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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正午的陽光透過食堂寬大的落地窗灑了進來,一縷縷的光柱陡然成形,光柱隨着人羣的走動忽長忽短,飯菜的香氣以摧枯拉朽之勢把消毒水的味道打得七零八落,食堂中人聲嘈雜,各個圈子裡說得最多的就是貝一銘不知天高地厚想奪了孫昌傑主任之位這件事。
貝一銘穿着白大衣釦子沒系敞着懷,裡邊是綠色的手術衣,裡外兩身衣服是手術醫生的標配,很多剛參加工作的年輕醫生很嚮往這樣的白、綠搭配,因爲這是一種身份、地位的體現,只有能上手術的醫生纔有資格這麼穿。
而剛參加工作的醫生往往是沒資格這麼穿的,不是因爲他們不能上手術,而是因爲手術室是不會給他們提供只屬於他們的手術衣的,除非他們能主刀完成一臺手術,這是院裡不成文的規定,其他醫院有沒有不知道,但山城第一人民醫院有。
在這個秋日的正午貝一銘背對着陽光,穿着那身讓年輕醫生羨慕的白、綠搭配走進了食堂。
在他踏入食堂的那一刻光線似乎一下暗淡下去,食堂中嘈雜的聲音一時間也小了很多,無數道詫異的目光打在他的身上,貝一銘臉色波瀾不驚,一如既往的平靜。
“就他還想當主任?這不是螞蚱鬥公雞——自不量力嘛?”這類嘲諷的議論聲飄進了貝一銘的耳朵,但他卻彷彿沒聽見一般,打飯,找地方坐下,這份淡定、從容在其他人看來只能用兩個字形容——裝逼,於是食堂嘈雜的聲音更大,亂哄哄的像是菜市場。
貝一銘剛坐下胡杰就端着盤子從另一桌跑了過來,不等把餐盤放下便道:“你小子瘋了吧?這時候奪權?你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在胡杰看來貝一銘瘋了,不瘋他怎麼會跑去找喬子坤說要當耳鼻喉科的主任?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院裡的領導只要腦子不進水就不會同意,要是讓貝一銘當了主任,醫院可就出大名了,其他醫院指不定說什麼風言風語那,喬子坤以後去衛生局開會見到其他院長都要矮三分,所以院裡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幹出這麼瘋狂的事,貝一銘的名聲算是臭了大街,胡杰非常不理解他爲什麼要這麼幹?上午剛做了手術抽了院裡所有人一記耳光,讓他們閉嘴了,年少有爲的光環剛落到他身上,結果幾個小時後他又往自己腦袋套上一個妄人、瘋子、二百五的光環,這是要幹嘛啊?
貝一銘淡淡一笑什麼都沒說,悶頭吃飯,心裡感嘆胡杰這些年輕醫生想問題還是太簡單了,如果自己沒把握怎麼可能去逼宮?
胡杰剛要說話林潤青到了,此時的她臉上有着難掩的怒色,在不復曾經的溫婉如水,裝飯的保溫壺重重放到貝一銘前邊,林潤青氣呼呼的坐下第一句就是:“貝一銘你是不是瘋了?”
貝一銘很無奈,長長呼出一口氣,心中感慨跟他們相處真累,你們就不能往深了想想,處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個主任喬子坤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除非他這院長不想幹了。
但是貝一銘實在懶的跟他們解釋,下午開過會一切都將浮出水面,明天他就是耳鼻喉科的主任。
林潤青看貝一銘不說話心頭的火氣更盛,本來他把手術做下來林潤青感覺自己臉上也有光,可還沒自豪多大會,貝一銘就搞出了要當耳鼻喉科主任的事,氣得林潤青又摔了病歷,恨得牙癢癢,貝一銘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嗎?這是要幹什麼啊?
也難怪胡杰、林潤青這些醫生會認爲貝一銘是個瘋子,醫院這個地方是最講究論資排輩的,主任這種掌握科裡生殺予奪大權的存在是年輕醫生根本沒辦法染指的,哪怕是耳鼻喉科這種小科室也是如此,年輕醫生經驗、技術、資歷擺在那,拿什麼跟老醫生爭?
大家的思維侷限在這個層面上,讓他們很難打破束縛跳到一個高度去看貝一銘要當耳鼻喉科主任的事,這種思維以前的貝一銘也有,當初的他也同樣認爲年輕的醫生就該努力學習業務,在醫院裡熬資歷,等過上個十幾二十年在想能不能當主任的事。
但現在的貝一銘不是曾經的貝一銘,阿斯洛爾留下的實驗室爲他提供了一座高山,他站在山頂俯視衆生,他跟其他人的高度不同,自然看得更遠,這是其他人沒辦法跟他比的。
林潤青呼出一口氣換上軟言相求的語氣道:“你別折騰了好不好?就當我求你了,你這麼幹會讓很多人看不起你的,他們會在背後說你壞話,你也不想被大家孤立吧?”
貝一銘側過頭看着林潤青精緻到極致的絕美臉盤淡然道:“年輕就不能當主任了嗎?這是誰規定的?”
林潤青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是啊醫院裡從來就沒有規定年輕不能當主任。
林潤青反駁不了,心中氣悶,一跺腳道:“我不管你了,你樂意瘋就瘋吧,你就等着成爲院裡的笑柄吧。”
仍下這句話林潤青氣呼呼的走了,她前腳走,後腳冷雨寒就到了,坐的還是林潤青的位置,但語氣跟她卻截然不同,上來就冷冰冰的道:“貝一銘你要是能當上主任你要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貝一銘嘆口氣道:“你真的好無聊啊。”
冷雨寒一陣氣結,上午因爲貝一銘丟了老大的人,這讓她很不舒服,相當不舒服,所以這個場子她必須找回來,於是她大聲道:“你跟林潤青不是一對嗎?好,如果你當上主任了老孃給你當小三。”
胡杰剛喝了一口湯,一聽這話“噗”一口全噴出來了,食堂一片寂靜,大家呆愣愣的看着彪悍的冷魔女,還有傻了眼的貝一銘。
“咳咳,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打賭是很無聊的事,你不覺得嗎?”貝一銘很無奈,很鬱悶,爲什麼吃個飯你們都不能讓我消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