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結八品丹藥,所需要的靈氣是相當海量的。
一般各大勢力的空間之地內都會布有龐大的聚靈大陣,這也是爲了讓自己的弟子能在最好的環境內修煉。
所以,勞佔德與公孫太然都不會擔憂這裡的靈氣不夠,關健就要看他們能在短時間內吸收到多少靈氣來凝丹的。
如果只是一名中階玄帝吸來的靈氣凝丹斷然難以滿足一爐藥丹,只是兩名中階玄帝同時吸來的靈氣又會增倍,就是不知道能否足夠凝丹了。
一般來說想要達到八品煉藥師之境就必須要武者達到八階實力,纔會有足夠的實力去撐握這一切,這也是爲何聖者之下的煉藥師難以跨躍成爲八品煉藥師了。
要達到這一步,就必須要將自己的實力也同樣提上去才行。
當初凌笑以初階玄帝去煉丹,最大的失敗原因也是因爲實力不足之故。
在凝丹之一刻,在坐的人皆是站了起來,緊緊地盯着藥鼎的方向,任由那激盪出來的靈氣衝擊在他們身上依舊是無動於忠。
咻!
這時,在煉藥室之外,一抹青光綻放了出來,隨後出現了兩抹、三抹……最後居然是青光漫霞,端的是妖異炫彩。
在煉藥室外的萬花宗弟子看到這一幕,皆是忍不住發出了驚歎之聲。
與此同時,在室內一股股濃香的藥味散發出來,給人一種忍不住想要撲過去吞噬的衝動。
“天現異象,莫非凝成丹了?”室內所有人在心裡暗歎道。
只是這所現的異象並未持繼太久,便全部消失不見了。
而在藥鼎前的勞佔德與公孫太然則是被剛纔凝丹之時的力量強行震得飛到一邊,神色顯得蒼白無比,嘴角還溢着血跡。
看來是遭到了丹藥強大的能量反噬了。
當藥鼎內的菸灰漸漸消散之時,所有人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不是八品煉藥師,他們也都想見證,這合煉之術是否真的逆天可以凝鍊出更高一品的丹藥來。
勞佔德與公孫太然站了起來,二人皆是取出了丹藥服了下去,恢復一下狀態。
公孫太然露出自信的笑容道“臣兒,你過去將丹藥取出來給花宗主吧,這算是我們迴天宗的聘禮了!”。
吉臣大喜,趕緊走了過去,準備將丹藥取出來。
在一旁的花飛月與花飄月神色皆有些不自然了起來,她們既希望能煉製出丹藥救老宗主的性命,但是心裡卻是非常不甘,打心裡抗拒伴隨吉臣這樣的小人。
吉臣將藥鼎當中的丹藥撈了出來,臉上化出濃濃的笑意,將手中的丹藥舉了起來。
那是一顆不規則的丹藥,沒有絲毫圓潤感,沒有絲毫美觀感,感覺它就是一顆非常不完成的丹藥,只是這丹藥卻散發着濃濃香郁的藥性卻是毋用置疑的。
“半成品丹藥!”這是在場所有人皆驚呼起來的聲音。
他們沒有人嘲笑這丹藥的難看,反而眼神之中透着濃濃的灼熱感。
他們身爲煉藥師,一生所追求的便是能煉製出更高品階的丹藥。
八品丹藥可堪爲逆天的丹藥,並非任何七品煉藥師能隨便煉製出來的,勞佔德與公孫太然以七品之境合力凝鍊出來,這可是相當了不得了。
他們二人合一能算得上是半個八品煉藥師了,這份量可是非常小可的。
這也難怪人家此前口氣爲何如此狂妄了。
“雖只是半成品,但是應該可以壓制貴宗老宗主的毒性一年半載不是問題了,到時再等待聖藥師提煉出真正的解毒丹就沒問題了,了不得了……當真是了不得啊!”木詠博露出幾分佩服之意道。
他雖看不慣勞佔德和公孫太然二人,但也不防礙他做出對丹藥的判斷。
“哼,算你識趣!”公孫太然十分得意道。
他在心裡也是暗呼饒幸,平常他與他師兄嘗試煉製八品丹藥之時也只有三成把握,也就是煉三次只有一次是成功凝丹的,沒想到這次發揮超常,一次就凝丹成功了。
吉臣這時後拿着丹藥朝着花仁鳳走了過去道“花宗主,請您笑納!”。
吉臣將丹藥捧向花仁鳳面前,那得意的笑容絲毫都掩飾不住。
花仁鳳大喜,正要伸手去拿那丹藥之時卻突然發生了變故。
只見那一顆半成品的丹藥,居然自行地裂了開來,最後化成一團焦黑藥粉躺在吉臣的掌心之上,所有的藥性也都消失了大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的人神色皆變得精彩了起來。
“這……這不可能!”勞佔德立即驚呼了起來。
公孫太然也同樣是露出了不接受事實的神色,而吉臣則是顯得無比驚慌了。
“居然失敗了,看來剛纔只是強行凝結了,並沒有鞏固得了啊!”木詠博嘆息道。
“我呸,還以爲有多了不起呢,原來只是賣弄風頭的貨,還瞧不起我們在坐的諸位!”一名身着黑袍的煉藥師譏諷道。
緊接着又有道“可不是,合煉之術固然厲害,但也不是誰都能成功的”。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浪費了大好的靈草啊!”。
……
在場請來的七品煉藥師個個趁勢反脣相譏,皆因公孫太然此前太過囂張,太看不起他們的存在了。
公孫太然鐵青着臉道“這些藥粉還有強大的藥性,趕快去拿給貴宗老宗主服用可以多頂一些日子!”。
勞佔德也是趕緊說道“沒……沒錯,快拿去,一定還有藥味的!”。
花仁鳳臉色陰沉難看極了,她在猶豫要不要將這些看似渣的藥粉拿去呢。
“不用了,這些藥粉藥力連一顆七品丹藥的藥性都比不上,拿去也是沒有什麼效果的!”這時那位碧婆婆開口道。
在場的煉藥師們皆是一齊點了點頭,丹藥都毀了,藥性也消散了,確實沒有多大的效果了,勞佔德與公孫太然只是無法接受這事實罷了!
“師伯,師傅,煉丹失敗乃常事,還有足夠的時間,還可以再煉一次的!”吉臣提醒說道,他心裡同樣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啊,眼看兩朵美花就到手了,居然泡湯了。
“對……對,時間還足夠,我們再提煉一次!”勞佔德趕緊應道。
“還是算了吧,別再丟人現眼了!”一名七品煉藥師不屑道。
“何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師兄弟這也是爲了萬花宗老宗主着想,難道說你有辦法煉製不成!”公孫太然怒喝道。
“我有自知之名,可不像某些人居然還拿丹藥要脅人家,真是不知臉羞!”那叫何訟的煉藥師反駁道,他現在正是落井下石不安半點好心。
“你……”公孫太然被氣得直瞪鬍子,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勞佔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師弟算了,既然我們做不到了,就不浪費花宗主的時間了,我們認栽,走吧!”。
他們這一次臉丟大了,心境也壞了,是不可能再一次配合得好煉製出八品丹藥了。
勞佔德也是知道自己的情況,不打算勉強下去了。
“師伯、師傅!”吉臣不甘地叫喚道。
“走吧走吧,花宗主對不住了,我們師兄弟無能爲力了!”勞佔德應和了一聲,然後對着花仁鳳拱了拱手道歉道。
就在勞佔德與公孫太然離開之時,吉臣卻是突然說道“花宗主,其實我知道在場的還有一個人可以煉製出八品丹藥的!”。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還不等花仁鳳應話,公孫太然就大聲喝道“臣兒不得放肆,快和我走!”。
他是怕自己這個徒弟接受不了事實,又要鬧出什麼亂子來了。
“不……師傅我說的是事實,那個人就是他!”吉臣堅定地說道,接着朝着一個人的方向指了過去。
隨着吉臣所指的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邊去。
而那裡無疑坐的是一名英俊不凡的年青人,臉上掛着淡然和熙的笑容,第一印象讓人覺得非常有好感,他赫然正是凌笑。
“別胡說八道了,快走!”公孫太然神色一黑,拉着吉臣的手強行要將他帶走。
“師傅你先讓我把話說完!”吉臣很是不甘道。
花仁鳳開口道“沒錯,公孫大師,你還是讓你弟子將話說完再走也不遲!”。
花仁鳳雖不知道吉臣的話是真是假,但是隻要有一點希望她都不想放過。
公孫太然輕嘆了一口氣放開了吉臣的手,其實他了解他這個弟子,只不過是想拉一個人墊背挽回他們的面子吧了。
吉臣看了凌笑一眼,然後纔對花仁鳳道“花宗主,你可能不知道在八年前丹盟大會上,凌宮主就以絕豔之姿一次凝鍊出了數顆七品的極品玄帝丹,一舉奪得了丹會頭名,更是將煉藥公會的監督長老招攬到了笑傲宮,他老人家可是聖藥師,有他老人家的指點,想必以凌宮主的天斌已經跨躍成爲聖藥師之境了吧”。
吉臣這話是在擡舉凌笑,又將韓老說了出來,這無疑是準備棒殺了凌笑。
如果凌笑不承認自己有着八品之境的話,這也打擊了凌笑的信心和威望,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如果凌笑硬着頭皮承認,那接下來就會有好戲看了,同樣他也覺得非常地高興的。
不得不說吉臣是一個心胸狹窄,齷齒必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