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跟抑鬱症一點兒聯繫都沒有啊!
程凡把網頁關掉,苦思冥想西起來。
腦袋裡面的汁兒都敖幹了,也沒想到什麼辦法——醫學界沒有藥,時空交易大廳裡面沒有道具,這有點難辦啊。已經答應於婷婷,做不到的話讓人怎麼看。問題是於婷婷如果不與程凡合作,那麼他的計劃就很難進行。
這邊想着,那邊於婷婷就打來電話——
“程先生,我媽媽的病,找到方法治療了嗎?”
於婷婷聽程凡的指揮,已經從工廠辭職,來到醫院專職護理她的媽媽——周燕。
“先別急,那個啥——”程凡拉長話音,“我做好準備的話,就去找你。”
呼——程凡呼出一口熱氣!
怎麼弄好呢?
薛鳳春那邊卻也催的很緊,問程凡,“你找到朱幼琪那丫頭沒?定金我都交完了,你趕緊行動!我弟弟那邊着急呢。”
程凡迴應,“找到了。”故意稍微頓幾秒,“找到是找到了,人家朱小姐,也不是一般勢力,不好弄啊。”
“不好弄?”薛鳳春在電話那端高吼道,“你不是說你能辦到嗎?給你那麼多錢,是白給的?”
“別提錢了。”程凡‘哼’了一聲,“不提錢還好說,現在提到錢,那我就得加價了。”
加價錢?——薛鳳春是財務部主任,對錢十分敏感。迄今爲止,敢這麼朝自己擡價。還帶着威脅的口吻,程凡是第一人。“你說什麼?我讓你收拾一個小姑娘而已。你要我100萬還不夠,你什麼意思——是要把她碎屍萬段嗎?”
“朱幼琪家在新陽的背景在那擺着呢。要是讓她爸爸知道,是我把她女兒給弄了,我怕是得死在這件事兒上——我的命可是很值錢的。”程凡硬氣的說,“你那區區一百萬想給富家千金拍裸/照,難。”
薛鳳春第一思想就是撤錢不幹了!但50萬定金已經交給程凡,中斷合作等於定金打水漂,連個響兒都沒聽見,50萬就沒了。自己一肚子窩囊氣——薛鳳春在城裡闖蕩這麼多年,一向以冰雪聰明著稱。無論談生意的時候還是管理財務方面,都沒吃過虧,眼看着這次就要吃虧。
是進是退都對自己很不利——薛鳳春沒跟程凡再說什麼,而是把電話掛斷。
她想到自己弟弟那一副難纏的嘴臉就煩。
那個家本不是她的家,那些家人本不是她的家人,那個弟弟也不是什麼弟弟。我薛鳳春是古代姚侯爺的女兒,身份尊貴,到這裡還要被這麼一個弟弟欺負!
這個弟弟自打自己進城有錢之後,就沒停止過對她的騷擾。今天買車、明天買名牌手錶、後天出國旅遊、這幾天張羅在城裡買房子。說要是不把父母都接去城裡住,就向於浩把薛鳳春小時候是腦癱兒的事情說出來!
薛鳳春微微皺眉,摸着隆起的小腹。
於浩一直渴望有一個健康的男孩兒。他甚至想過借腹生子,當然。有錢人若要借腹生子,也是要精挑細選代孕的母體。學歷、長相、身體健康情況、甚至是家族史、家族的病史——等等。如果於浩知道我薛鳳春從小到十幾歲都是一個癡傻的腦癱兒!
薛鳳春想到這裡抽冷的顫動一下身子。
太可怕,那麼自己今天的一切就面臨崩潰。好在她機智多心。早早的給自己存了不少私房錢,利用在財務部的職位便利。平時挪用公司的錢買股票期貨,還賺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也有個千八百萬。
問題是如果與於浩斷了關係,肚子裡的孩子就沒了爸爸。
越想越亂。
薛鳳春眼看着要到嘴邊的幸福,不能就這麼讓它飛走了!於浩的妻子周燕抑鬱症一天比一天嚴重,於浩承諾一旦生出的是兒子,那麼她就可以順利上位了!
只差一步!那麼近的距離!忽然冒出的程凡說自己肚子裡的是男孩兒,即便不是男孩兒,她也要把孩子變成男孩兒!
薛鳳春越想越着急,擔心,擔心失去這一切——最關鍵的是,他很愛於浩這個男人!
所以不能失去。
薛鳳春又把電話拿起來,給程凡打了過去。
“不好意思。”薛鳳春問,“你想加多少錢?”
“一倍,再加100萬。”程凡回答她。
抓到朱幼琪拍一張裸照,至於要200萬?薛鳳春只能跟程凡講價,“能不能便宜點兒——我只要她的照片,又沒讓你們怎麼樣她。”
程凡語氣放出無奈之聲,“我說薛小姐啊!你要是想拍大街上流浪女的果照,我不要你錢;身份不同,朱幼琪是什麼人,也是富貴千金!”
“那我不做了。”薛鳳春生氣道,“算了,我去找別人,小混混多得是。”
“不好意思,你要找別人的話——除非朱幼琪不報警,報警的話,我就會給警方提供資料。”
薛鳳春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牽着鼻子走!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薛鳳春氣質敗壞,“你!這不是強買強賣嗎?跟威脅有什麼兩樣——?”
“你也可以報警,薛小姐。”
薛鳳春氣的差點兒就地仰過去——爲了腹中的孩子,她盡力保持鎮定。
怎麼搞的,被程凡這小子搞的團團轉啊!
薛鳳春再三思量,不能便宜程凡那小子!她還是決定去說服弟弟。找到弟弟薛強。勸他別跟朱幼琪計較,有那200萬,還不如買房買車了,讓程凡那小混混騙去,實在太可惜。
薛強雖然渾,但也不至於傻,聽姐姐精說細勸的,覺得這錢是有些白瞎,還不如給父母在城裡買一套房子。最後,薛強跟薛鳳春談妥,放過朱幼琪,但要父母搬到城裡來住作爲交換條件。
薛鳳春同意了薛強的要求,她轉告程凡,那50萬定金不要了,事情也不必做了。程凡點點頭,心說正合我意!
該是朱幼琪出場的時候了!
一切都按照程凡制定的計劃,穩穩前行。
十月份,金秋時節,國慶節假期過後,津北大學校園裡面一片喧鬧與繁華,學生們都親熱的打着招呼。
“哈嘍。”朱幼琪見到薛強,上去主動親密的說話,“幾天不見,你還好嗎?”
朱幼琪在學校與薛強是死對頭,這衆人皆知。
薛強看朱幼琪就來氣,再想想姐姐花了50萬想收拾她,卻沒成功,更是來氣;一想到父母就要搬到城裡來住了,薛強忍了忍。沒理會朱幼琪。
“你怎麼,真的生我的氣了?”朱幼琪追上薛強。
“一邊兒去!跟我套什麼近乎?”薛強心中罵道:把我打得鼻青臉腫,媽的,我能不生氣?
朱幼琪卻沒生氣,仍舊是笑臉相對,跟薛強說,“今天晚上的舞會,你有沒有舞伴啊?”
舞伴?
話說薛強這個人,長的是奇醜無比。身材矮胖矮胖的,在學校,素有‘小金三胖’之美名,稱讚其身材和外貌與某國領導人極爲相似。
所以,薛強在女生堆裡,那是沒有人氣的。每次舞會,他都得從外面花高價僱傭一位美女過來,當自己的舞伴,在校內,除了貪錢的女孩子,絕大部分女生是絕對不會與薛強有任何往來的。
朱幼琪跟自己提到舞伴的事情,薛強很意外,說這個幹嗎?
“不如——我做你的舞伴怎麼樣?”朱幼琪滿臉堆笑。心說,程凡大哥,讓我對着這個豬頭笑還真是難受!
沒辦法,這是程凡交給朱幼琪的任務。程凡早就知道,跟薛鳳春擡高價錢,她肯定會中止對朱幼琪的報復——因爲這點兒小時,花200萬,不是一個農村出身的女人能幹的出來的。
“你說什麼呢?”薛強瞪朱幼琪一眼,心裡卻有一絲異樣。
“我說的是真的!”朱幼琪再次跟上去,貼近薛強的身子。
朱幼琪人長的漂亮,是津北大學的校花。但因爲她性格十分特別,而且一身的功夫,沒有男生敢靠近她。她主動靠近一個男生,那可是新鮮事兒——薛強在心裡不解。
“上次打你的事情,是我不對。”朱幼琪說,“對不起嘍!”
道歉了!一股暖流從腳後跟涌到薛強的後腦勺,那個舒服——校花貼着自己走,還給自己道歉,在校園裡面引來不少目光啊。
“咳咳——”薛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就別生氣了!”朱幼琪抓起來薛強的胳膊,“好不好麼?”
朱幼琪一副撒嬌的樣子,讓路過之人無不驚歎!
“前幾天他們倆個還打仗來着,這就變成情侶了?”
“我的女神啊!怎麼跟豬頭在一起啊?”
“他媽的,難道朱幼琪也是看中薛強的錢了?”
衆學生紛紛議論。
薛強內心就美的不行了。
“喂喂——男女授受不親!你放開我。”薛強假裝正經。
“那你原諒我,我就放開你。”朱幼琪假裝撒嬌。
薛強一瞬間就被朱幼琪那美好的臉蛋給融化了。
“就這樣。”朱幼琪說,“晚上我們在宿舍樓下見,你穿的帥氣一點兒,我做你舞伴。”
好曖/昧的眼神、那聲音、那微笑——薛強真是醉了。
回到宿舍,朱幼琪向程凡報告。“程凡大哥,一切順利,薛強上鉤了,晚上應該能做我舞伴。”
程凡稱讚朱幼琪,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