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言,都是被他這話說的愣在當場,均心口發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更新好快。
“喂,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怎麼不說些好的,盡說這些擾‘亂’人心的話,你是生怕大家能好好完工,安安全全結束是吧。”獄警有些惱怒,瞪眼罵道。
“獄警大哥你別生氣,我這兄弟就是口無遮攔,心直口快,您別介意,他本心一定是好的,只不過不太會說話。”我笑着解釋,生怕惹怒這獄警,到時候故意刁難,給我們安排一些高難度的工作。
獄警聞言,沒有說什麼,他看了看峰子黑黑的臉龐,似乎信了幾分,接着又叮囑了衆人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第二天,我們來到了監獄後面的一個廠房,裡面丟棄着很多已經廢棄的雜物,有食堂的飯桌板凳,也有監獄裡面爛掉的鐵柵欄,防暴用具,斷掉的警棍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堆滿了廠房。
廠房很大,堪比一個籃球場地,一入場地大概五米遠的距離就是堆積如山的雜物,一摞壓着一摞,堆得很高。最底下大都是一些比較大的物件,做爲基底,比如桌椅板凳,越往上面,堆積的東西塊頭就越小,有三米多高。
“你們這一百來號人,這段時間的任務就是將這些東西搬到廠房外東面一百多米處的那個空地上,到時候會有車來拉。這項任務可是我好不容易爭取下來的,爲的就是讓大傢伙好好表現,早點從監獄裡面走出去,所以大家都要努力,別偷懶,爲了快點出去享受外面的‘花’‘花’世界,各位獄友可要努力了。當然,在這同時也一定要當心安全,別急着立功而有什麼閃失,畢竟身體纔是本錢嗎。”在行動之前,獄警長面‘色’凝重的講了這一番話。
衆人相繼呼應,紛紛擼起袖子,擦拳磨掌。
這項任務看起來簡單,可是做起來卻是另外一派光景。雜物堆積的並不高,只有三米,但是相互之間摻雜拉扯的很嚴重,毫無章法,毫無蹤跡可尋,往往拉一個小小的桌子,就要牽扯動那一大片的其它雜物,相互勾結,很是麻煩。
而且要搬東西,只能從上到下,這樣一來就只能踩着樓梯走到雜物的頂部,然後站在上面慢慢清理。上面倒還好,都是一些輕鬆就能扯出來的小物件,鋪滿了雜物廠房的頂端,上去了十幾個人,用了差不多半小時的時間就將雜物堆上面的一層都清理的乾乾淨淨。
廠房外有幾輛人工手推小車,是專‘門’來裝載這些‘亂’七雜八的小垃圾的,把它們都運到那個空地,就算到了最終目的地。
“你們說這一個監獄怎麼會積攢着這麼多的垃圾廢品,難道說這裡的獄警除了管轄犯人以外,還兼職收破爛麼。”峰子將一盞摔爛的走廊燈扔在了腳下的推車內,抹了一把汗,額頭上頓時就出現了幾個黑黑的爪印。
他站在廢品堆的最上面,並且一直在彎着腰尋找垃圾,所以這會兒已經出了一些汗,雖然他臉黑,但還是能看出來臉上髒兮兮的。
“哎,小白,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前段時間李天和高青雲將我們叫回來的時候不是說黑衣人已經發現了我們和警方合作的事情了麼。那時候高青雲就說要去抓那個小徐,可是這都過了倆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該不會是出了什麼差錯吧。”峰子忽然停了下來,蹲在上面開口問道。
經他這麼一說,我和狗子,阿難阿鬼四個人這纔想起來,我們的身份確實已經暴‘露’,並且高青雲已經準備對小徐實施抓捕,可是現在還沒有人來通知我們,這未免有些蹊蹺。按道理來說,抓那個小徐應該沒有什麼難度,畢竟他們雖然知道了我們和警方合作,但是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推出了他是‘奸’細,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這還不算打草驚蛇,抓小徐應該沒什麼難度。
“這些我們就不需要擔心了,高青雲和李天權利那麼大,除非小徐已經提前得知消息而跑路,否則抓他簡直是易如反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着刑期,然後出去做我們該做的,儘快把這些事情給了結了。”狗子倒是沒有什麼擔心,他很鎮定,一邊搬東西,一邊自語。
阿難和阿鬼也是沒有過於擔心,他倆面‘色’如常,很少出現過情緒‘波’動。
“做好當前事,看好眼前人,就行了。”
阿難搬着一架斷開的鐵柵欄,轉身默默地吐出一句話。
“哲理,‘精’闢。”峰子鼓着嘴巴點了點頭,然後低下身子埋頭苦幹。
“來來來,再來一車就把上面的東西完全清理乾淨了,剩下的大物件,我們拿繩子拉出去。”這時候剛從外面回來了一個推着手推車的囚犯,大大咧咧的吼了幾嗓子,然後手上一用勁,將手推車像是打保齡球一般,奮力向前推了出去。
“咯吱,膨。”
推車速度飛快,直直的撞在了垃圾堆底部的鐵柵欄上,頓時便從裡面橫‘插’了進去,將柵欄下半部支撐在地面的那幾截鐵管全部都折斷了,頓時整個廢品堆都發生了一陣散動,“呼啦啦”響個不停,發生了大規模的傾倒,就要坍塌下來。
“峰子。”
我大叫一聲,渾身巨震,差點嚇了個半死,峰子還在上面呢。
“咔嚓,嘩啦啦。”
響聲不斷,整個廢品堆的底部都在這一刻出現了大規模的毀塌,本來廢品堆裡面就有空隙,這一下底部的柵欄被毀,失去了支撐,那些桌椅板凳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斷掉的零件都順着廢品之間的空隙滑落了下來,“叮叮噹噹”如珠落‘玉’盤,響個不停。
“峰子,孫運峰。”
我們四人大喊,同時飛快地跑向四周,否則就要被垮落下來的巨大物件埋住。
煙塵四起,廢品堆由於那一個手推車而引起了連鎖反應,徹底坍塌了下來,陳鏽味兒頓時飄‘蕩’滿了整個廠房,衆人大叫,一個個都連滾帶爬捂着鼻子跑了出去。
狗子三人將我一拉,飛快地撲向一旁,躲過了撲面降下來的雜物。
我剛落地,便急忙轉身,滿臉驚恐的看着後面坍塌的無數雜物,心如死灰,說不出話來。
“峰子。”
我鼻子一酸,雙眼發直,嘴裡不自主的喃呢着峰子的名字,起身向廢品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