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預想中二人的大爆發並沒有發生,李天和高局長就像已經知道了似的,只是嗯了一聲之後便雙雙癱坐在了椅子上,眉頭深鎖,臉‘色’也有點難看,陷入了沉思。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
“倆位已經知道了?”我滿腔疑問,忍不住問道。
李天聞言擡起頭來看着我,眸光閃爍,沉聲說道:“你們四個,究竟是什麼人?”
我見話已經說開,便不再隱瞞,索‘性’就此將一切都攤開,也好提早出去,瞭解一切問題,而且得到警察的幫助,會事半功倍。
“倆位警官,你們相信風水,茅山異術麼?”我問道。
李天和高青雲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濃濃的疑慮和驚異。
“你說的很對,中央的確存在着專‘門’研究玄學的組織,而我們警界,也存在着非自然斷案小組,只不過我們並沒有帶來,他們現在正在研究那些從水庫裡發現的屍體。”李天看了一眼我們四人,繼而開口,毫無保留。
“李警官,高局長,既然話已經說開了,那我就沒什麼好隱藏的了,那個水庫裡面所有的屍體,幾乎都是被我們四個殺的,但是,它們並不是人類,我想光從外表你們也能看得出來,它們都是被下了咒培養而成的屍傀。”我講實話說了出來,因爲這倆個人都是警界高管,位高權重,他們的意願直接就關係到了整個警察的立場,所以很重要。
“屍傀?那是什麼東西?”倆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所以都不清楚。
我稍微想了一下,解釋道:“其實屍傀只是一個比較籠統的稱謂,它是統稱,比如殭屍,詐屍這些死後被人‘操’縱或者復生的死屍,都能稱爲屍傀。而那個水庫裡面的黑‘色’屍體,是被人下咒以後變異的屍體。”
“下咒,誰下的?是茅山術?”高局長滿臉都是驚呆了的表情,緊緊的看着我,目不轉睛。
“這就要問你們了,誰給你們打的電話,就是誰下的咒。”峰子出口。
李天是後面來的,自然不知道,於是便看向高局長,高青雲臉‘色’一變,低頭想了想,但剛過了幾秒之後便忽然擡頭,臉‘色’驚懼的大叫道:“糟糕,我記起了,報警的是我們警隊裡的小徐警官。”
“小徐?”我和峰子同時大喊了起來,這個小徐我可是記憶尤深,從我們四人進獄開始就一直和我對着幹,擡了好幾次扛。
高局長也是站了起來,來回踱步,緩緩回憶着說道:“當時負責接聽電話的那個警察說,他剛接到電話的時候是一個酒店打來的,說那裡剛發生人命,死了一個男人,還有數人開車潛逃,可當我們趕到那裡的時候,小徐已經等在那裡,並且說發現逃犯跑往一個水庫,帶有重型軍火武器,重火力槍支,所以我才命人回去調遣反恐特警,爆破部隊。”
“潛逃的人是我們四個。”我出口。
“嗯?”李天和高局長瞬間就回過頭來看着我,在等我的下文。
我緩了一口氣,將一切線索都整理了一下,然後纔開口:“那天我們因爲一些原因,一路追那個男人到了那個酒店,沒想到遇到了一個黑衣人,他殺了那個男的,之後逃跑,我們追那個黑衣人一路直到了那個水庫,然後就在裡面遇險,剛剛走出那個‘迷’宮到了二樓高局長就帶着警察趕到了,再之後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
“你們嘴裡的那個黑衣人難道就是小徐?”高局長有些不能置信,畢竟這是他手底下的人,現在出了差錯,他自然首當其衝。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不是小徐,也極有可能是他的同黨。”我猜測。
峰子聞言也說道:“怪不得我們一進來,他就十分針對我們,處處爲難,這樣看來的確有可能。”
“你們四個將這件事整體都給我和高局長說一遍,如果實在複雜難辦,我會申請中央派遣非自然研究組的警察來協助查案。”李天深思熟慮後,對我說道。
我看向峰子三人,詢問他們的意見。
“之前我們和師傅見面的時候,我們猜測到黑衣人可能並不想將我們置於死地,只不過是在引導我們,同時也在掩飾自己的身份,如果小徐和他是同夥的話,那麼小徐所做的,也等同於那個人的意願,他一昧的想讓高局長定我們的罪,定是讓我們上法庭,難道他有什麼目的?”阿難開口,說出了他的想法。
我也是有些想不清楚,現在已經確定了,黑衣人肯定和墓‘穴’有關,而且暗中引導我們,讓我們追逐真相,而同時又各種刁難,不想讓我們得知他的身份和目的,這究竟是爲什麼?
“我們不如先這樣,先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把整件事情先告訴高局長和李天警官,讓他倆心中先有一個大概的案件框架,然後再一步步順着小徐的意思走下去,看能不能釣出什麼大魚來。”峰子想了一個計劃,準備順水推舟,看一看背後到底是一隻怎樣的翻雲覆雨手。
我們聞言全都點了點頭,現在這大概就是目前最完美的做法了。
“我和高局長在警局裡探查情況,你們四人就繼續裝着什麼也不知道,明天我會貼出一張你們的判刑告示,不久之後就會上法庭,你們要做好準備。”李天和高局長商量之後,給我們這樣一個答覆。
之後我將整件事情毫無遺漏的告訴了二人,然後彼此‘交’換了信息,準備繼續蟄伏,一方面等待吳經緯那邊的情況,一方面繼續觀察監獄這邊,看那個小徐會有什麼動作。
第二天,監獄貼出了我們四人的通告,緩刑一個月,四人皆爲死罪。
剛上完早‘操’,我們四人在‘操’場很安逸的躺着曬太陽,一旁的告示欄上貼着我們四人的告示,很多人圍在那邊觀看。
“別來無恙啊,四位。”忽然前面傳來一道笑聲,同時一道‘陰’影遮在了我們頭頂,我們四人睜眼擡頭,居然看見了圈胡五人,他倆的傷已經痊癒,今天剛出院就看到了我們四人的判刑告示,這應該是來“賀喜”的。
“咦,我記得前幾天五位不是就只剩下一個月就要動死刑了麼,怎麼還活着?”峰子起身,看到五人一副驚訝無比的樣子,不由開口問道。
圈胡幾人聞言,臉‘色’都是瞬間一暗,但隨即就恢復如初,只不過眼神裡多了一層‘陰’狠和怨怒,他說道:“幾位不要羨慕,過一個月你們也就下來了,到時候我們還會見面。”
“哈哈哈。”我笑了一聲,看着面前的五人說道:“前不久我們還在打房裡面殊死搏鬥,怎麼,這傷纔剛剛好就忘了疼?”
圈胡疤胡兄弟倆聞言,臉上的肌‘肉’都是在這一刻不由得一‘抽’,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哼,你們的嘴還是那麼硬,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不能堅持到行刑的那一天。”圈胡恨恨的撂下一句話,而後帶着四人走開。
他這一句話說的我們四人都有些不知所以。
“他這意思,要趕在我們上法庭之前搞死我們?”峰子腦袋一偏,看向那五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