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長安思來想去,自己是因爲沉睡了十萬年才能活下來,而藍可兒不過是肉體凡胎,怎麼可能也一樣活了十萬年呢?
要知道一般的人壽命只有一百年而已。
這件事情古怪的很,而且顧殊凝的話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黑衣人現在在哪裡還一無所知。
盧長安頓時覺得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實在是太在意藍可兒了,容不得她受一點傷害。
但這幾天也不是沒有任何收貨的,畢竟他知道了黑衣人和顧殊凝的聯絡地點,可以隨時竊聽他們的談話。
顧殊凝從清虛屋子內回去,沒想到撞上了盧長安,險些以爲自己就要被戳穿了,預料之外的是,盧長安並沒有那麼做。他到底是何目的?
顧殊凝不管他是因爲什麼而幫助自己,只是不要想着自己會因此而感激他。
正思忖間,屋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顧殊凝的思路。
“誰啊?”她試探着問了一下,青天白日的,難不成還有人要來偷襲她不成。
“是我,我能和你談談嗎?”門外傳來了盧長安的聲音。
顧殊凝心下一愣,他來做什麼?
“我知道你在,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既然我在道長面前沒有說,那我便不會說,你放心跟我說吧。”
盧長安以爲顧殊凝是不信任他,才補充道 殊不知,顧殊凝只是因爲害怕而已。
顧殊凝想了想,還是開了門,門外,盧長安皺着眉頭,似乎在想些什麼。見她開門,便直直往裡進。
“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顧殊凝關上門,直接開門見山道。
“我也不跟你多廢話,我只想問你一句,藍可兒她到底在哪裡?你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既然我能救你,也同樣可以親手將你送到死神手上!”
“師祖是在威脅我麼?”顧殊凝挑着眉,似笑非笑道。
”“我平生最不怕的便是別人的威脅,你以爲我是被嚇大的麼?師祖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我們雖然沒有活在一個時代,可若是沒有那十萬年,你與我年歲差不多.,憑什麼來教訓我?”
“我只問你一句,你說還得不說?”盧長安不想再跟顧殊凝廢話下去了。越是好看的女人,就越會騙人,顧殊凝顯然是這樣的女人。
“你放心吧,就這樣平白無故地你逼問我,我是一個字也不會說的。除非...”
“除非什麼,不要再賣關子了。”
“除非你幫我拿到師父的結魂丹,用結魂丹來換你藍可兒的下落,這個買賣不虧吧?”
顧殊凝算準了盧長安不會輕易放棄藍可兒,這才獅子大開口道。
“你...”盧長安着實沒有想到,顧殊凝竟然會提這樣的要求
“怎麼,師祖不是心心念念着藍可兒麼?你難道不想知道,她肉體凡胎是如何度過這十萬年的麼?你不過是睡了一覺,再次醒來時便已經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可她與你不同啊。”
“你這麼妖女,和你一起狼狽爲奸的黑衣人到底是誰!你們怎麼會勾結到一起?可憐我天衍宗世世代代都是清白名門,江湖正派,竟然會出現呢這樣的敗類,勾結外人,枉顧素日裡面掌門對你的寵愛!”
盧長安實在是氣急,他實在是不知道,天衍宗怎麼會有如此不識好歹,吃裡扒外的人 若沒有藍可兒,又怎麼會有今天的天衍宗,怎麼會有如今的安寧生活
顧殊凝聽了之後也不惱,只是笑的妖嬈嫵媚,一步步地朝着盧長安逼近,就像一條毒蛇一樣讓人望而生畏。
..“你要做什麼!”盧長安警惕着看着顧殊凝,長劍抵在胸前,戒備地看着她
“你瞧你,什麼樣子,,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實話跟你說吧,我並不瞭解那個黑衣人是誰,我甚至都不瞭解他。只是因爲他答應過我要幫我成爲天衍宗的掌門我才答應跟他合作的。
可是我們合作的好好的,半路突然衝出來一個你,他邊說要找我去偷結魂丹。可是這結魂丹是個寶貝,她知道我自己也知道。
我只不過是不想讓他奸計得逞而已,藉着我的手親自拿去了師父的半生修爲,,豈不是損失慘重?”
顧殊凝挑着眉,原來她什麼都知道,並不是像盧長安心裡所想那般愚蠢而受人控制。
“你說你要是能幫我找到結魂丹,我告訴你藍可兒的下落,這樣我就可以早日修煉成功,早點當上掌門,你也可以早點找到她,越晚她就越危險。”
盧長安心下一震,“你到底再說些什麼啊,什麼叫做越晚越危險,你們這些奸詐的小人,她可是藍采和大仙的後人,十萬年前若是沒有她心甘情願拿出花籃,你以爲現在還有你有命在這裡胡作非爲麼?”
盧長安顯然是有些惱怒,這種背信棄義,忘恩負義之人,本就不該苟活於世。
若不是看在她是大師姐,又是清虛道長最寵愛的弟子的份上,肯定要將她的魂魄打散,方可解了心頭之恨。
“怎麼,現在知道生氣了?這些話我若是不告訴你,你不是也不知道麼。可是倒不如跟我合作,爲我拿到結魂丹。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結魂丹落到我手裡,總比落到不明所以的黑衣人手上要好許多吧。”
顧殊凝抱着肩膀,饒有趣味地看着盧長安,似乎是在有意激怒他。
“師祖,你還是回去好好想一想吧,然後再來給我答覆。可是也不要想太久哦,多一刻她便多了一分危險。”
顧殊凝還“善意”地提醒道。
“用你多嘴!你最好不要有一天落到我手上,否則我們新賬老賬一起算,我看你還怎麼跟我談條件!”盧長安惡狠狠地瞪了顧殊凝一眼,隨即轉頭而去。
他不知道在他離開的那一剎那,顧殊凝如釋重負,身後的汗打溼了衣衫,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而盧長安一邊是清虛道長,一邊又是曾經患難與共的藍可兒,他不想對不起任何人,一時間也陷入了兩難的糾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