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龍村衛生所中,藥香四溢,淡淡的重要香味和鄉土間的泥土芬芳,讓人不由精神一震,似乎聞到這種香味,腦袋就清醒許多。
而營造出藥香的張青劍,正精心的配置着湯藥,他心想:這些湯藥,應該夠那男嬰幾天的洗澡用量了。
這時,從隔壁屋子裡傳來了嬰兒的哭聲,張青劍不能不給與理會,快步走到了臥室當中,印入眼簾的便是那男嬰滿是淚花的小臉。
張青劍無奈一笑,走進男嬰,食指輕輕點了下男嬰的小肚子,本以爲男嬰的哭泣會立即停止,可是似乎自己的點穴並沒起到應該起到的作用。
疑惑的張青劍輕咦一聲,皺着眉頭觀察着男嬰,發現男嬰的動作不像是餓了,而是像是去撓自己的後背!
“怪了怪了!”張青劍微微擡起男嬰,竟然一時間感覺不到絲毫重量!心中微微驚訝,隨後一邊搖着頭一邊感慨道。
“哇!哇!哇!!”男嬰的哭泣聲越來越大,張青劍意識到了不對,難道是鬼纏身嗎?這附近有鬼?記得衛生所這一片以前是有幾個墳頭的......
想到這裡的張青劍,在自己的陳舊書架後面拿出了一把木劍!一把有些年月的桃木劍!
拿着具有辟邪作用的桃木劍放到男嬰身旁,男嬰的哭聲竟然戛然而止!正在張青劍輕呼了一口氣要說終於不哭了的時候,男嬰又哇哇哇的哭了起來。
對嬰兒沒有照料經驗的張青劍頓時無可奈何,既不是餓了,又不是鬼纏身,那這是個什麼情況?這一簡單的問題難倒了行醫幾十年的老中醫。
“難道是抱起來溜達溜達?”糾結中的張青劍突然想起秦大嬸哄她孫子的時候,只要她孫子一哭,秦大嬸就抱着她孫子四處溜達,想到辦法,張青劍便用白布包裹好男嬰的身體,露出了個小腦袋,輕輕抱在懷中。
男嬰此時突然被抱了起來,小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人,可能是覺得張青劍的鬍子掃到他的頭了,男嬰突然拽着張青劍的鬍子,嗚呀嗚呀的叫了起來。
張青劍何時受到過這樣的虐待?當下就要把懷中的嬰兒扔出去,但是腦中突然出現的四個大字,讓他不得不忍住了這暴走的衝動。
先天之軀!
張青劍懷中抓着他鬍子亂叫的孩子,正是擁有着萬中無一的先天之軀!體內的先天之氣極其充足,天生經脈暢通,他日若是修練武功,必定成爲一方霸主!
“罷了罷了!將來我還得靠你這個臭小子!”張青劍看着懷中男嬰,嘆息一聲說道。
男嬰此時只是剛剛出聲的嬰兒而已,根本聽不懂張青劍的話,又亂叫了幾聲,似乎是體力不知,又居然昏死了過去,嚇得張青劍趕緊把他放在牀上,迅速來到了中藥房,弄了一小鍋調好的湯藥,晾了一會,溫度剛好的時候,他便把男嬰放到裝着湯藥的大盆中,一手提着男嬰,一手向男嬰後背渡着氣。
時間眨眼之間就過了七天,不知是因爲張青劍的醫術高明還是男嬰的體質問題,此時的男嬰身體,如健康小孩一樣,只不過不同的是經常昏睡過去,這讓張青劍也頭疼不已。
而遵守約定的玉全勝,這時候拿着一個裝着錢的信封,來到了張青劍的衛生所門前。
此時正是清晨,天也剛亮不久,玉全勝就在衛生所門前靜候着張青劍,可見他是非常擔心自己孩子的安全,又有些懼怕張青劍的脾氣,怕他一個不開心把自己的孩子治死了怎麼辦!所以玉全勝這七天除了上班下班,就是陪着自己的媳婦,說着好話,說張青劍的好話,好讓雲曉晴真正的放下心來。
“張大夫?張大夫?”玉全勝看時間已經整整八點了,就忍不住敲起衛生所的大門。
“誰啊!”在玉全勝的聲音傳出去不到兩秒鐘的時間,玉全勝就聽到了從院子裡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哇!哇!哇哇!”緊接着,一個嬰兒的大哭聲,掩蓋住了那不耐煩的聲音,隨後那聲音忽然變得很惱怒,玉全勝站在衛生所門外只聽到:“你這臭小子又抓我鬍子!看不我打死你!”
張大夫要打死我兒子?玉全勝心中大感疑惑,但他並不敢魯莽的踹門而入,爲了孩子的生命安全,玉全勝只能趴在門縫想裡面仔細的看!
張青劍今天剛把男嬰後背的藥袋取下來,想給他擦擦後背,沒想到因爲門外的人叫自己,而擦到了他的小腦袋,這男嬰立即反抗起來,兩個小手亂抓着,準確的抓到了張青劍的鬍子!讓他不禁就罵着懷中的小孩。
“張大夫!我來接他了!”玉全勝看着裡面的情況,心裡不由鬆了口氣,不過見到自己的兒子那麼淘氣,趕緊出聲吸引張青劍的注意力。
張青劍不耐煩的看着衛生所的大門,怒喝道:“大門都沒上鎖!你在外面幹什麼呢!還不趕緊把你這混小子拿走!”
玉全勝聞言身體一頓,試着推了推門,結果真的沒上鎖!衛生所這麼早大門就開了?還是張青劍早晨出去過?
“張大夫,實在是謝謝您了!太謝謝您了!”玉全勝快步走到張青劍面前,深深的給他鞠了一躬,滿臉誠懇的說道。
張青劍很淡定的接受了這一切,把懷中的男嬰輕輕放到一臉小心的玉全勝懷裡,想起這男嬰的其餘症狀,不由嘆了口氣,說道:“唉!你兒子身上的傷雖然治好了,體內也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關於他老是突然就昏死這一狀況,我是從來沒見過的,儘管這七天之內我試了很多古方和宮廷藥方,但都沒有任何用處。”
“張大夫您可別這麼說,您願意救我兒子就已經是他的福氣了,實在是太感謝張大夫您了!”玉全勝說着說着便把自己兜裡的信封拿了出來,遞給了一直盯着男嬰的張青劍。
下意識的接過信封,張青劍打開之後微微一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玉全勝問道:“你小子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哈呵呵...張大夫您這就別管了...”玉全勝還要說什麼卻被一臉不悅的張青劍怒聲打斷。
“別管個屁!欺負老頭子我腦袋不靈光是不?你家裡的情況村中誰不知道,說!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張青劍瞪着眼睛,對着玉全勝質問道。
玉全勝見到恩人生氣了,想起自己做的事,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在公司領了全勤獎之後就把工作辭了,家裡的摩托賣北村的王叔了,最後就這五千塊錢,總之您必須收下,這是您救了孩子應得的!”
張青劍皺着眉頭想了一會,便搖了搖頭,玉全勝見此想繼續勸張青劍收下這五千塊錢,可是就聽到張青劍淡漠的語氣:“我都這麼大歲數了,要這麼多錢沒用,你家生了個龍鳳胎,再過半個多月就是滿月,想必很多親戚鄰居都會給你家一些錢來道賀,到時,你就用着五千塊錢和那些錢,做個生意吧。”
“可是您呢?不能讓您白忙活整整七天啊!”玉全勝急切的說道,又把被遞回來的信封,迅速放到了張青劍的手中。
“你爲何如此執着?不就是錢嗎?用到需要的人身上比感謝人要好的多。”張青劍右手一翻,信封突然竄到了玉全勝的口袋中,淡淡的言語和驚世駭俗的身手讓玉全勝愣在當場,現在他才知道,眼前這名老中醫不僅僅是醫術高明,身手更是一絕!
忽然,玉全勝精明的頭腦想到了一個兩全之計!真誠的看着張青劍說道:“張大夫,既然您不肯收下這個錢,那麼作爲拜師費的話,張大夫可肯收下?”
張青劍聞言微微一愣,雖然對村子的人明示過想要跟自己學醫,要不然是上面派過來學習的,要不然就交給自己一萬塊錢,也是因爲這個到如今沒有人跟張青劍學醫,真正學的,也就是近年來區裡醫院派過來實習的小蘭一人而已。
爲何學醫還要交一萬塊錢學習費?首先是張青劍並不想教別人,他會教中醫,但不會詳細的講解,他心裡清楚要學中醫的話,必須靠悟性!
其次是擺出高價變相的拒絕聞名而來學習的人們,這裡上村下鄉的人,都知道張青劍的醫術好,很多人都想跟他學習中醫,至於爲了什麼,當然是爲了賺錢!意識到這一點的張青劍便立出了一萬元入學費的規定。
“你確定要讓你孩子跟我學醫?這麼小就斷了他將來想走的路可不好。”張青劍看着玉全勝疑惑的問道。
玉全勝聞言哈哈大笑了一聲,認真的說道:“張大夫能當犬子的老師,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何來斷了理想之說?”
張青劍聽後,對着玉全勝擺了擺手,說道:“收徒的事以後再說也不遲,你走吧。”
“謝謝張大夫!謝謝張大夫!”玉全勝聞言,頓了頓便明白了張青劍的意思,隨即興奮的對着張青劍鞠躬道謝,滿臉希望的看了看懷中的男嬰,帶着遐想走出了衛生所。
此時的張青劍站在衛生所的小院內,看着冉冉升起的驕陽,撫了撫被那淘氣男嬰抓的不能行的鬍子,發出了一聲輕笑,院中樹上的幾隻小鳥,只聽得他的淡淡自語。
“若是事情順利,三年後那混蛋就會帶着他來拜師吧,呵...我得好好準備纔是。”
時間匆匆如水,一直不停的流着,誰也抓不住它,它也從未爲誰停止過,也從未爲誰加速過。
隱龍村內,自男嬰被玉全勝抱回家,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當初只會哇哇哭和嗚呀嗚呀亂叫的男嬰,已經成了會說話的小孩了,而他的妹妹也會跟着哥哥後面不聽的問着哥哥任何事情。
三年間,雲曉晴和她姐姐聯手開的理髮店,已經初具規模,兩家的房子也連在了一起,前院一排房子分別是洗頭間和燙髮室,還有正中間的理髮室,房子上方有個大紅牌子,上面寫道:雲家理髮店。
其實兩年前的雲曉晴本是跟着玉全勝在外做生意,但身子骨並不強的她受不了東奔西跑的生活,心中又擔心在丈母孃那裡的兒子和閨女,就跟自己的大姐學了理髮這門手藝,久而久之,理髮的技術已經跟她姐姐雲曉菊不相上下了,對此雲曉菊也很高興,便把規模較小的理髮店改成了現在中等規模的理髮店!由姐妹兩人一起營業雲家理髮店。
兩姐妹穩穩的攬下了隱龍村的理髮行業,因爲隱龍村,目前爲止,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雲曉菊的丈夫是一名人民教師,在市區裡的一所小學當着普通的教師,名爲郭天晨,兩人膝下有一子,叫郭明華,目前在隱龍村的小學上學。
而玉全勝此時則是在這上下幾十裡的村落中來回奔波,做着食品買賣,三年下來除去孩子的奶粉錢和兩人的開支以外,存了將將三萬元,大半還了年前的錢債之後,只剩下一萬多。
三年的時間,衛生所的張青劍也沒有閒着,除了整天爲斷斷續續來的病人治病之外,就是去周圍山裡找野生的草藥種在了自己的院子內,悉心照料着。
有時候命.運是無法改變的,做生意漸漸步上正軌的玉全勝,因爲家裡堆積下來的活,不得不放棄了做食品生意,回家照料起快荒廢的土地,讓玉全勝狠心不做生意的不僅僅是家裡的原因,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他並沒有營業執照!更沒有貨源許可證!
原來玉全勝他所賺的錢,只是地方的差價而已,怪不得他總是東奔西跑......
世事變遷,至少現在的玉全勝一家子能夠溫飽了,身爲父親的他也把孩子從自己母親那裡接了回來,親自撫養。
晴朗的早晨,玉全勝帶着兒子和閨女到地裡幹活,規定兩人不能跑遠之後,自己便開起荒來,而那兩個小孩,則紛紛乖巧的坐在一塊較爲平整的大石頭上,看着自己的父親幹着活。
“哥哥,爸爸在玩什麼呢?”石頭上長相可愛的小女孩一臉疑惑的看着玉全勝,小手碰了碰身旁的哥哥問道。
“應該是在扮耕牛吧!”眉目中露出一絲疲態的可愛小男孩看了看遠處鋤地的玉全勝,似懂非懂的回答道。
其實,小男孩知道自己的爸爸在幹活,不過看着妹妹的臉,不忍壞了她的興頭,便開了個小玩笑。
小女孩聽到之後,高興的眨了眨眼,拉着小男孩的手說道:“是那個會哞哞哞叫的那個大黑怪物嗎?”
“哈...那個叫做牛,是動物。”小男孩笑着解釋道,其言行舉止露出了本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成熟。
“黑怪不是牛嗎?都會哞哞哞的叫,秦奶奶家的牛上次我們見過的!”小女孩一手託着腮,一手拉着小男孩的小手,看着遠處的玉全勝說道。
小男孩似乎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目光從自己父親身上,漸漸轉移到了晴朗的天空之中,看着晴朗的天空,小男孩回憶着自己記事以來的記憶!
他自己的名字叫做玉凌,是身爲他爸爸的玉全勝給男孩起的這個名字,是希望他能凌駕於一切之上!擺脫三代窮苦的時期,帶着大家走向富有!
而在玉凌身旁的小女孩則叫做玉香香,香香這個名字是他們的媽媽雲曉晴起的,她的初衷是想讓孩子吃飯香香睡覺香香,體質不要跟自己一樣弱。
自玉凌會說話以後,玉凌顯現出了令人驚訝的學習天賦!現在三歲的他已經認識到了許多東西,心理年齡超過了同齡人一大截!這也是他妹妹玉香香一直跟着他的原因,因爲在玉香香眼裡,她的哥哥什麼都懂,只要遇到不解的事情,問一問哥哥就可以了。
“香香,你覺得現在的爸爸,很好玩嗎?”玉凌把看向天空的目光,移到了不遠處勞作的父親身上,輕聲對着身邊的妹妹問道。
玉香香聞言嘻嘻笑了兩聲,不住的點頭說道:“爸爸演耕牛演的可真~像!”
“呵呵...估計爸爸還要在演一會,我去樹下睡會覺,有事叫我。”
“我也去!”玉香香拉着玉凌的手不放開,嬌聲說道。
玉凌頓了頓,耐心解釋道:“哥哥是要去睡覺,你知道我從小就老是得睡覺,要不然就會昏死過去。”
“什麼嘛...我聽不懂,總之我要跟哥哥在一塊玩!”玉香香可憐兮兮的看着玉凌說道。
玉凌大感無奈,忽然眼前一黑,腦袋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玉香香的腿上!
“啊呀?哥哥?哥哥你怎麼這麼快就睡着了?”玉香香看着趴在自己小腿上的玉凌小臉上滿是驚訝的說道。
右手摸了摸玉凌的頭,玉香香輕聲叫道:“哥哥?哥哥?”見玉凌沒有反應,玉香香氣嘟嘟的鼓着小嘴把玉凌的身子翻了翻,讓玉凌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掰着玉凌眼皮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玉凌的突然昏死對於玉香香來說是件比較好玩的事情,對玉全勝則是習以爲常的事情,待過了一小時左右,玉凌也悠悠轉醒,看着正挖着自己鼻孔的玉香香,玉凌趕緊起身按摩着自己微微發紅的小鼻子。
“哈哈哈哈哈哈...哥哥你知道嗎?你一共有好多鼻毛,我拔下來好多呢!你居然一聲不響的忍住了,哥哥果然是最厲害的!”玉香香並不知道什麼叫幸災樂禍的大笑,此時的她正哈哈大笑,左手拿着‘戰利品’向玉凌炫耀道。
“你這丫頭...可惡!”玉凌感覺到自己的鼻子異常難受,看着自己的妹妹玉香香恨恨的說道。
但是玉香香依舊無所謂的哈哈笑着,幸災樂禍的樣子被她很明顯的表達出來,玉凌不屑再與她吵吵,反正鼻毛還會再長出來,這下玉凌的目光便投向了遠處的玉全勝身上。
從清晨出來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了,略有些荒廢的土地,實在是太難開了,玉全勝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整理的一小部分的土地,汗如雨下的他擦了擦額頭的漢,看向了自己的兩孩子,發現剛纔昏死的玉凌已經起來了,此時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突然,玉全勝腦袋靈光一閃,想道:“對了!現在我有一萬塊錢了,是時候讓玉凌去跟張大夫學中醫去了!”
“玉凌、香香!拿上東西我們回家了。”玉全勝招呼一聲兒女,便不再幹活,帶着他們回家了。
循着有些曲折的土路回到家後,玉全勝先是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並且讓玉凌換上了新年那幾天才穿的衣服,隨後跟理髮店的雲曉晴通知了一聲,便拿着整整一萬塊錢,來到了隱龍村中衛生所門前。
衛生所三年來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不過房子到是被翻蓋了,以前一層的屋子,現在變成了二層小樓,遠遠一看,就跟富貴人家的別墅一樣,不過大家都知道,關於村裡的建築和設施,出錢的都是國家而已,所以並沒有人多說什麼。
“媽媽,哥哥爲什麼穿上漂亮衣服和爸爸出去了?”玉香香被雲曉晴抱在懷裡,她那不明所以的眼睛望着玉凌離開的方向,不解的問道。
雲曉晴也望着遠處,輕聲言語:“你哥哥要去見張爺爺了。”
“啊?怎麼又去啊...可是這次爲什麼哥哥要穿着漂亮衣服去啊?”玉香香先是小臉一癟,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即開口問道。
雲曉晴看着玉香香散發着純真氣息的眼睛,笑着迴應道:“這次你哥去的會久一點,你餓不餓?媽媽做了好吃的哦~”
“哇!?我要吃我要吃!”隨着成功的轉移話題,雲曉晴也暗自鬆了口氣,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女兒玉香香生下來就愛問爲什麼,這讓家裡上上下下遇到她都很無奈,只有玉凌因爲關係的問題,不得不跟她在一塊玩,這下,她便認定了她的哥哥。
玉全勝帶着玉凌徒步走到了衛生所的門前,玉凌微微有些氣喘,玉全勝看在眼裡,儘管心中擔心無比,但是現實着實讓他無奈之極!看着衛生所的大門敞開,玉全勝便繼續拉着玉凌的小手,向前邁開了步伐!
玉凌和玉全勝兩人一進門,身在中藥房閒着的張青劍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這股氣息讓人感覺很不安,並且張青劍明顯的感覺到這氣息異常不穩定!彷彿...他隨時能發生爆炸一樣!
沒等玉全勝張口說話,玉凌兩人就看見一個白髮老人不顧形象的從二樓跳了下來,有些錯愣的看着一臉疑惑的玉凌!
“張大夫,對不起,現在我纔拿出這一萬塊錢,務必請您收下!”不能多言的玉全勝,直接了當的說道,平靜的話語讓張青劍回過了神。
張青劍壓住心中的驚訝,有些顫顫巍巍的接過玉全勝手裡裝錢的黑袋子,略帶的苦澀對着玉全勝說道:“你...你再來晚點也許就釀成了大禍!”
說到這裡,張青劍忽然一臉凝重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兒子就跟着我,等上一年級的時候我會把他送回來!”
玉全勝聞言趕緊對着張青劍道謝:“謝謝張大夫!”隨後在玉凌疑惑的目光之下,親了親玉凌的臉蛋,便戀戀不捨的離開了衛生所。
“你今天是不是又昏死過去了?”張青劍此時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看着眼前的玉凌輕聲詢問着。
玉凌咧嘴一笑,笑着說道:“張爺爺好,我最近幾乎一天暈一回。”
“什麼!?一天一次?看來你的病...唉!沒想到竟然還有中醫都解決不了的病症!”張青劍仰天一嘆道。
對此,玉凌的神色也是微微一暗,但是想起張青劍所提起過的氣功,在他的眼神之中又冒出了強烈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