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個女孩子則是給遲爸買了一套高檔西裝、一雙皮鞋,給遲媽買了一身漂亮的羽絨服以及一條圍巾——遲爸遲媽節儉習慣了,遲茂舒擔心買的太貴重了會讓爸媽反感,這先慢慢來。
遲爸遲媽收到兒媳婦的禮物,自然是喜的合不攏嘴,笑眯眯就收下了。至於遲茂舒自己,以他的審美,遲爸遲媽也不指望他買啥東西了,幾個媳婦兒帶回來就是最好的禮物。
隨後,遲茂舒帶着幾個女孩子去二叔家拜年,早就有所準備的二叔二叔也是給三個妞兒一人一個紅包,遲茂舒自己仍然是沒有。而接下來的幾個叔叔伯伯家裡,三個妞兒仍然是一人一個紅包,那紅包真是都拿到手軟了。
下午的時候,先是遲茂舒上次在北蒙遇到過的高中同學任宇飛前來拜年。他後來在北呼市打聽了下,才知道遲茂舒在北呼市支援,等回頭到了東鬆市肯定會提拔,這在同學裡面也是獨一份兒的啊。這樣的關係,必須好好經營一下。和任宇飛一起來的,還有他女朋友,一個滿臉羞澀的清秀女孩子,據說是這小子從北蒙省那邊勾搭回來的。
一夥人正聊着的時候,又有熟人來了,原來是遲茂舒的校友、在銀行工作的王琳琳和她老爸一起過來拜年了。
遲爸遲媽當時聽說王琳琳看不起自家兒子,也對這女孩子沒啥好印象,不過老王那可是老好人,還是要好好招呼的。老王那意思,本來是想帶着女兒來看看遲茂舒啥情況,能不能和老遲家結個親什麼的,結果看到遲茂舒家裡三個漂亮妞兒,這心思立刻就淡了。
一夥人圍着聊天嗑瓜子,任宇飛看着遲茂舒旁邊幾個美到冒泡的女朋友,又看看坐在一旁不說話的王琳琳,心說這王琳琳原來看上去挺機靈的,怎麼眼光這麼差。憑藉着老鄉的優勢,大學四年都沒拿下遲茂舒,還讓他找了別的女孩子。
那邊王琳琳也心中有苦說不出啊,這遲茂舒大學四年明明就是個**絲。怎麼一下子變成高富帥了呢?
沒過多久,又有同村的其他同齡人過來玩兒,到最後居然聚了十幾號人,於是大家拉開桌子,擺了兩桌麻將一桌撲克。邊玩便聊,真叫一個熱火朝天。
遲茂舒的三個妹子自然是不能一起上陣,於是就圍在他旁邊看他玩兒。阿爾忒彌斯低聲說道:“遲茂舒,你們這裡過年真熱鬧啊,我們西方人聖誕節都沒有這麼熱鬧。”
“那可不,我們華國人,家的觀念可比你們重多了!”遲茂舒隨口說道。
阿爾忒彌斯想到自己那不像父母的父母,輕輕嘆了口氣。阿爾忒彌斯是神王宙斯和暗夜女神勒託的女兒。暗夜女神勒託也就罷了,神王宙斯可當真是沒有一點兒當爹的樣子。四處播種也就罷了,還偏偏小氣的很。
晚上的時候。拜年的衆人三三兩兩地回去了,一家人正坐着吃飯的時候,二叔帶着遲茂舒的堂弟過來了。
“老二,坐着吃點!”北方人的風俗,客人過來了如果家裡正在吃飯,就要招呼客人坐下一起吃,哪怕是親兄弟都不例外。
“吃過了!”二叔也是個悶葫蘆,不愛說話,一屁股坐在旁邊椅子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抽菸。
等到吃完飯了,遲媽去洗鍋洗碗,小美女和月沉淵要去幫忙,被遲媽趕了出來。然後遲爸問道:“老二。你這是有啥事兒?”
“哥,是這樣的。”二叔指了指遲茂舒的堂弟:“二娃兒在西京市讀書,這眼看着大四快畢業了,到底是工作還是呆一年去考研究生,他自己也沒個譜兒,我琢磨着大娃兒在外面工作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就倆讓大娃兒給看看。”
阿爾忒彌斯那邊有些迷糊,偷偷問月沉淵:“小月月,爲啥遲茂舒叫大娃兒,他堂弟叫二娃兒,這名字好奇怪?”
“人家這是小名,按照華國人的傳統,小孩兒的名字越是隨意,越好養活,以後命也越好!”月沉淵細細給她解釋着,對於阿爾忒彌斯,她還是十分尊敬的。
月神同學恍然大悟,心說難怪這個名字和一部叫做葫蘆娃的動畫片好像。
“遲小山,你學啥專業的?”遲茂舒問道。
木訥的小堂弟遲小山期期艾艾地說:“哥,我學建築設計的。”
遲茂舒和月沉淵對視一眼,兩人一齊點了點頭:“這個專業不錯,別讀研究生了,畢業了來東鬆,工作哥給你安排!”
“真的?”小堂弟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那哥,我一個月能拿多少錢呢?”
旁邊遲爸說道:“你二叔管二娃兒比較嚴,一個月只給他五百塊生活費,多的讓他自己去打工掙,說男孩子要自食其力。”
“二叔做的很對!”遲茂舒點頭說道:“二娃兒,多的不敢說,一個月五六千至少了,放心吧,到東鬆來有哥一口吃的就餓不死你。”
東鬆那邊的物價和工資都比西京高很多,小堂弟一聽有這麼多錢,比自己很多師兄的工資都高,立刻高興起來,點頭道:“哥,我聽你的!”
一家人聊了半天,臨走的時候,遲茂舒給月沉淵使了個眼色,後者偷偷摸出一個紅包塞給遲小山。羞澀的男孩子臉憋得通紅,想拒絕,又擔心不小心碰到漂亮的大姐姐,褻瀆了她,直到月沉淵告訴他,這是你哥給你的,他才默默地收了紅包。
第二天,遲茂舒幾人借了輛小麪包車,直奔柳家村舅舅家。大舅二舅照舊穿着老棉襖在村口等着看遲茂舒的“三個媳婦兒”,然後大家進了大舅家家門,坐上土炕。
兩個舅舅都抽菸,遲茂舒給他們帶了幾條好煙兩箱好酒,還帶了一大堆小零食給弟弟妹妹們吃。兩個老農民則是照舊,三個妞兒一人一個紅包。
大家聊着天,遲茂舒的幾個表弟表妹則是嚼着零食,坐在一邊偷偷瞄着漂亮的大姐姐。
說話之間,阿爾忒彌斯眼睛一亮,看到院子裡掛着半片野豬和四五隻野雞,於是捅了捅遲茂舒,嘀咕了幾句,然後遲茂舒問道:“大舅啊,咱家那野豬和野雞哪裡打來的?”
“嘿,就在旁邊的西山溝裡打來的。那幾年山溝裡有人種糧食,野豬野雞還不多,這幾年啊,大家都懶了,西山溝太遠太深了,就沒人去種了,也就我這腿腳靈便的,在裡面種點玉米穀子啥的。因爲老沒人,就有野豬野雞這些東西在西山溝紮根了。對了,還有野鹿野兔啥的,多得很呢。”二舅深深吸了一口香菸,說道:“大娃兒你帶來的這煙不錯!”
“你二舅猛的很,自己開車鋪路,把西山溝那破破爛爛的小路修成了能跑蹦蹦車的土路,然後種了幾十畝玉米在裡面。收玉米的時候,都是我們幾個去幫忙的,弄了十幾天,實在是太多了。”大舅在旁邊搭話。
“大舅啊,蹦蹦車是啥,還有,收玉米不能用收割機嗎?”小美女一臉疑惑地問道。
“蹦蹦車就是那柴油三輪車,因爲減震不好,在咱這爛路上跑的時候顛的就像要跳起來一樣,所以叫蹦蹦車。咱這裡收玉米棒子都是人去收的,掰幾十個丟一堆,然後用小推車去推出來,再裝進蹦蹦車裡面,就拉回來了。”大舅詳細地解釋着。
阿爾忒彌斯那邊立刻來了興趣,說道:“遲茂舒,帶我們去看看唄!”
其她兩個妹子也都很感興趣,而遲茂舒的二舅也是個好動的人,不然也不會倒騰山溝裡的玉米地什麼的了。
他一揮手,說道:“大娃兒,你媳婦兒說要去,那就去唄。不過,你這幾個媳婦兒一個個嬌滴滴的,能跑得動不?有的地方蹦蹦車走不了,要步行的。”
旁邊大舅也跟着搭話:“你二舅剛好閒得沒事幹,去跑跑也好!”
“沒問題,她們三個體力都挺好的!”遲茂舒也沒法解釋說阿爾忒彌斯不是自己媳婦兒,畢竟紅包都拿了。
隨後,二舅發動了一輛破破爛爛的柴油三輪車,突突突地開着過來了。他後背上還揹着一杆槍管長長的土槍。
幾個妹子都看直了眼,我去,這也太高端了吧,居然連槍都有。
“西山溝說不定有野豬,帶着槍安全點。”二舅解釋道:“你們幾個娃娃,把帽子戴好圍巾圍好,路上可冷了。”
遲茂舒、紫雲裳和月沉淵先上了蹦蹦車,坐在棉花墊子上。阿爾忒彌斯則是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從柴火堆裡面抽出幾根手指粗細的棗木,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將之絞合在一起,用隨身帶着的複合材料絲線纏住了,然後一扯一崩,弄成了一張一米五長的弓。隨後,她又從竹掃帚上抽了三四根竹竿,跳上了車,說道:“可以了。”
“大娃兒,你這媳婦在幹啥啊?”大舅二舅都有些迷糊。
“這女娃是個射箭愛好者,很會造弓的,弄個弓箭玩兒。”遲茂舒解釋道。
“那竹箭輕飄飄的,沒啥用!”二舅嘟囔着,也沒多說,一踩油門,蹦蹦車轟鳴着朝外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