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吹過,順帶着幾片枯黃了的落葉,眨眼,又是一個秋季。
樑勝洲兩眼無神的望着天空中殘留的幾片雲彩,活脫脫一個被拔光了衣服的少女一副略帶一絲絕望,但這絕望中似乎有夾雜着一絲希望的感覺,很難理解兩種相反矛盾的感覺會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這一切的一切,他只能被動的接受,卻無力反抗。
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樑勝洲十六歲,而經歷了這不知多少個春秋以後,不僅僅只是實力提高了,心智也在一次次的絕望中得到磨練,或許要是別的這個年紀的人,來到這麼一個詭異的地方,一個人生活不知道多少年,早已奔潰了,甚至自殺了。
“年輕人。”樑勝洲原本無神的眼睛裡突然爆射出一道精光,依靠在大石頭上的身體瞬間站起。
“誰 在、說,說話!”不知道多少年沒說過話了,此刻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來,略顯嘶啞,和一絲生疏。
樑勝洲知道剛纔一定是有人在說話,絕對不是幻覺什麼的!
四周有的只是枯黃了的落葉,沒有人!?怎麼可能,難道,真的只是我的錯覺。
樑勝洲苦笑一聲,又坐了下去。
一臉驚詫的樑勝洲呆坐着,這,這塊石頭呢?!!!
只見原本置於那的大石頭此刻不見了,憑空消失,樑勝洲靠着它度過了無數個春秋,這一坐,馬上就發現了。
四周一點聲音都沒有,靜悄悄的,不知不覺的,所有的落葉消失了,所有的樹木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周圍漆黑的一片,上空有幾個微小的光點在發着那微不住道的光,但是在這漆黑的環境裡,卻顯得格外閃亮。
“年輕人,你來了。”樑勝洲的耳邊突然毫無徵兆響起了一個聲音,聽上去,似乎是從九霄雲外傳來的,但是卻又在樑勝洲的耳邊響起。
“是誰!”樑勝洲看着周圍漆黑的一片,心裡卻沒有一絲驚慌,甚至從這一喝中似乎感受到了一些憤怒。
一定是這個人,讓自己在那詭異的地方待了這麼久,樑勝洲的憤怒之色表於情。
“呵呵,別生氣麼。”那個聲音再一次的響起,而一道身影也出現在了樑勝洲不遠處。
這是一個左手拄着柺杖的老者,右手卻至於身後,一身淡青色的布衣,顯得很平凡,但是那一頭醒目的銀白色頭髮,只是用不知道什麼繩子給捆綁在了一起,卻顯得格外放蕩不羈,這與原本應該有的老者形象完全不符,甚至很矛盾,那鬍子也是白色的垂掛着,而樑勝洲想要看清楚他的臉,卻發現怎麼也看不清,好像有一團迷霧,將他的臉給團團遮擋住,顯得有一些神秘感。
樑勝洲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這個老者。
那老者慢慢走到了樑勝洲前僅一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捋了一把鬍子,笑道,“哈哈哈,天佑我族,竟然是個獨臂少年,失去的還是右臂,哈哈哈。”說完,那眼睛還時不時的看樑勝洲的斷臂,每次看到,眼裡總是透露出一種開心不知是興奮的光彩。
樑勝洲此刻那眼睛裡明顯不只有憤怒了,這個老頭竟然還對自己的斷臂缺陷顯得很高興?這不是嘲弄是什麼!
左手化拳,全力打了過去,現在在樑勝洲心裡,什麼尊老愛幼,什麼長者爲尊都跑到九霄雲外了。
“年輕人,在年輪境裡怎麼還沒將你的心境磨平啊,還是這麼暴躁。”說着,微微舉起柺杖風輕雲淡的將樑勝洲的那氣勢頗猛的一拳擋了下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樑勝洲見這老者這麼輕鬆的將自己的全力一拳給擋下,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不再動手。
“哈哈哈,什麼人?時間太久,我忘了,但是他們好像都叫我玄武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