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馬仔先動手,張越突然衝向馬啓文。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雖然打着吃苦頭的主意,但是被人這般威脅欺負,張越心中也是有火的。
他打定了主意,今兒就算是傷筋動骨,也要讓對方的老大討不着好。
果然,在完全包圍了張越,基本確定對方逃不掉了,馬仔們可是很輕鬆的,完全沒有想到張越居然如此兇殘,在敵衆我寡的情況下,還敢先動手。
特別是馬啓文,他悠閒的裝*逼,一點防備都沒有。
突然之間,張越就撲在了馬啓文的身上。
馬啓文驚呼一聲,被撞倒在地,緊接着眼睛上啪的一聲,痛的他面部抽筋,頭暈眼黑,慘叫出聲。
張越一拳打中馬啓文眼睛後,更是不停留,不斷的對着馬啓文的頭部攻擊,頃刻間就讓馬啓文鼻血橫流,眼眶青腫。
這時候馬仔們終於反應過來,一個個怒不可歇。
都被包圍了,還敢反抗,特麼的簡直找死。
當即一羣馬仔跑上前,對着張越就拳打腳踢。
張越咬牙承受着痛苦,也不閃避,目光兇狠的只是對着馬啓文攻擊。
雙方這樣打了一會,馬啓文受不了了,大叫道:“你們這羣混蛋,把他給我拉開啊。”
馬仔們反應過來,一個個連忙動手拉張越。
張越露出一個冷笑,雙腿死死絞住馬啓文的腿,然後一手用力箍住馬啓文的脖子,一手握拳不斷的進攻馬啓文的臉。
馬仔看到張越這麼兇殘,也都是心中大驚,有人連忙抓住張越的手,不讓他繼續進攻,也有人不斷的踢打張越,想讓他鬆開。
張越怒吼一聲,一口咬住了馬啓文的耳朵。
感覺到耳朵傳來的疼痛,馬啓文大驚失色,特麼的這混蛋屬狗的嘛,怎麼這麼狠?
馬啓文可不想變成獨耳人,連忙驚恐道:“兄弟,兄弟口下留情啊。”
張越不鬆口。
馬啓文急忙道:“特麼的都住手,不準打了。”
馬仔們連忙停下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張越。
今兒算是見識什麼叫狠人了,真不知道得罪這樣的人,應不應該。
張越這才微微鬆開牙齒,用喉嚨陰冷的發音道:“你怕了?”
馬啓文心中一跳,這貨不像是普通的商人啊,特麼的大青那混蛋居然坑我!
“兄,兄弟,這都是誤會,誤會。”馬啓文開口安撫。
張越冷哼:“是誰讓你們找我麻煩的?”
馬啓文連忙道:“是大青,他說你壞了老闆的好事,我們纔來的,兄弟,我們也只是跑腿的啊。”
張越牙齒一用力,馬啓文倒吸冷氣,差點沒嚇出尿來。
“我不認識大青。”
“是從你手裡拿到二十萬的那個人,他身上有紋身的。”馬啓文都快哭了。這特麼的算什麼事,混道上這麼多年,今兒算是最憋屈了,在心裡,他已經深深的痛恨了兩個人。
一個是張越,居然讓他這麼丟人,這事兒絕不算完,一定找回場子,百倍奉還。
還有一個是大青,那貨敢坑爺,回頭一定算賬。
張越恍然,原來是那貨。
都說放高利貸的沒好人,果然如此,自己只是幫了人,就被記恨上了,居然派人來整我。
如果自己不夠狠,這一次估計吃的苦頭就大了,斷胳膊斷腿的,絕對沒商量。
這麼一想,張越心頭也是火大。
特麼的這個世界壞人怎麼這麼多,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生活了。
越想越氣,張越的牙齒不自覺的更用力了。
馬啓文頓時痛的驚呼:“兄弟不要啊,有話好說,好說啊。”
張越怒道:“你們過來找我的麻煩,可沒有想過有話好說,今兒小爺豁出去了,咬掉你的耳朵,大家兩敗俱傷。”
馬啓文嚇得亡魂大冒。
沒想到這傢伙還是愣頭青,居然性子這麼極端。
就在他絕望之際,突然一聲嬌喝傳來:“張越,你給我住手。”
張越聞言腦子一清,用力的牙齒不自覺的鬆了一些。
馬啓文一下子放鬆了,然後感覺身上出了一層的細毛汗。
他欲哭無淚。
特麼的,今天一定是沒看日曆,不適合上工啊!
聽到呼喊,馬仔們都看向來者。
出現的自然是李準和舒欣。
兩人看到張越的兇狠,自然都被嚇住了。
特別是舒欣,完全沒想到張越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能夠做到這樣的逆襲,簡直彪悍到爆。
不過看到張越想要咬掉馬啓文的耳朵,舒欣頓時着急了。
雖然這一次是張越受罪了,但是他若是真要咬掉馬啓文的耳朵,那就扯不清了,肯定也會受到連累。所以舒欣直接跑了出來,阻止張越。
李準見到這一幕,只能嘆息着跟出來。
雖然他也想試探出張越是不是隱藏的罪犯,但是身爲一位警察,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罪行發生在眼前,所以他沒有阻擾。
舒欣跑上前,直接瞪眼道:“本小姐是警察,都給我讓開。”
警察?!
一般道上人物,就算平時再怎麼兇悍囂張,遇到警察也會像是耗子碰到貓一樣,不自覺得的就會氣短一截。
聽到舒欣的話,一羣馬仔連忙讓開了道路。
舒欣走到張越身邊,開口道:“張越,鬆開他。”
張越瞥了一眼舒欣,目光冰冷,沒有照做。
舒欣氣結:“你怎麼這麼倔,真要咬掉這傢伙的耳朵,就是防衛過當,你想坐牢吧。”
張越沉吟片刻,假裝不情願的鬆開,站了起來。
這一動,張越就感覺全身疼痛,這是剛纔被打的,忍不住齜牙咧嘴,冷笑看着舒欣道:“舒警官,你出現的還真是及時啊。”
舒欣表情一滯,有些尷尬。
眼前的情況,明顯的張越吃了虧,自己暗中看到卻沒有阻止,張越心中有氣也是應該的。
可是有些事她也不好解釋,總不能告訴張越,隊長答應她不會讓張越受傷害,結果事情的發展超過了她的預料吧。
“張先生,我們只是路過,聽說有人打架,這纔過來看的。”李準及時的開口了,表情很認真。
舒欣看的都讚歎,隊長演技好厲害啊。
張越笑而不語。
信你的話纔有鬼了。
李準沒有多解釋,看向馬啓文,面色一沉,喝聲道:“馬啓文,你們這是想幹什麼?”
馬啓文正在揉捏耳朵呢,一抹才發現已經出血了,真是又驚又怒,幸好警察出現的早,否則自己還真是耳朵不保。
雖然心怒,不過馬啓文也是心有餘悸,這個傢伙還真是兇狠啊,這種愣頭青小子若是不能一下子弄死,只怕以後吃飯睡覺都不安寧。
這讓馬啓文對報復張越有了一絲顧忌。
突然聽到李準的喝問,馬啓文回過神,看到李準,當下面色一變,尷尬道:“是李隊長啊,真巧。”
李準冷笑:“巧,是不是我沒有路過,你們就要鬧事了,嘿嘿,看來我需要請你好好的喝茶了。”
馬啓文嚇了一跳,只是教訓一個人就把自己弄進去,那就不划算了,連忙解釋道:“別呀李隊長,我們這是開玩笑呢,真沒鬧事。”
李準哼道:“你當我眼瞎嗎?別廢話了,乖乖的都跟我走,否則就不是喝茶這麼簡單了。”
馬啓文一臉晦氣,今兒真是虧大了。
張越冷冷看着這一幕,漠然道:“李隊長,你就這麼解決嗎?”
李準看着張越笑了:“怎麼解決都好說,不過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吧,咱們去警局,慢慢的商議。”
張越眉頭一皺。
他選擇吃苦頭,可沒想過要去警局。
不說這事兒能不能得到好處,就是他本人,對於警局就沒有什麼好感,那地方一般沒事誰願意進去。
正當張越想怎麼說才能不去警局,舒欣突然就開口幫了他的忙。
“姓李的,你夠了啊,張越都受傷了,不去醫院你讓他去警局,事兒不是這麼幹的。”
李準表情僵住,看着舒欣那已經極度不滿的表情,他心中哀嘆了一聲。
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一個詞。
豬隊友。
我特麼現在太后悔答應老領導帶舒欣了,有這樣一個小叛徒在,我李準神探的名聲,以後算是被破了。
“那就去醫院吧,今天這事兒……”李準遲疑了一下,選擇了預備方案。
馬啓文眼睛一亮,身爲道上混混,他也不願意去警局,連忙道:“私了,我們私了,我願意負責醫藥費。”
李準看向張越,目露詢問。
張越笑道:“這個辦法不錯。”
“那好,這事私了,你們自己解決。不過必須在警局備案,如果發現以後任何一方有什麼傷害,那麼我就會對另外一方進行逮捕,絕不容情。”李準目光凌厲的看了張越和馬啓文一眼。
他的話模棱兩可,讓人聽起來,似乎是在維護張越。
畢竟今兒這事看來,張越是受害方,而且具備報復的也只有馬啓文。
不過這話入耳,衆人卻是面色各異。
舒欣是面帶微笑,暗道隊長還是有警察本色的,知道維護弱勢羣體,看來這次他做的事,自己可以小小諒解一點了。
馬啓文是苦笑,心中唯一的一點報復的想法也壓了下去,至少,在短時間內是不能報復的,算這小子運氣好。
而張越雖然表情緩和許多,可是心中卻是一凝。
這個李準,難道還在懷疑自己和失蹤案有關?他這話似乎就是說給自己聽得一樣。
也罷,先安分一段時間,總要洗脫自己的嫌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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