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許警官從基層做起才做到現在的小領導位置,但要是以她的家世,應該早就平步青雲,創造警界遷升的記錄。”林冰宛然一笑:“她出身於警官世家,除了母親是一名書法家外,父親,舅舅,姑姑等人均是警界人士。”
這事葉凡頭回聽說,和許珊珊打交道的幾天她更是絕口不提,不過也正常,兩人並不熟,葉凡的臉突然唰唰地疼,想到一件不應該的事,上次打配合時,自己親過許珊珊的臉,夭壽啊!
“你怎麼了?”林冰發現葉凡的表情不對,“怎麼,在廣北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讓你猜中了。”
林冰板着臉,葉凡一五一十地招了,爾後舉手發誓:“我當時沒有一絲邪惡,僅爲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
“我信。”
“你信?”
“許珊珊的事蹟我一清二楚,我的父親和他的父親也算是老相識,只是這些年一個在軍,一個在警,又不在一個城市,沒有門面上的親熱,這個許珊珊是個徹頭徹尾的女漢子,其實只要事前打好招呼,你也不至於挨一巴掌。”
“此話怎講?”
“她爲了查案是可以豁出去的,以前臥底時做過洗頭小妹,扮過陪酒舞女。”
譁,葉凡嚇了一大跳,林冰不吃醋,反而對許珊珊誇獎萬分,罕見,似乎瞧出了他的心思,林冰揪住他的耳朵:“我好像聽到有人在罵我?怎麼,我很喜歡吃醋嗎?”
“你不吃醋,之前幹嘛爲了黑澤櫻子和肖然生氣?”
“只要你拎得清,處理得乾淨,我有什麼醋可吃的,但你不清不楚被帶了節奏,這和對不起我有什麼區別?”林冰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吃醋與否和那些女人沒有關係,關鍵在於你的態度,葉凡,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葉凡抓住林冰的手,兩人的戒指已經除下了,短短的時間裡戒指還沒有辦法在手指上留下印記,“以後我好好做,你也一樣。”
“什麼叫我也一樣?”
“撇去沈南安和鄭飛不說,那個叫林羽的黑軍火販子對你的態度不一般。”
林冰的表情變了,葉凡心裡一激零,在自己失憶的這段期間,恰好是林冰和林羽接觸最頻繁的時候,自己當時和林冰的交集也不多,不會在這空當出了漏子吧,他一把捂住心臟,乖乖,這心跳的!
“林羽是被幾國聯合保住的,他還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媽的。”
“他倒是承諾了,絕不會向外吐露我的真實身份,”林冰瞟了一眼葉凡,到底沒把林羽吻過自己額頭的事情告訴他,雖然在國外不爲奇,但葉凡是特種軍人出身,思想相對保守,要是曉得了,還不把自己氣炸了?
“承諾歸承諾,這人說的話,可靠嗎?”
“我倒是信他。”
葉凡心裡一陣翻騰,醋海翻騰!
“葉凡,一個對自己姐姐可以無限犧牲的男人,肩上有着責任和隱忍的男人,或許他走錯了一條路,但在情義上沒有可挑剔的地方,我和他正邪兩立,以後或許還會產生交集,但一正一邪,見面亦敵亦友,結果還不好講。”
“這麼說,你還挺欣賞他的。”
“林羽和林微微這對姐弟的經歷,如果你知道也會有相同的感覺,林微微爲了弟弟不惜殺死自己的丈夫,她隱忍了這麼多年,因爲兩人最初美好的愛情一再退讓,最終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弟弟才痛下殺手,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太難了。”
葉凡打個寒蟬,聽她的意思,她將來肯定不是隱忍的類型,感覺不爽就下手!
“林微微殺了人還逃過一劫,林羽證據確鑿,還盜走了咱們軍方的新型手槍手板,居然也逃了。”
“葉凡,國與國的交往絕不是一板一眼,明明白白,我們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維護已方的利益,對方也一樣,這些國家出面都是衝着林羽手上的黑軍火網絡來的,都是爲了利益,林羽應該早知道有人保他,他只是沒想到姐姐會爲了他殺人。”
葉凡嘟起了嘴巴,林冰話裡隱約透着對林羽的欣賞,這份欣賞更甚於對鄭飛商業上的表現,假如林羽是正道上的人,麻煩了。
“你生氣了?”林冰捏着葉凡的耳朵道:“我承認,我這輩子就欣賞過兩個男人,一個是我的師兄沉峰,他呢,如果放在古代,就是疼愛小師妹的正人君子,俠義之士,可以爲了正義拋頭顱,灑熱血的人,還有一個就是林羽。”
“嗯。”葉凡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他重情義,有手段,可以在各國之間遊刃有餘,這人的能耐真是不得了,我欣賞他,的確是看中他對林微微的保護,當初他下手教訓歐陽風,那叫一個痛快。”林冰凝視着葉凡的眼睛:“我這個人啊,擅長看人的閃光亮。”
“你欣賞的只有兩個人而已?那我呢?”
林冰捧着葉凡的臉,吃吃地笑了:“你呀,何須欣賞,你是我的愛人,他們再厲害,也沒法和你比。”
剛纔的不痛快全部消散了,胸膛裡的陰雲沒有了,這個答案葉凡給滿分!
林冰說情話的功力越來越深厚,葉凡曉得這個婆娘吃透了自己,自己在她面前,吃軟不吃硬的,剛纔的醋海就被這麼一句話給平定了,暗罵自己沒出息,葉凡摟着林冰的腰:“媳婦,咱們這次去哈國,首先要找到蘇雅。”
“蘇雅自從被押送回國結婚後,一直無法聯絡,以前的號碼停用了,郵件也沒有回過,我搜索過哈國的新聞,的確有一條她結婚的消息,但沒有登出照片,也不知道她的丈夫長什麼樣子,媒體的相關報道也是低調。”
“這應該是蘇將軍的意思,畢竟違背了女兒的意願,被迫通婚,之前婚禮辦得有多隆重,萬一小兩口以後過得不痛快,媒體放大,自己臉上無光不說,對蘇雅也沒有好處,這一點上,我倒是站蘇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