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峰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郭一冰這是在給他建議,心下一動,隨即擺出個輕鬆的表情道:“我一個流浪漢,去投靠什麼幫派啊哈哈……”
破廟裡本就兩個人,林向峰自己“哈哈”了幾聲沒人附和,覺得也是挺沒意思,便噤了聲。
郭一冰卻又道:“你身上有真氣流動的痕跡,是個修真者,但是又不像有名師指點的樣子,再看穿着,明顯不是什麼有錢人,不顧路遠來青州,除了要找個修真門派投師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其他的可能性了啊!……”
林向峰愣了愣,看着郭一冰臉上半醉不醉的樣子,喃喃道:“難道我見到了現實版的演繹法?”
“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林向峰把腦袋裡的“狄仁傑福爾摩斯工藤新一”之類的都甩出去,這才蠻感興趣的重新看向小個子:“你這推理能力還不錯嘛。”
小個子先是露出些自豪的神色,不過很快臉上又換上了落寞:“若不是什麼事都好究根究底,我現在也不可能坐在這裡。”
“怎麼?”
林向峰見郭一冰明顯一肚子事情想要傾吐的樣子,重又坐下來。
反正郭一冰也說了青幫快要垮了,自己出去逛逛說不定能碰到青幫的人從而進了那門派的目的也不怎麼有希望了,還不如老老實實坐下來聽故事,能達到自己瞭解修真門派的事情的目的也說不定。
而另一邊郭一冰嘆了口氣,終於開口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卻原來,這郭一冰是青幫剛過世的前任幫主認下的乾兒子,前些天前任門主突然去世,郭一冰在青幫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他本身武力值又不高,這不最終淪落到流落街頭的地步。
“幫主的乾兒子都敢趕出門啊!……”
林向峰喃喃道。
郭一冰苦笑一聲,道:“他對
外雖然說我是他的義子,但是青幫中稍有些地位的人都知道,我其實是他一夜風流的私生子,故而我那個大哥也是極爲不待見我。”
林向峰把一句“臥槽”硬生生的吞回肚子裡,換了一句看上去漫不經心的話:“怎麼又成了私生子了?”
既然都開了頭,郭一冰也不打算再遮遮奄奄,索性道:“我孃親是個青樓中的丫鬟,一生也就他這麼一個男人,可大戶人家總是重名聲的,他最終也沒有給我孃親一個名份,也許是覺着愧疚,倒是早早的就把我接進了府。”
林向峰被這身世雷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郭一冰又道:“我小時候是在青樓中長起來的,自然知道看人臉色,本身又比較聰明,他又覺得愧疚,故而對我比對大哥好了不少。”
看你現在這樣子,當初你那爹豈止是對你好了不少,簡直是把你寵上天了吧。
林向峰臉上神色不變,張嘴喝了口酒,暗暗腹誹。
不知道林向峰心中在想些什麼,郭一冰自顧自道:“我那大哥本來就不是能容人的性子,他娘又不待見我,也不知道私底下教了他什麼,總之這些年來我明面上看着風光,背地裡不知道被我那大哥下了多少絆子,能活到現在……”
說到這裡,郭一冰苦笑了一聲,林向峰也沒了吐槽的心思,沉着臉不說話。
他前世讀書時寄居在親戚家中,又何嘗不曾嘗過這忍氣吞聲的日子?
這麼一想,倒是對這郭一冰有了些同病相憐的心思。
“後來呢?”
“兩年前大哥出去說是拜師學藝去了,我的日子才稍稍好過了些,不過半年前大哥突然回來,說是學成歸來了啊!……”
林向峰皺皺眉頭:“這麼快?”
郭一冰點點頭:“義父也是這麼問的,不過最後也沒問出什麼結果,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再後來,義父的身體
一天不如一天,半月前染了風寒,就……”
林向峰皺緊了眉頭:“照你所說,你義父身爲青幫幫主,該是修煉之人才對,怎麼體質這麼差,一場風寒就被奪了性命?”
郭一冰露出些無奈的神色:“你看,外人都這麼明白的事兒,我說出來卻被冠上了離間同門師兄弟的名頭,最終落得被趕出師門的下場。”
林向峰沉默了下,又道:“青幫現任幫主是誰?”
“我大哥,郭清。”
林向峰聞言皺眉:“雖然我覺得你義父大概是被現任幫主害死的,可是你覺得你大哥有那麼喪心病狂嗎?”
郭一冰也皺了皺眉頭,半晌,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林向峰迴頭去看他,想再問些情況出來,卻見郭一冰已經靠在牆角睡着了。
眉頭還死死的皺着,想必是喝了酒又想了這麼些問題,實在是忍不住了才睡了過去。
林向峰這才仔仔細細看了郭一冰的面相。
這小個子看臉倒不是多麼大,也就十多歲的樣子,天庭中正,印堂光明,眉出劍鋒,明顯不應該是流落街頭的命數。
又想到方纔這小孩一臉正經的說出自己是要來青州拜師學藝的樣子,林向峰不由動了動心思。
反正這小孩眼看着是回不了家了,倒不如叫上他做伴去找個大些的修真門派投師學藝?
心下有了打算,林向峰眼見得便輕鬆了些,看着郭一冰睡的沉,便起身出了土地廟。
看方纔郭一冰說到他“義父”的樣子,明顯帶着些感情的,若是不先把這事處理好,想必這小孩也不一定能跟自己走。
林向峰已經在金丹期停滯了許久,境界也更爲鞏固,從郭一冰口中,林向峰也知道了這個名爲青幫的修真門派——勉強可以稱爲修真門派,據說修爲最高的前任幫主,也不過是剛剛結了金丹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