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若有所思，想到許珊珊的姑母和林天龍也是舊相識，靈機一動：“許警官，方便我和你姑母見一面嗎？”
許珊珊眉頭微皺：“這事我要問過姑母才行。”
話音剛落，堂飛上來了，興沖沖地端着三杯飲品：“怎麼樣，我快吧？”
葉凡和許珊珊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說道：“快！”
堂飛憨厚地笑了，還一臉興奮，葉凡服氣了，這傢伙一點也沒瞧出來自己是故意打發他走的？就希望他慢點，他倒好，一路小史上着回來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葉凡乾笑道：“謝了。”
“這是找零的錢。”
許珊珊早知道堂飛是什麼樣的人，抿嘴笑了。
再說許珊珊離開葉凡家，順道把堂飛送回局裡，自己就撤了，拐到了一處清幽的小院子，大門開着，院落裡種滿了各種花草。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正執着水壺精心地澆水，聽到腳步聲，淡淡地說道：“來了。”
“姑母，”許珊珊嬌嗔道：“您的耳朵還是這麼靈。”
“人又沒少，怎麼能不靈？”
許珊珊的姑母叫許靈，二十多年前也是個水靈靈的大姑娘，現在還在警界從業，已是管理者的位置，從容淡定。
今天休假，許靈沒有別的愛好，平時愛打理一些花花草草，雖然已經年屆四十，許靈還沒有結婚。
“姑母，有件事情不知道當提不當提。”
“不當提的事就不要提了。”
“姑母！”
許珊珊跺腳道：“您總是不按套路出牌，和我認識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最近又認識了什麼人，人家犯事了？”
“倒是犯事了，不過沒真的犯事，已經放了，這人您可能不認識，可他前妻的岳父是三軍首長林天龍。”
許靈的手頓住了，壺裡的水洋洋灑灑地噴出去，好半天她才收起水壺：“這人是林天龍的前女婿？早聽說林天龍的女兒閃婚閃離，弄得他很不痛快，這人現在居然在廣北。”
“說起來他幫過我兩次了，我最近的功勞全和他有關。”
“哦，說來聽聽。”
許珊珊暗道不妙，本來想提姑母未婚夫的事，現在全扯在葉凡身上了，弄得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要把怎麼和葉凡相識的，又經歷了哪些事一一道來。
許靈聽得入神，連澆花的事也忘記了，哈哈大笑：“有意思，這個小夥子，真有意思！”
“姑母，我覺得他和林首長的女兒遲早會復婚的，只是時間問題。”
“感情的事情還是要看心，心在一起，遲早的事吧，林天龍可是十分中意這個女婿，”許靈瞟了她一眼：“還有事？”
“姑母，今天我見葉凡了，他請我幫個忙……”
“你有話就說。”
“剛纔不是您說的嘛，不當說的不要說。”
許靈皺眉，這個丫頭，學的一點本事全用在自己人身上了，頓時不悅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就是，葉凡託我幫忙找個人。”
許靈把照片掏出來，推到姑母面前：“這人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身上有戴一顆金色子彈頭，我隱約記得小的時候記過。”
許靈的腦子好像被雷擊了一般，轟地一聲，還有餘音在響，腦子裡嗡嗡直響，她頓時口乾舌燥，不停地喝水！
“姑母，我當年也不小了，有些記憶已經保留，我的未來姑父……”
“不說了。”許靈說道：“照片歸我了。”
許靈拿着照片就走，許珊珊還沒反應過來呢，等反應過來，照顧都沒了！
“姑母，照片還得給我，我還有用的。”
許珊珊衝出去，許靈已經踩下油門，一溜煙地沒影了。
許靈拿着照片衝到了廣北的軍區，在軍區門外被人攔住了，費了一番折騰才見到林天龍，站在林天龍的辦公室，許靈打量着桌上的那些老照片，面色陰沉。
“許靈，你怎麼想到來看我？”
“閉嘴，我問你，這人是誰？”
許靈把照片扔到林天龍的桌上，你在找他是不是？”
“不是我，是他的大哥，駐e國的大使委託葉凡尋找，事後也給我電話，我們正在努力當中。”
“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二十年前，我只是一個普通級別的軍人，原本我差一點也會被選中的，結果，是他取代了我。”
許靈的臉更加難看了，林天龍說道：“他一去不回，我心裡沉甸甸地，總覺得該失蹤的人是我一樣，這些年我和你都沒有放棄過，只是這次，葉凡從e國帶回的消息激發了我的信心，既然還有人活着，他未必是死了。”
“所以呢？”
“葉凡這個小子有些奇怪的能耐，總能把不相干的事情聯繫起來，腦洞開得大。”
“你這是在誇你的前女婿？”
“不是誇，是事實，如果他可以盡全力，就好了，至少我們現在知道這個男人的代號叫夜虎，是一名職業殺手，長相和張大使的弟弟是一模一樣，身上又有金色子彈，說明他當年也是被挑中的人，我們現在就想全力找到他，就知道當年發生什麼事。”
許靈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些，林天龍趁機繞到她身邊，還沒開口，許靈道：“你是有妻有女過的人了，還對我感興趣？”
準備扶着她到一邊休息的林天龍尷尬地縮回手：“你怎麼還是這樣？”
許靈吃吃地笑了，自顧自地坐下，慢悠悠地說道：“你呀，也和當年一樣，經不得逗。”
“我一本正經，做事方方正正，習慣了。”
“說也奇怪，咱們這些年知道彼此的動態，但鮮少見面。”
“見面會說傷心事，不如不見。”
“這一點咱們倒是相同的。”
“葉凡在廣北，你適當地多照顧他，他正義感強，總喜歡沾染些麻煩。”
“碰到我手裡可不是件好事，咱們還是言歸正轉吧，你有什麼打算？”
“這個夜虎是國際上有名的職業殺手，我呢，想到一個主意——職業殺手愛錢，用錢引他出來。”
“計劃開始了？”
“只在籌備之中，尚未開始，若你可以幫忙，必定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