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的時候我看到小湖倆旁都是高崖,岸邊密林叢生,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可這會兒上岸才發現岸邊居然有一條彎曲小道,幽深的通向山崖密林的深處。
我只感覺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這一秒鐘叫嚷着要休息,再者在水裡呆了那麼長時間,冰冷的山澗泉水讓我四肢冰冷,於是我索‘性’便仰面躺在路上閉眼就睡。這時候宗瑜也躺了下來,但她居然沒有閉眼,只是仰面看着藍天白雲。
忽然她開口說道:“白尋,我。。”
但回答她的卻是我的呼嚕聲和夢語:“呼呼呼……‘雞’‘腿’,我的,我的,統統都是我的。”
宗瑜忍不住會心的一笑,轉過頭來看着熟睡的我,繼而‘挺’着鼻子不滿的“哼”了一聲,然後緩緩移動靠近我閉上了眼睛。
一排排整齊的圓木相互‘交’縱搭接,中間的縫隙用油布緊緊裹住形成了密不透風的房屋頂,看上去異常結實。
周圍的牆壁同樣皆用木頭圍成,表面鋪着一層軍用帆布。在房屋的房頂中央,一根細鐵絲吊着一盞油燈,雖然油燈是古老的樣式,但發出的光芒卻非常明亮,將整個屋子都溢的滿滿的。
“我怎麼會夢到這麼一個場景,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夢到一個木頭房子。”正當我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宗瑜笑眯眯的腦袋就一下子闖入了我的視線。
“咦,怎麼還會夢到宗瑜,難道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輕輕低語,然後伸手就朝眼前宗瑜粉嫩的臉上捏去。
恩,軟軟滑滑,手感不錯!
我笑了笑,腦海裡忽然想起了之前宗瑜壓在我背上的倆坨翹‘挺’,便收回手正準備捏宗瑜其他地方。
“啪。”
夢裡的宗瑜忽然擡手,一個巴掌迅捷無比的就朝我臉上揮了過來。
我看着眼前忽然變得怒氣衝衝的宗瑜,怔住了!
媽蛋,這不是夢,我一臉驚懼,眼睛睜得大大的,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瞬間我的臉就通紅火燒,悔得腸子都青了。
靠,這下糗大了,這宗瑜以後該怎麼看我,我悔不當初,真是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噗。”宗瑜忽然掩嘴笑了起來,如媚生‘花’。
她大概是被我換臉譜似的變臉逗樂了。
我一看只要笑了事情就有轉機,連忙就解釋道:“那個,哈哈,那什麼,我還以爲做夢呢,就想試着看一下是不是真的。”
宗瑜這時候臉又沉了下來,看不出悲喜,她漆黑的眸子彷彿看着犯人似的緊緊盯着我沉聲問道:“那麼結果呢?”
我冷汗涔涔,心裡一直在打着圈,突然我心生一計,這房子肯定有主人,現在應該只是暫時收留我倆,但我並沒有看到有其他人在,所以房主人一定出去了。
於是我擡頭假裝看向宗瑜的身後,同時臉‘色’驚訝:“咦,你回來了。”
宗瑜聞言,果然立刻回頭向後看去,嘴裡還說道:“張叔你回來了?”
但當她看到身後空空如也的時候,頓時知道自己被騙了,再回頭一看我已經雙眼緊閉,直‘挺’‘挺’的躺在那裡,一副昏‘迷’不省人事的模樣。
“好啦,別裝死,快起來,我給你換繃帶。”宗瑜無奈的笑了笑,對於我這個傷號她還真是動不得。
我心底驚疑,反覆斟酌之後還是睜開了眼睛,這時候還是順從的好,否則可能會飛來橫禍。
但這一睜眼我就看見‘門’口的‘門’簾被掀起,一個一臉和善,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正向這邊看來,我想起宗瑜之前的話,便開口叫道:“張叔,你回來了?”
沒想到宗瑜臉‘色’一變頭也沒回的說道:“別說張叔,今天就是你爹來了你也給我安分點,再‘毛’手‘毛’腳就。”說到這裡宗瑜噤聲,朝着我做了一個切東西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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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後的張叔臉‘色’頓時浮現一抹尷尬,我看在眼裡深深的低下了頭,我純潔啊,不知道宗瑜那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張叔看着我眼有詢意,然後開口道:“你倆忙,我就先出去了。”
我嘴巴剛咧開我就急忙用牙咬住不讓自己笑出來,宗瑜則是已經石化愣在當場,然而這時候張叔卻
又淡淡的補了一句話,語重心長:“小夥子你有傷在身,就算身體好也不能胡來,要懂得剋制,小姑娘你不能容着他,年輕人不知輕重啊。”說罷還幽幽的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我在心裡默默的爲張叔點了個贊,再看宗瑜臉‘色’‘蒙’黑,憤憤的將自己的手打了幾下,彷彿是在埋怨自己剛做的那個動作。
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發火,依然繼續之前的工作,將繃帶和一瓶子棕‘色’‘藥’水從盒子裡拿出來,然後瞥了一眼我的肩膀,衝我擡了擡下巴。
我立刻便領悟,連忙直起身子湊了過去,這可是個定時炸彈,我現在可得好好伺候着。
在我睡着的時候宗瑜已經幫我清理過傷口,現在只是簡單的換洗,順便換一下‘藥’。傷口並沒有感染,只不過我運動過度,致使傷口有些撕裂,經過湖水浸泡之後,表面的‘肉’已經發白,掉落了一大片,‘露’出了裡面紅‘色’的帶血肌膚個幾個血彤彤的狼爪‘洞’。
由於張叔住在這深山野外,所以這裡常備着‘藥’物,這倒是爲我做了好事。
之後我漸漸瞭解到,這片湖已經被人買下,準備在這裡修一個靠湖小別墅,張叔是這裡的看湖人,一個人閒的無聊,便往這湖裡放了些小魚苗,現在魚長大了,他便常常來這裡釣魚。今天剛好看見了躺在路上的我和宗瑜,宗瑜睡得並不沉,一叫就醒了,而我受傷較重,又體力嚴重透支,因此才搬到張叔的小木屋休息,同時已經叫了救護車。
“說起來這個小姑娘還真是關心你,我見到你倆的時候你睡得死沉,宗姑娘就緊緊的依偎着你,看上去真叫人感動,這麼好的姑娘小夥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噢。”張叔老神在在的囑咐我。
我看着面對張叔的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宗瑜,哈哈笑道:“那當然,我自己的媳‘婦’我不疼誰疼,你說是吧媳‘婦’?”
宗瑜眉頭一皺,但還是咬着牙向我瞪大了眼睛:“是啊。”
正在這時候,救護車的聲音忽然隱隱約約的自房外傳來,張叔說:“救護車來了,走,我送你家出去,這裡樹多,你倆別再‘迷’路了,這小夥子的傷了耽擱不成。”
我們三人起身,同時向外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