了。
羅旭皺眉快步上前拉開正瘋狂揮拳的葉澤,幸好自己跟着過來了,不然照葉澤這個樣子,此刻新仇舊仇一起算,一定會打死方皓,雖然方皓該死,但如果讓葉澤爲了這個人渣把自己賠進去,實在不值得,羅旭拉着葉澤退後幾步,緊緊制住他不讓他再上前,在葉澤耳邊重重道:“阿澤,你冷靜,那方皓已經吃夠苦頭了,你還是先把那位小姐送到醫院去吧,看她的樣子好像很不好。”
羅旭一番話讓葉澤漸漸平復下來,他深深吸了幾口氣,手中握緊的拳頭緊了又鬆,終於道:“你放手吧,我送她去醫院。”
羅旭放開制住葉澤的手,葉澤轉身向牀上的蘇菲走去,他用牀單裹住的蘇菲蓋住,傾身想去抱起蘇菲,哪知方纔靠近,蘇菲便如臨大敵般咬住了他的手,緊緊的,手上傳來刺痛,葉澤忍住痛,俯向蘇菲的耳邊,輕聲安慰:“蘇菲,我是葉澤,不要害怕,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