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中守護/盯梢。

【妖怪之說在北魏由來已久,但至今都沒有幾個人真正地見過所謂的妖物。】

【但現如今,北魏八大家的武林世家都遭受到了無名之物的毀滅打擊,滅門慘案歷歷在目,使得他們不得不將懷疑的對象放在妖物的身上。】

【而根據那些古籍所說的話,他們將千百年裡,對待妖物的做法一一嘗試。】

【據說,妖物很怕身經百戰的將軍,因爲廝殺於戰場上的將軍,心氣至陽,妖物不敢碰。】

【據說,妖物很怕天潢貴胄的皇族之人,因爲他們大多有着先祖、天地庇佑,妖物不敢碰。】

【又據說,妖物鬼怪很怕黑狗的血液,因爲狗在生肖之中,可稱爲先鋒,是正義,擁有接通天地的陰陽眼,可以看見鬼…可以破開妖。】

【尤其是鬼怪最爲懼怕黑狗。】

【因爲鬼是有魂無魄,這魄生水,是爲黑色,所以他們看不到這所謂黑色的東西!】

【因此,黑狗在鬼怪面前就是兩個發光的眼睛…加之狗血是最腥的,而腥臭又屬肺,肺又屬金,偏偏鬼的魂屬木,金克木,所以鬼怪最爲懼怕黑狗之血。】

【在京師外的一處富商買下的山中院子裡,整個屋內屋外都已是鋪滿了黑色的狗血。】

【在場的所有人都互相報出了自己的名號,算是認識。】

【“這是什麼?”顧江明看着王清河遞來的東西不禁問道。】

【“這是護身符。”王清河道:“希望你我能平安渡過此劫。”】

【你和王清河朝夕相處已經有了數年,她視你爲知己,多次試探,但你依舊不爲所動,可即便如此,她似乎心中還是落花有意。】

【你接過王清河細心而制的護身符,找了偏遠的一處廂房住下。】

九玖看着畫面,不知道爲什麼微微有些吃味和不悅。

明明顧江明收到別人的禮物,她應該高興的,但看到他拿到王清河的禮物,九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一夜無話,彷彿妖物的傳聞都是謠傳,一覺醒來,殿中的各家高手都有着劫後餘生的心悸感。】

【但,也只是一夜。】

【時間,一天又一天地過去了,第十七天,霍拳的高手霍真感覺這樣待下去也不是一個事情。】

【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生意,在這裡繼續這樣待下去,他感覺就是自己嚇自己。】

【甚至懷疑杜家、王家、岳家被滅門,並不是妖物所爲,只是魔教一些修行邪門武功的高手所爲。】

九玖微皺眉頭。

【霍真已被妖力影響了判斷,他陷入了思緒混亂狀態。】

果然。

【方圓五里都已經被一種無形的妖力所籠罩,它似乎有意在割裂這裡與外界的聯繫。】

下一秒,新的消息出現。

【霍真決定不再浪費時間,要從這塊地方下山回鄉。】

【他離開了。】

【三日後,看見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情況下,又有人打算離開,李家鞭法的傳人李朝然拜別衆人。】

【可剛剛下山一個時辰,李朝然驚恐的聲音響起,衆人聽到聲響立刻趕到了現場。】

【只見在山腳上,一具無臉腐屍出現在了眼簾之中,根據沾滿血跡的靴子來看,是霍真無疑。】

【而在他的身軀上,還有數道劍痕和刀傷,最爲膽戰心驚的是他的那張臉,像是被什麼野獸很平整地啃了下來,這才形成了無麪人的詭譎場景。】

【事實上平整和啃食遺留的殘狀很難共存,但偏偏在霍真的屍首上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無形的恐怖出現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不能待在這裡,不能待在這裡,不能待在這裡...”李朝然全然沒有了北魏八大家的氣度,沒有了身爲武林高手的心氣,他只想離開這裡,跑得越遠越好。】

【人類,最畏懼的事情,永遠是未知的。】

【“碰——”】

【他彷彿是撞到了什麼牆壁,從那一片地方狠狠地彈了回來。】

【可李朝然彷彿感受不到疼痛一樣,再次朝着那個方向衝撞,然後再一次地被彈了回來。】

【一次,兩次,三次。】

【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有人試圖想要阻止李朝然宛若中邪的動作,但依舊於事無補,只能親眼看着一個活人就這樣撞死在一個根本看不見的牆壁上。】

【跟自己實力不相上下的高手,就這樣用一種極其奇怪的方式死去,這帶來的震撼感不言而喻,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地回到了山上的院中。】

【兩具屍體被一起擡了回來。】

【“這道劍傷...”顧江明撫摸着霍真身上的痕跡,有些出神地說道:“是遮天蔽日的劍招。”】

【聽到這話,其餘人圍攏過來。】

【突然一個人將面具摘了下來,不過他的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裡去,混入這種詭異的事情裡,沒有人的心情能好起來。】

【“六扇門不孤見過諸位。”】

【他從未在這裡說過話,大家只以爲他是哪一門不愛說話的高手,卻不成想是北魏朝廷中的人。】

【“如此衆多的高手聚衆在此,陛下便命我來盯梢。”不孤苦笑道:“沒想到真讓在下撞上了一個驚喜。”】

【他伸手,嫺熟地撫摸兩具屍體,作爲六扇門裡的密探,仵作的經驗自然是豐富無比的。】

【“你就是劍神顧長青的獨子吧?”不孤開口道:“聽說霍門主身上的劍傷,是你家傳劍法的招數?”】

【“確實如此。”你開口道,並且對着院中的地面使出了那一招。】

【衆人聚攏一看,果真和霍真屍體上的劍痕相差無幾。】

【“你這劍法,天下有幾人會這一招?”不孤本着職業習慣,下意識地問道。】

【你笑了笑道:“你認爲哪一家的高手,可以讓一個神智清楚的活人生生撞死?”】

【“又認爲哪一派的高手,可以困住我們,讓我們無法下山離去?”】

【顧江明的話音落下,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是啊。】

【他們碰到的事情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即便屍體上的劍痕能證明是顧家的劍法遮天蔽日又能如何?】

【不孤聽完這話,同樣笑了笑,“顧少俠說得對,是我愚鈍了。”】

【他沉思片刻道:“事已至此,諸位想要活下去,也只能勠力同心了。”】

【“從今夜開始,每人都要輪流守夜,避免再遇到什麼不測之事。”】

【不孤看着夜色已晚,他開口道:“今夜就由我先來守夜吧。”】

【“各位也得好好休息,才能養精蓄銳面對明日的困局。”】

【然而在衆目睽睽之下發生了這種事情,其實誰都沒這個心思去睡覺。】

【你回到了自己的偏房之中準備歇息,不知道爲什麼,在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時候,你卻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心安。】

九玖的目光定格在此處,她幾乎每夜都是守在顧江明的旁邊。

她不是不能立刻帶着顧江明走,而是現在還沒想好解釋自己身份的藉口。

【半夜,王清河找到了你的房中,她膽怯地說道:“江明,我一個人住在廂房裡害怕。”】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能不能...能不能和你住一塊兒。”】

【你沉思片刻,想了想...這一個女兒家碰到這些事情,確實很難入睡。】

【“那你睡我屋裡吧,我就在門口替你守着。”】

【“屋外冷,你睡裡面我不在意。”】

【“但我在意。”你閉上眼睛躺在屋外的門檻上。】

由於本次輪迴中,他是繼承了顧長青的秉性。

因此顧江明有且只能擁有一個情緣,既然選中了九玖當老婆,他就不可能有第二個選擇了。

何況,他也沒有背叛這次輪迴模擬里老婆的想法。

而就在這個時候,畫面突然震動。

一個巨響出現在了顧江明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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