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猛地跑出來,這些警察頓時都被嚇了一跳,還以爲是什麼暴徒,“刷刷刷”,那些衝在最前面的反恐特警手上的突擊槍槍頭上都安有探路燈,頓時一縷縷光束瞬間就朝我們打了過來,直端端的照在我們的眼睛上,刺眼的光芒讓我們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緊閉雙眼,舉着雙手站在那裡,絲毫不敢‘亂’動,生怕一個撓癢癢的動作就會引來一發子彈。。更多最新章節訪問: 。
“什麼人?”警察羣中忽然有人發問,同時照‘射’我們眼睛的光束也緩緩移開,轉到了我們的心臟位置,一個個紅外線的小點也直直的印在了我們四人的額頭上。
我們睜眼看去,只見發問的是一個被圍在中間的中年人,年齡約有四十歲,倆鬢已經能依稀看見一些細碎的白髮,顯然是一位資深警官,方正臉,高鼻樑,嘴‘脣’很單薄,面‘色’紅潤,下巴處鬍子拉碴的,不是太講究,他穿着一個防彈背心,臉上神情很鎮定,沒有一絲慌‘亂’,手裡拿着一隻沙漠之鷹,槍口朝着天,面‘色’冷漠,一雙眼睛彷彿能看透人心,直直的盯着我們,這時候見我們不說話,便又開口問了一遍:“你們四人是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
我們四人哪裡見過這麼大的場面,一時之間都被嚇傻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不說話,被五十多個警察拿槍指着,那感覺可真是如坐鍼氈,鍼芒在背,我的雙‘腿’都在不自主的發抖,要不是我在強撐着,恐怕當場就會軟的跪下去。
峰子更是神‘色’恐慌,雙‘腿’哆哆嗦嗦有些打顫,舉着的雙手都有些打彎。吳經緯的倆徒弟相比於我和峰子倒是好得多了,站在那裡紋絲不動,只不過臉上也有些不自然,料想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這是真正的生死存亡,所以二人也有些發怵。
見我們還是不說話,那中年警察臉上終於涌上一陣不耐煩的神‘色’,這時候他旁邊的一個年輕警員忽然走了出來,走到離我們三米處的距離停了下來,一雙淡漠的眼睛從我們四人身上掃了一遍,然後開口問道:“你們四人難道都是啞巴?”
這個人年紀並不大,大概在二十五左右,和峰子差不多大小,皮膚白皙,長相也有些英俊,看上去倒像是一個富家公子。
我們四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我頭上已經流下來了一連串的冷汗,‘弄’得臉頰有些瘙癢,,但我還是不敢‘亂’動,只是低低的說了一聲:“我們投降,警察大哥們先別開槍,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說,慢慢說。”
峰子三人也急忙跟着說到:“對對對,我們投降,別開槍,別開槍,有事慢慢說,慢慢說。”
那年輕人臉‘色’變了變,眼神有些飄忽,正準備說些什麼,之前發問的那個年輕警官就接着開口說到:“小徐,先別問了,你先將他們帶回去,好好看押,我要留下來看一下這個水庫,等我回來再審問,記住了,一定要看緊了,千萬別馬虎大意,出了什麼差錯你全權負責。”
那個叫做小徐的年輕警察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應了一聲,那中年人隨即將我們四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之後,帶着三十幾人進了罌粟林。
“你們四個,蹲在地上,雙手抱頭不準擡起來。”那小徐一聲冷哼,衝旁邊的特警一招手,頓時就有八個反恐特警上來將蹲着雙手抱頭的我們抓住,搜過身後,用膝蓋死死的抵住我們的後背,迅速給我們每人上了一副手銬。
很快我們便被重重警察圍着一路押出水庫,最後放到了一倆加厚鐵皮箱車裡,同時進來八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坐在我們身邊,寸步不離的看守。
我一路被押着,雙臂被倆只猶如鉗子般的大手死死的扣住,押送我們的特警都是好手,力氣非常大,讓我沒有絲毫想要逃脫的心思,只能默默不語被他們拉近車內,不過幸好這些警察只帶來了一倆囚車,所以我們四人還是在一起的。
等那個小徐警官又將我們四人查看了一遍之後,車‘門’“嘭”的一聲重重的關上了,車內頓時陷入了黑暗,但下一秒車內燈變亮了起來,同時車子發動開始行駛。
這個囚車車廂內空間很大,十二個人坐在一起卻沒有一點擁擠,每個人之間還隔着一段很寬鬆的距離,我們四人坐在一邊,雙手均被銅質的手銬束縛的死死的,就連一個張手的動作都做不到,那八個特警依次排列坐在我們的對面,手裡的突擊槍槍口紋絲不動的對着我們,只要我們有一絲異動,子彈便會打過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心裡一團‘亂’麻,心臟一直跳到現在都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雙‘腿’雙手還在不由自主的‘抽’動,心裡一片哀悔,瑪德這下玩大了吧,進局子了吧,警察局肯定會通知我家裡,我該怎麼面對我的父母,怎麼面對我的親朋好友,怎麼解釋這一切,想到這一切我的心裡就直‘抽’,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倆巴掌。
“不對不對,我隨即想起我‘奶’‘奶’是知道我是去幹什麼的,說不定我爸媽也知道,既然我爺爺和這件事有關,那麼我父母一定也知道幾分。”想到這裡我的心終於放寬了幾分,開始擔心起醫院裡的狗子,他的咒還沒有解,我們‘弄’好的屍油和墓邊土也被警察搜走了,這時間已經過了差不多倆天,再有五天狗子的咒就會不受控制完全爆發,到時候這一切可真的是白忙了,還把我們也都搭了進去,這真他媽乾的窩囊。
我氣極,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居然忘了此時是在被押往監獄的路上,直接就開口高聲吼道:“峰子。”
我這一聲可真是一個晴天霹靂,在這個靜謐無比的車廂內,像是一道驚雷,讓其它十一個人都猛地一震,被嚇了個不輕。那八個特警更是誇張,直接一骨碌全都站了起來,提槍將我瞄的死死的,瞬間響起一陣“咔咔咔”的槍栓拉動聲。
我一愣,這才醒悟過來,頓時被嚇得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滿滿的都是驚怕,要是剛纔那八個特警稍微有一個來個神經開槍的話,我的腦袋可能就被眼前近在咫尺黑‘洞’‘洞’的槍口蹦出的子彈打了個血窟窿。
我頓時背後一陣發涼,渾身更是軟的一塌糊塗,連忙擺手解釋道:“各位特警大哥,我剛纔腦袋發懵,失誤失誤,純屬失誤。”
那些特警臉上都‘蒙’着黑‘色’的頭罩,看不見他們此刻的表情,但是想也能想得到,聽我這樣說到,那些特警也都漸漸放鬆,不再那麼戒備,緩緩坐回了座位上,一人更是開口警告道:“再有動作,小心我中指一個沒收住崩了你的腦袋,那就怨不得我了。”
我急忙像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