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今天和你廝殺的那人,你打傷了他哪裡?”
“胸口、腰腹、大腿、手臂,一共是七箭,其中胸口那一箭貫穿了肺葉,腰腹那一箭貫穿了腎臟,但是對於強化過身軀的人來說,這樣的傷,並不致命。”
“我想想——”遲茂舒心念飛快轉動,高能電磁波,應該是掌控着無線電能傳輸法則第三階段,高能集束電磁波控制法則的那人了。而高能集束電磁波雖然強,但是想要攻擊到幾千米高空的飛機,還是有些難度的吧。
等等,按無線電能傳輸法則的原理,是要將高能集束電磁波釋放到大氣層的電離層,然後自電離層反射至供電區域。也就是說,高能集束電磁波很可能從天上攻擊下來。
“我懷疑對方可能會通過天空電離層釋放高能集束電磁波,來攻擊飛機上的導航和電子儀器。這飛機,應該沒有辦法依靠機械純手動操作吧?”遲茂舒問道。
“當然了,這個年代,哪裡還會有那樣的飛機。”
“必須儘快做打算了,此時我們在幾千米的高空,一個失誤就是粉身碎骨的結果。”
飛機上除了兩名空姐以外,還有兩名飛行員。阿爾忒彌斯很快和他們說了說,飛行員和空姐雖然不大相信,然而卻也沒有違背阿爾忒彌斯的意思,各自穿好了救生衣,背好了降落傘,飛行員將飛機高度降了下來。
遲茂舒則是閉着眼睛,感應着飛機上空的磁場及電磁場的情況。他自從感悟了磁場法則之後,對磁場的感應敏感了許多,幾乎是能夠單純憑着感應畫出磁場的三維強弱分佈圖了。
飛機飛了四個多小時,跨過了美洲大陸,飛至太平洋上空的時候,遲茂舒感應到一道集中性很強的電磁波落在了飛機上,旋即飛行員忽然叫了起來:“小姐,有人通過飛機的通訊系統聯繫我們。說要和您對話。”
遲茂舒兩人對視一眼,阿爾忒彌斯飛快走過去,接過了話筒。
“阿爾忒彌斯小姐,您真是讓我好找啊。我在這個空域搜尋了三個小時。終於捉住了您。嘿嘿,想來,遲茂舒先生也在您身邊吧?”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你是誰?”阿爾忒彌斯問道。
“我建議您去讀讀電磁場和人體相關的書籍,每個人在電磁場透體而過時。身軀都會有一個固定的最大反應頻率,而和您搏鬥的過程中,我記住了您的電磁波最大反應頻率啊。剛纔三個小時,我不停地用高能集束電磁波掃描這整個空域,一共掃描了兩百一十二架飛機,終於發現了您,呵呵,怎麼樣,爲了我堅忍不拔的意志,我們也應該坐下好好喝一杯吧。”
“至於說鄙人的身份。呵呵,等您答應了我的條件,我們見面的時候,我會告訴您的。”
“你想怎麼樣?”
“麻煩您通知遲先生,讓他交出電能萃取裝置的原始資料,不然的話,嘿嘿,恐怕您這架私人飛機,禁不住我高能電磁波的衝擊吧。”
阿爾忒彌斯看了看遲茂舒,只見他緩緩點了點頭。於是便問道:“如果他答應的話,怎麼交易?”
“讓他立刻將資料通過網絡傳過來到我的郵箱,如果資料屬實的話,我會放過你們。否則,嘿嘿。”
這傢伙,明顯就是想拿了好處然後掉頭不認賬的節奏,一般人的話,在這種情況下,還真是被他吃定了。只可惜,遲茂舒和阿爾忒彌斯都不是一般人。
啪嗒,阿爾忒彌斯掛了電話,吩咐飛行員繼續將飛機飛行高度降低,遲茂舒低聲說道:“我會用法拉第籠籠罩着飛機關鍵部分,能夠使內外電磁場隔絕,不過這樣的話,飛機在飛行期間,便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繫,定位和導航會成問題。”
“不管了,先這麼做吧,我的飛行員也是經驗豐富的老飛行員,以前可是開戰鬥機的。”阿爾忒彌斯得意地說了一句。隨後,遲茂舒心念一動,法拉第籠籠罩而出,將飛機機首以及通訊的關鍵部位籠罩在了其中。
片刻之後,遲茂舒便感應到,一道集中性極高的高能電磁波從天空直射而下,不過卻沒有打中,而是落在了飛機附近幾十米外。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私人飛機遭受了至少幾十道高能電磁波的衝擊,其中有三道命中了飛機,瞬間便造成機身上大量照明設備和電子電路的損壞。好在飛機飛行系統本身被遲茂舒護住了,倒是還能飛。
當飛機在海面上幾百米高度的時候,遲茂舒說道:“我的法拉第籠擴張的太大,恐怕未必能防禦住接下來的衝擊了,我感覺到,他這高能電磁波的準頭越來越高了,如果被他徹底盯準了持續攻擊的話,可能就頂不住了。”
“我們兩人準備跳傘了,你們回頭自己將飛機降落在下一個機場吧。”阿爾忒彌斯和幾人簡單說了幾句,隨後,飛行員打開了艙門,立刻便有狂風涌了進來。
遲茂舒兩人手牽着手,穩穩地從艙門跳了下去,跳出門的一瞬間,兩人面對面緊緊抱住了對方,還沒來得及感受那一份旖旎,便覺得身軀以極快的速度朝下方墜去。
阿爾忒彌斯被遲茂舒自腰間緊緊抱着,身軀和遲茂舒貼在一起,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陣陣酥麻痠軟,可憐的處女神明這若干年來,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親近。一時之間,她竟是有些恍惚。
“降落傘!”遲茂舒看這丫頭在發呆,急忙大喊出聲。
阿爾忒彌斯這纔回過神來,飛快地一拉兩人後背的降落傘的繩子,只見兩團巨大的雲朵飛快自兩人後背生出,旋即一股大力拉在了兩人後背上,急速下降的墜落之勢立刻緩慢了下來。
兩人齊齊鬆了一口氣,心知這條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即便是身上帶了降落傘,下墜的速度仍然是很快的,不過阿爾忒彌斯有在月光下以月光法則約束身軀滑翔的經驗,她那銀色皮衣上也另有玄機,只見她在遲茂舒耳畔低聲說了幾句,隨後遲茂舒調整了下位置,左摟着她脖頸,右手摟着她挺翹的臀兒,將她左右臂的位置空了開來。
下一刻,嘩地一聲,兩道巨大的銀翼自那皮衣後背彈出,原本近乎直線下降的兩人立刻朝前方隨風去。
“阿妮,這一手很不錯啊!”遲茂舒大聲讚歎着。
“你不要和我貼那麼緊,難受!”阿爾忒彌斯蹙着眉頭。
“不抱緊點我就掉下去了!”
“藉口!”
沒過多久,兩人身軀同時落在了海面上,旋即降落傘本體落了下來,將兩人罩在了下面。
時間是上午十一點左右,陽光明媚,太平洋上一片寧靜。兩人將降落傘掀開,旋即爬上了降落傘——這降落傘是特製的,落在水面上以後,可以當成救生艇用。
兩個降落傘用繩子纏在一起,也有方圓七八平米大小,兩人懶洋洋地在上面躺了幾分鐘,然後才坐起來。
救生衣上面有衛星電話以及衛星定位系統,兩人大概看了看此時的位置,距離夏威夷羣島不遠。阿爾忒彌斯先是打了個電話,然後從揹包裡取出簡易的風帆,在救生艇上架了起來,居然弄成個小小的帆船來。
隨後,她鼓起風,救生艇就朝前飛快而去。
遲茂舒看的目瞪口呆:“我去,阿妮,你居然還有這一手,哥們真是小看你了。”
“嘻嘻,想學嗎?求我啊,只要你教我那療傷的手法,我可以教你哦!”
“想啥呢,有你做就行了,哥們剛好睡大覺。”說着,遲茂舒直接躺了下來:“這太陽曬的,真舒坦啊!”
阿爾忒彌斯氣壞了,卻完全無計可施,只能恨恨地盯着這廝。
“別以爲哥們啥都沒做,給你身體表面籠罩了一層法拉第籠,這樣的話那廝就發現不了你了。”遲茂舒懶洋洋地說着。
“這還差不多。”阿爾忒彌斯頓時心裡平衡了一點。
約莫一個多小時以後,一艘快艇疾馳而來,駕駛快艇的是一名相貌普通的男子。他將快艇停在救生艇旁邊,接了遲茂舒兩人上艇,隨後才快速朝回而去。
兩個多小時以後,快艇開到了夏威夷羣島,然後上了島,便有一名金髮碧眼的漂亮女子等在碼頭的地方。
她朝着阿爾忒彌斯深深鞠了個躬,然後用中文說道:“小姐,車子和酒店都已經準備好了。”
阿爾忒彌斯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後,兩人上了轎車,那金髮女子開車向酒店而去——是吃飯的時候了。
一路上,那漂亮女子好幾次偷偷看遲茂舒,滿臉的好奇之色,估計是在奇怪,爲什麼阿爾忒彌斯會和遲茂舒這個看不出有什麼稀奇的東方人呆在一起。
遲茂舒上下打量着阿爾忒彌斯:“阿妮,你到底是幹嘛的,怎麼感覺你這特有範的樣子?”
阿爾忒彌斯微微一笑,貴族範兒十足:“各行各業都投資了點小生意而已,我也沒有參與經營,每年都坐等着分紅。”
“喲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行了,以後每個月在我家蹭飯要上交伙食費啊。”
“想得美,我就是給月姐也不會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