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沒理會艾麗維婭，而是徑直朝車子走去。
艾麗維婭一直跟到車子旁邊，史文龍說，“你看看你——想跟我們大哥混，卻還不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菲兒在哪呢？”
程凡也站在車門前，等待艾麗維婭的答案。
艾麗維婭正色道，“我真的不知道，這種高級的機密，只有兩個人可能知道——一個叫夢妮，一個叫卡姐。”
卡姐和夢妮。這兩人程凡他們並不陌生。小梅第一次到教會裡面探消息的時候，就是她們倆接待的。
“她們是教會的核心人物。”艾麗維婭說，“我只是個打手，不管教會內部的事物——”
程凡四處看了看，附近沒人，教會裡面也冷清的很——已是深夜，也不知道波尼去了哪兒。“上車吧，上車說。”程凡對艾麗維婭道。
四人上了車。趙學男駕駛、史文龍坐在副駕駛、程凡和艾麗維婭坐在後面。
史文龍轉身對艾麗維婭說，“別想趁機耍小把戲，懂嗎？”又問程凡，“大哥——用不用我到後面坐着，看着點兒這女人？”
艾麗維婭一臉的無辜，“我都跟你們來了，還能耍什麼把戲？波尼走了。”
程凡讓趙學男開車，先離開這裡，一邊問艾麗維婭，“你怎麼知道波尼走了？”
“波尼在我周圍的話，我能感覺到。”艾麗維婭說，“我跟他兩年，爲他做了很多事情——很瞭解他。”
程凡一邊說。一邊把衣兜裡面的靈魂探測儀拿出來。靈魂探測儀能夠探測附近存在的靈魂，無論是哪個界的。都能成功接收到靈魂信號。靈魂探測儀形狀跟一個小小的羅盤一樣，羅盤的末端有一根數據線。連接平板電腦，附近如果有靈魂存在，平板電腦上面的地圖就能夠顯示出來靈魂存在的位置。
時空交易大廳裡面的靈魂探測儀非常高級，它不僅僅能夠探測到靈魂，還能分析靈魂的來源，這樣就能夠確定波尼是不是存在於附近。
靈魂探測儀連接的平板電腦上面顯示——沒有來自黑暗國度的波尼。
波尼的確不在這。
坐在程凡身邊的艾麗維婭看着程凡手舉着奇怪的東西操作，滿眼的驚歎，情不自禁的問道，“程凡。你是何方神聖？”
艾麗維婭知道，能讓她任務失敗的人，那必定是高人。
程凡沒回答，而是反問艾麗維婭，“你給我講講，你所知道的國之聖女教會和波尼。”
艾麗維婭既然說過，要跟隨程凡，那必定會將自己知道的認真道來。
趙學男把車子開進市中心地區，也不知道去哪兒。問程凡，“老闆——我們去哪兒，回金店嗎？”
“不回去。”程凡說，“剛纔打打鬧鬧的。肚子餓了，找個餐館，吃飯。”
艾麗維婭在車上就開始講述自己的見聞。
她說。國之聖女就是波尼一手建成的。波尼會魔法，來自異界。很厲害。就是因爲波尼不同於常人，有超能力。不缺錢卻追求刺激的艾麗維婭才選擇跟隨他發展。就像程凡他們剛剛在教會的時候，教會的燈能同時滅掉，他們的手機也斷電，就是波尼控制的。
史文龍不懂，“既然他能夠隨意的控制很多東西，他可以直接把整個城市的電源都切斷——可以乾的大一點兒啊。”
“他沒那麼大的法力。”艾麗維婭說，“波尼曾經告訴我，他在地球，只能發揮不到百分一的法力，而且還是在情況好的時候。”
程凡遇到內部人士，可想抓個機會問個明白。看艾麗維婭的樣子，還挺真誠，像是在說實話。趙學男把車子停在一家快餐店門前。
程凡叫艾麗維婭，“下車——吃點兒東西，邊吃邊聊。”
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四人叫了一些吃的，坐下來。艾麗維婭把她知道的關於波尼的事情都說出來。
程凡問她，“你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進行魔法修煉和養成嗎？”
艾麗維婭搖搖頭，“那可是高度機密，除了波尼誰也不可能知道。”她稍稍歪着腦袋又想一想，“但是我知道，他經常去一個地方洗澡，很奇怪。是高華山上面的一處泉池，那地方的泉水他很喜歡。他靈魂沒被排擠出來的時候，作爲波尼菲兒每天都要去那兒。”
泉池？泉水？
“他喜歡那兒的泉水？”
艾麗維婭點頭，“對。我聽夢妮說過。他非常喜歡高華山泉池裡面的泉水，出資把泉水周圍修建的非常漂亮，還在不遠處建了一個二層小樓，修建的非常豪華漂亮，以便他去洗澡。”
程凡思考着說，“或許——那泉水就是他練法的引子。”
三個人都停下筷子，看着程凡。
“引子？”
“泉水清澈純淨，他用泉水洗澡，肯定有原因。”程凡問艾麗維婭，“你知道那地方在哪兒嗎？
“具體不清楚——但是夢妮知道。”她回答。
“夢妮人在哪兒你知道嗎？”程凡一邊起身穿衣服，一邊問。
大家見程凡起身動彈，也都不吃了，急忙跟着動作。
艾麗維婭站起來，“今天中午的時候，本來打算來教會演講的菲兒忽然性情大發，又哭又鬧！把教會的教徒都嚇壞了！只有波尼身邊的跟從知道，這是菲兒出問題了。後來我們才知道，菲兒的靈魂回來了，波尼已經變成空氣之中的一縷幽魂。”
原來菲兒中午時分就到了，這麼快。
“波尼告訴我，他已經沒有宿主，要求我幫他找一個。或者暫時將身體借用給他——因爲在沒有宿主的狀態下，他的魔法發揮能力會大大減少。我沒同意。教會裡面很多波尼的手下都不同意借身體給他。”
是啊，身體可不是小事兒。借出去容易，還回來就難了，就像菲兒那樣——菲兒是年紀小，輕易被波尼欺騙住了，成人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就借身體給波尼。
“原來是這樣——”
史文龍和趙學男聽艾麗維婭這麼一說，都齊齊的點頭。
四個人再次上車，趙學男問程凡，“去哪兒啊？”
“去找夢妮，她知道高華山泉池的地方。讓她帶我們去。”程凡轉頭問艾麗維婭，“你知道夢妮家吧？”
“我知道——我帶你們去。”
聽艾麗維婭說波尼的靈魂沒有宿主，施法的能力就大大下降，程凡心中放鬆不少。程凡的第六感告訴他，菲兒很可能就在泉池附近。
趙學男一邊開車一邊打哈欠，說，“這都兩點多了，困死了——今天就要去？”
“嗯，必須去。”
在艾麗維婭的帶路下。車子很快打夢妮家樓下。
“這個時間，夢妮肯定是睡了——今天教會發生了大事兒，她也知道波尼沒了宿主，很有可能。菲兒所在的位置她很清楚，備不住就是她幫着藏住菲兒的。”艾麗維婭看着樓上。
程凡再把靈魂探測儀拿出來，測了一下。沒有目標。
“波尼爲什麼不來找她？”程凡疑惑，“她能不能在家中？”
“這個時候。教會出現危機，波尼自身難保。怎麼可能來找她，我覺得不可能。”艾麗維婭推測。
程凡看了看艾麗維婭，“是嗎——既然你要跟我混，那好，第一個任務，你完成好我就收了你。”
艾麗維婭很激動，“好！是讓我把夢妮抓下來嗎？”
“聰明！”程凡讓史文龍和趙學男跟着，“你們三個去。”
三個人接到任務，立刻出發，朝着夢妮家的樓走去。
艾麗維婭身手敏捷，抓夢妮那樣一個普通的大嬸兒，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夢妮的確在家睡覺，聽到門鈴聲迷迷瞪瞪的問是誰，艾麗維婭說是波尼派她來商議事情，夢妮就開門了。
艾麗維婭從後腰掏出來一把刀，頂在夢妮的脖子上——“跟我走！”
夢妮一出門，見還有兩個高高大大的小夥子，仔細一看，才知道是程凡的人。
“怎麼回事兒？”夢妮一邊下樓梯，一邊問。
“教會出問題了——你想明哲保身就配合我們。”艾麗維婭道。
夢妮蒙了，“教主是出問題了，但你怎麼跟程凡他們在一起——是他出賣了教主，你不知道嗎？”
不一會兒，夢妮就被帶上車。還是趙學男開車，史文龍坐在副駕駛，程凡坐在後面，與艾麗維婭一起把夢妮夾在了中間。夢妮還穿着睡衣，凍得發抖，程凡把自己的棉衣脫下來，扔過去，“穿上。”
夢妮顫顫巍巍的穿上程凡的棉衣，聲音也顫抖，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程凡問，“你知道波尼在高華山上面的泉水池子的位置嗎？”
“聖泉池？”夢妮脫口而出，“你們找聖泉池幹嘛？”
“你先回答他！”艾麗維婭用尖刀頂着夢妮喉嚨。
“我知道——我帶你們去！我——好的！別傷害我！艾莉，你叛變了？”
艾麗維婭邪邪的笑了，“是的，我不再爲波尼工作——跟程凡一比，波尼什麼都不是！”
還真是夠衷心的！
“聖泉池是高度隱秘的地方，高華山上的泉水池倒是很好找，但是波尼搭建在附近的聖泉池是秘密基地。”夢妮說，“我要是帶你們去，我怕是會被波尼殺了啊——”
夢妮一臉的驚恐。
“波尼都沒有宿身了，怎麼殺你？”程凡問。
“他說他很快就會說服菲兒的！”夢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