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誤傷的那個鬼面魔侍卻彷彿受傷的根本就不是他一般,一劍刺向盧長安。盧長安躲過了鉤子,卻壓根沒有想到那鬼面魔侍竟然不惜自己被鉤子所傷也要攻擊自己,於是躲閃不及直接被颳了一下胳膊。
被刮這一下盧長安才發現那鬼面魔侍手中拿的長劍和一般的長劍並不一樣,一般的長劍都是光滑的劍刃,刺傷人的時候可以更精準快速。而鬼面魔侍拿着的長劍竟然在劍刃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小的像鋸齒一樣的倒刺。
這樣一來,雖然增添了一些阻力,但是所造成的破壞力卻大了許多。盧長安受的這一劍原本用正常的劍的話也頂多是劃出一個不是特別嚴重的小傷口,畢竟他躲閃的及時,劍刃並沒有多捱到盧長安多少。
但是因着鬼面魔侍的劍的特殊性,盧長安的胳膊直接就像是被鋸開一道血痕一樣,附近的皮肉都直接翻開,傷口的切口也並不平整,這樣一來,所受的痛苦也就成倍增加。
盧長安飛身落地,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傷口。傷口雖然不大,但是卻流了很多血,傷口上面還聚集着絲絲的魔氣。這些魔氣要是換做天衍宗的其他任何人來說,想必都如毒藥一般,難搞的很。
不過對於盧長安來說就沒有什麼大礙了,他運轉真氣,三兩下就吸收了傷口上附着的魔氣。隨即右手的劍拋到了左手握住,然後用騰出來的手在左肩上上飛快的找準穴位點了兩下,流血不止的胳膊立時就止住了血。
他將劍換回右手,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暗暗震驚,這些鬼面魔侍竟然絲毫不管自己的同伴的死活?剛剛自己所在的位置有些偏頗,若是直直的閃到那個鬼面魔侍的身後,那小頭目的鉤子是不是就要直接的鉤進他的同伴的身體裡了?
盧長安心中震驚,覺得這些魔族可真是殘忍,爲了達到目的連同伴的生死都可以不顧,但是心中卻又不免計上心頭。他自己一個人就算是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但是既然這些鬼面魔侍毫無同伴的意識可言的話,自己豈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讓他們自相殘殺?
盧長安對於自己的速度這一點還是完全有信心的,要不是下面天衍宗的內門弟子們在戰鬥,他在這祭壇之上速度施展不過來的話,溜着幾個鬼面魔侍他還是可以綽綽有餘的。
想到此,盧長安運轉身法,整個人高速的運動,一剎那間祭壇之上好像出現了十個盧長安一般。
十個盧長安中有九個是盧長安的虛影,只有一個纔是他的本體。但是面對這一詭異現象,即使鬼面魔侍們知道是盧長安施展的功法還是不免各自一驚,紛紛握緊長劍,嚴陣以待。
十個影子各自選了一個鬼面魔侍作爲目標猛地衝上前去,擡劍就是狠狠的由下至上的猛地一劈,只有一個選了先前受傷的那個鬼面魔侍的盧長安是由右上自左下的一劈。
拿鉤子的小頭目見此眼睛一亮,也顧不得正在攻擊着自己的盧長安,直直的放出自己的鉤子向着那個唯一一個動作不同的盧長安而去。長鉤因爲連着鎖鏈,看上去很像是蠍子的尾巴一般,出鉤的瞬間,連同着鉤子的鎖鏈發出叮叮噹噹的碰撞之聲。
因着距離有些遠,鉤子帶動着的鎖鏈先是如同長蛇一般扭曲着向着盧長安而去,緊接着小頭目手中的鎖鏈全部放完,彎曲的鎖鏈便迅速繃直,發出一陣嗡鳴。然後鎖鏈之上那如同蠍子一般的長鉤猛地就刺進前面的身體,發出一道穿透血肉的聲音。
只不過,這道聲音可不是穿進盧長安身體的聲音,而是先前本就被鉤子刮傷了腰部的那個鬼面魔侍的聲音。
只見那個鬼面魔侍瞪大了眼睛,從鬼臉面具下面露出來的目光之中寫滿了不可置信,似是不明白他剛剛還準備擡劍去擋住從自己左肩的劈砍下來的盧長安的長劍,怎麼下一秒肚子就直接被穿透了一個血洞?
他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去找剛剛還在眼前的盧長安,可是如今眼前哪裡還會有盧長安?只有一個手握着鎖鏈另一頭的小頭目,而他手中的鎖鏈正在兩人只見繃得筆直,只不過連在小頭目那邊的是拽在手上的,連在他這一頭的是插進肚子裡的。
他有些不甘心的最後望了一眼小頭目,這一眼卻讓他猛地暴露出了一抹不安和驚恐,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提醒對面的小頭目,但是終究是失血過多,挺不住而倒了下去。
再說小頭目這邊雖然懊惱判斷失誤不僅沒能傷到盧長安還因此損失了一名隊友,但是卻對自己誤殺了隊友絲毫沒有其他的反應,甚至是看到了隊友臨死前的眼神也沒有什麼反應。
他剛想取出自己的鉤子,就感覺後背一涼。這個時候要是再發力從隊友身體里拉回鉤子來那就晚了,所以他只好放棄,而是順着鉤子方向猛地一衝,一股大力猛地將鉤子另一頭的屍體拋了過來,而自己則和剛剛死掉的隊友瞬間換了個位置。
盧長安側身躲過拋過來的鬼面魔侍的屍體,握劍的姿勢卻不變,速度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而是繼續向前追着小頭目。小頭目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盧長安直接一劍洞穿了身體。
直到臨死前的最後一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隊友死前那驚恐的眼神所表現出來的意思。
一下子解決掉了一個小頭目和一個鬼面魔侍,盧長安的壓力一下子就減輕了很多。而就在此時,下方的戰鬥也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天衍宗的弟子趁着盧長安和鬼面魔侍戰鬥的時候已經解決掉了塔內魔獸頭領召喚出來的一些魔獸,此時元翊帶領着的之前跟他一起進來打探的十人已經攻上了祭壇。
餘下的八個鬼面魔侍見下方的魔獸頭領有危險各自對視一眼,然後分出了一半去加入到下方的戰鬥之中。這樣一來,盧長安的壓力就更小了,已一對四對他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而且尤其是已經沒有了拿鉤子的小頭目的騷擾,只剩下四個執劍的對他來說那是再簡單不過了,玩劍,他天衍宗可以說是魔族的祖宗一般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