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紙片人姍姍來遲。
盧長安沒有猶豫,直接就進去了山洞。
心裡有着一絲十分不好的預感,就像是聞到了一絲血腥味一樣。
本來就已經是深夜了,天上只有月亮的光還在那裡涼涼的亮着。
山洞裡一點光亮都沒有,盧長安在自己的袖子裡拿了一個夜明珠出來,勉強可以看清前面的路究竟是怎麼樣的。
血腥味隨着盧長安的進入,已經越來越濃重了,就像是感覺裡面有滿滿的血池子一般。
盧長安調動出來自己的氣息出來,讓自己的氣息先行一步,進去打探一下里面究竟是有什麼樣的東西,如果真的有很危險的東西,那自己也好早一點做好防禦的狀態。
可是盧長安的神識在往前走了沒有多遠之後,就寸步難行了,前面有一張結界,阻擋住了神識前行的路。
結界很簡單,也是每個修行的人似乎都會的結界,可是神識卻沒有辦法解開,只能無奈的在那裡來來回回的晃悠。
盧長安看着眼前的場景,無奈的只好自己趕緊追過去,神識要是就這樣消耗掉了,自己還什麼都得不到的話,那就有點虧了。
將被困在前面的神識收了回來,盧長安將結界輕而易舉的就破壞掉了,然後就被自己眼前的場景給驚嚇到了。
如果說以前的顧舒凝吸人精血還知道隱蔽的話,那麼眼前的場景就說明了顧舒凝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什麼大師姐的面子,什麼怕被人發現的擔憂,絲毫都沒有了。
早上還在和顧舒凝說話的嘉禾,現在眼睛睜的大大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顧舒凝滿身是血的在那裡打坐,身上有着紅色的痕跡在四處的轉動。
“顧……顧舒凝!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盧長安知道顧舒凝可能會做出一些錯誤的事情出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嘉禾是多麼的信賴顧舒凝,甚至嘉禾是心甘情願跟着顧舒凝來到這裡的。可是那睜大的眼睛,無不在說明着發生的這一切讓她多麼的驚訝。
在那裡打坐的顧舒凝將眼睛慢慢的睜開,眼睛裡面嗜血的光芒絲毫沒有壓抑得住,甚至還有着那種繼續爲非作歹的打算一樣。
轉而,才慢慢的清醒過來,看着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這……這是怎麼回事?師祖,你,你聽我解釋啊。”
眼神有着躲閃,盧長安自然是看出來了顧舒凝這是在說謊。
盧長安直接幻化出來一把靈劍,直直的對着顧舒凝,“你爲什麼還是做了這樣的選擇?”
顧舒凝一看盧長安直接這樣對着自己,也懶得裝下去了,調整着自己的氣息說:“師祖就不要在這裡說這些道貌岸然的話了,你和清虛道長說了那麼多的話,真的只是爲了帶我下山去歷練嗎?”
眼睛裡的譏諷意味十足,盧長安想着自己之前的打算,真的覺着自己是被寒了心。
手上的靈劍慢慢地往前又推進了幾分,然後看着顧舒凝說:“如果不是爲了帶你下山歷練的話,爲什麼是帶你,而不是選擇帶其他人呢?”
盧長安根本就不知道顧舒凝心裡在想什麼,甚至覺着顧舒凝有這樣的疑問十分的不可靠。
“當然不是爲了帶我歷練,我已經入了歧途了,難道你不知道普通的修煉已經對我來說沒有用了嗎?要是真的有用的話,我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更進一步,你不用再欺騙我了,你說的話我都不會相信的。”顧舒凝眼睛斜看着盧長安,眼裡的鄙夷一點都不帶掩飾。
盧長安沒有想到顧舒凝是這樣想自己的,想到之前清虛道長讓自己路上小心顧舒凝,自己還以爲顧舒凝在那一晚上的時候已經想明白了,沒有想到,在實力還有修爲面前,還是做了錯誤的選擇。
地上的嘉禾一直在提醒着自己,面前的顧舒凝已經一點良知都沒有了,盧長安沒有再猶豫,直接將靈劍幻化成幾隻小小的劍,從顧舒凝的四周攻擊過去。
剛剛吸食了嘉禾的精魄,顧舒凝現在正是渾身充滿靈力的時候,招架起來完全不成問題,甚至還挑釁的開口說:“師祖,難不成你只有這樣的本事嗎?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要是我努力了這麼久連這些都招架不住,怕是也沒有作對選擇啊。”
盧長安輕輕的笑了出聲,懸在空中的靈劍立馬就變成了無數只小劍,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時刺向顧舒凝的身體裡。
顧舒凝立馬就慌了手腳,努力地避讓着,可是還是難以將這些無數的小劍完全避讓開,身體上已經綻開了不少的口子。
終於,顧舒凝倒在了地上。
即使靈劍遇到了血液就會消失不見,可是傷口確實實打實的疼。
盧長安看着躺在地上的顧舒凝,一點都不心疼,只是將一旁的嘉禾慢慢的浮到了空中,用自己的靈力將嘉禾身上血淋淋的傷口慢慢的修復好,將她睜大的眼鏡慢慢的安撫閉上,纔算是完成了一件事情。
雙手抱着嘉禾的身體,看着地上的顧舒凝說:“你現在的修爲方式已經沒有用的事情,我和清虛道長早已知道,甚至最先知道的人是嘉禾。嘉禾家裡有着遺傳幾代的功法,最適合你這樣的人用來洗練,還能維持住你自己身上本來的修爲,只需要下山閉關幾年即可,可是你,等不了啊。”
聽着盧長安的話,顧舒凝愣在了那裡,不敢置信的問道:“是……是嘉禾說的這一件事嗎?”
盧長安點點頭,不帶憐憫的說:“是啊,要是早知道嘉禾說的這話會給自己帶來這樣的殺身之禍,我說什麼都不會讓她這麼好心的。都說好人有好報,看來老天爺根本就沒有那麼的仁慈。”
顧舒凝看着離開的盧長安還有他抱着的嘉禾,第一次那麼徹底悔悟,第一次真心實意的感覺自己做錯了選擇,可是,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