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往往是人最放鬆的時候,牛肉乾配馬奶酒是趙野最愛。一絲絲涼風吹得馬奶酒的香氣四溢,聞着舒服。
就在這時六子“轟”的一聲飛一般竄了出去,只見不遠處一石頭後有個黑影一閃而過。趙野抄起陌刀奔了過去,而石頭後面什麼都沒有!不過六子還是衝着洞內遠處狂叫不停,東子持刀趕來從地上撿起一頂帽子,幾人過來打開一看不約而同的叫了一聲:“鬼子?”
是啊,一頂日本軍帽,雖然破舊但一看就是。“這裡居然還能有鬼子?不可能!”趙野嘴上說着卻感覺脖子後冒涼風。陳玥說了句很對,“打小日本的都得一百歲了鬼子活着也差不多了,能跑這快?”
“不管是人是鬼來一個砍一個!”郎小國大聲道。對,向前走看樣子寶石就能在這裡,不然小日本爲啥明修隧道暗渡陳倉呢?或者是把掠奪的寶藏起來了。說到這幾人又來勁了,點起火把拿着手電向前走去。
這回洞口多啦,大洞小洞四處都是。遇到這種情況是要先走大的,做記號。轉來轉去走到一條死路,因爲前面塌方了…
正準備往回走,趙野停下來說:“溶洞塌方應該是不可能的,怎麼看都像是炸的!”用電筒向上照看到頂端有半尺高的空隙,“扒開試試”,東子說道。
倒騰這碎石用了兩個多小時,終於開出一個口子,已經可以從上面爬過,扔進一隻火把依次進入。這裡是一處大廳,像是人工開的。順着牆體看到了牆上鑲着鐵藝般的掛飾鐵鏈,吊着一銅碗,電筒照過去有很多。郎小國和東子忙去倒煤油裝繩芯,逐一點燃。
牆體上五彩的圖案映入眼簾,大廳內是空的,地面上也有一些圖案。一般來說壁畫是含糊的東西,不搞美術的真的不上心看內容。但這卻是趙野的愛好,不覺看的入神。
東子看了半天拍了拍趙野肩膀問道:“畫的啥玩意兒給咱們講講?”
趙野:“哦,是古戰場,這一方是戰車和矛排兵,後面山頂峰有羽人和長袍帝王像的指揮方。天上雲層裡有鷹之類的大鳥發出閃電形的圖案,對方卻是虎豹獸一類東西衝在前方,而在虎豹後面有一排鬼面獠牙的長毛怪人。遠處山上有一戰車,車上居然有一無頭人,手持巨斧。”
說到這趙野“咦”了一聲:“這不會是刑天吧?”他說出來也沒人知道是啥,只有陳玥問了一句:“刑天是誰?”
趙野點上一根菸吸上一口後,吐出一個大煙圈吹向壁畫說:“刑天舞干鏚,勇氣固常在!”
“又拽詩詞咋回事快說就完了”,郎小國酸嘰地叨咕一句。趙野掃他一眼說:“這只是個神化傳說而已,刑天原是炎帝手下,他在與黃帝的大戰中,被黃帝砍掉了腦袋。
但是刑天並沒有放棄,依然舞動巨斧,朝向黃帝胡亂揮舞。以兩個胸當做眼睛,用肚臍做嘴,繼續與黃帝戰鬥。
刑天雖然失敗,但是他奮爭的精神卻值得後人敬仰。陶淵明有一首詩:“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剛剛唸的詩就是這句。”
這洞中怎會有如此怪異的壁畫?衆人聽後一臉懵逼,想想很可笑。不過整個右邊軍團指揮應該是那長毛鬼怪。趙野心中暗說:“古人真愚而!”
這時東子叫了一聲:“毛,來看這裡。”幾人轉頭望去,東子在西北角舉着火把在看上方一突出黑石頭的一角,大家湊過去一看,天那!一房檐樣的石頭鑲在牆上,下邊是一對石門,門上刻了幾個歪歪扭扭的怪字。趙野猜出了兩個“一個神字、一個武字,”不覺疑惑的說了一個字“廟“?
“這又是什麼鬼地方?”郎小國在衆人身後又冒了一句。“趙哥,門是開過的,有縫隙”。陳玥說道。果然,幾人這才細看了這對石門有一條縫隙,東子試着單手推了一下,沒動!“來一起”,趙野喊了一聲,三人合力推開了更大的開口足夠側身進人。
真的是廟!進門是一大堂,下石階兩旁有石雕像,獸身人首,或是人身獸頭。沒見過這玩意,東子和郎小國手快,進來就把雕像手捧石碗焰臺注油點燃。
廳內剛明亮起來六子又有了反應,一種警覺發怒的低吼,方向是最裡面的一處高臺。周圍立着銅鼎鐵爐之類的大件器物,臺子上有一尊雕像,六子就是衝着這裡低吼…
趙野把狗繩抓的更緊了,他倆是主僕更是親人和戰友,每到危險時都有心靈的默契。郎小國歪着頭走了過去眯着眼睛小聲說了兩個字:“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