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活人都是這熊樣,變成鬼就了不起了,切。”紋身青年鄙視說道。
大黃牙和女孩氣的不行,可是此刻他們本就理虧,而且戰鬥力也處於下風,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紋身青年說起來囂張,但是光天化日之下,真的強搶民女,那就是作死了。
當混混,那也要當一個聰明有文化的混混。
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那要分清楚的。
紋身青年看兩父女說不出話來,他咧嘴笑道:“當然啦,老陳,咱們也算是熟人了,坑人的事兒咱不做,但是這錢可是上面交代了的,若是今兒拿不回去,兄弟也不好交差啊,要不,就用這院子抵債得了。”
女孩面色大變:“這絕對不行。”
紋身青年目光一冷:“我說大妹子,我已經很給面子了,你這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幾個意思?”
女孩毫不示弱的對視道:“這院子不說價值超過二十萬,這可是我陳家的祖屋,絕對不能賣。”
“喝,那好啊,大妹子你給個說法,可別提以後還錢,咱這都是活錢,你今兒給了,我們明兒就要貸出去的,一去一來的,利息可不老少呢。”紋身青年冷笑道。
女孩咬牙道:“三天,我只需要三天。”
紋身青年笑了:“三天可以啊,高利貸大家都懂的,九出十三歸,再說你這是急緩,利息更高,我也不要多,三天後還二十五萬。”
女孩氣的面色發青:“你這利息也太高了吧,三天就漲五萬,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紋身青年嘿嘿道:“搶銀行哪有這來錢快,廢話不多說,現在還,二十萬,三天後還,二十五萬,自個兒選擇吧。”
女孩看着紋身青年眼睛直冒火,咬牙切齒的道:“好,三天後,我給你二十五萬。”
“喲,大妹子痛快,不過口說無憑,咱可是要立字據的。”紋身青年目光發亮的說道。
大黃牙急忙拉了拉女兒,苦澀道:“青青,三天時間,咱去哪裡弄二十五萬啊。”
女孩咬牙道:“我有個同學很有錢,如果找他借,應該能借到。”
“可是這二十五萬,咱們怎麼還人家?”大黃牙追問。
女孩不說話了,臉上露出很爲難的神色。
大黃牙面色一變,沉聲道:“青青,我告訴你,不准你做傻事,否則就算這錢還了,你爸我也沒臉活下去了。”
女孩氣苦道:“可是不還錢能怎麼辦?你也知道媽媽對老屋的看重,你要是賣了,這不是逼着她尋死嘛。”
大黃牙一臉悲切。
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啊,真是心痛如刀割,都怪這雙手,怎麼就忍不住呢。
突然大黃牙看向張越。
對於眼前的悲情戲,張越很平靜的看着。
如果大黃牙屬於情有可原,張越見到如此,或許還想幫一幫,畢竟助人爲快樂之本,咱身爲有異能的人,是有責任幫一些苦難的人的。
可他是賭博輸的。
這就屬於自作孽了。
自作孽,不可活。
大黃牙啪的一聲,直接跪在地上,目光誠懇的看着張越道:“張總,我陳本雄是個窩囊廢,愛賭博,輸了錢自作自受,被人沉海都不冤枉。但是我一輩子沒有求過人,今兒我求求你了,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只要你救救我,不,救救我的女兒,救救我的家,我願意爲您做任何事,絕無怨言。”
大黃牙這一出,讓在場的人愣住了。
特別是女孩,驚愕的看着張越。
她本以爲這裡的人都是一夥的,現在看來不是這樣,還有一個不相干的。
而這個不相干的人,似乎也有能力救父親。
女孩目光也亮了,期待的看向張越。
她不爲父親的一跪而羞愧,因爲父親說的話,這是他身爲男兒,身爲父親,身爲丈夫,在現在犯了錯誤後,能做的最後的事情了。
張越沉默着,沒有任何應對。
現場有些冷。
紋身青年仔細打量張越片刻後,咧嘴笑了:“老陳,不得不說,你這算不算急病亂求醫?你看這兄弟穿的,你覺得他有能力幫你還錢嗎?”
大黃牙不管紋身青年,只是哀求的看着張越。
張越瞥了一眼紋身青年,就對大黃牙道:“我有兩個問題。”
大黃牙急忙道:“您說。”
張越道:“我若是幫了你,你會改掉賭博惡習嗎?”
大黃牙堅定的點頭道:“我發誓,這絕對是我最後一次賭了,若是再犯,我就剁了自己的手。”
張越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我幫了你,有什麼好處?”
大黃牙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自己能付出什麼,現在除了這棟老屋,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了。
“你想要什麼好處。”就在這時,女孩突然插話。
張越看看女孩,眼神純淨無比。
雖然女孩很漂亮,但是張越漂亮女孩也算見多了,白玉雪,舒欣,白潔都比現在還顯得有些青澀的女孩漂亮誘人的多。
“很簡單,我要你。”張越平靜的說道。
女孩面色一沉,大黃牙臉色也變了。
張越繼續道:“爲我工作。”
“啊?”女孩和大黃牙下意識的驚呼出聲,然後錯愕的看着張越。
這反差太大了,剛纔他們明顯想歪。
張越淡然道:“不用亂想,你是挺漂亮,但是還不放在我眼裡。”
女孩氣結。
這算什麼話,有這麼對女人說話的嘛。
大黃牙倒是目光明亮,激動的道:“我答應,這個沒問題。”
女孩想反駁,可是這個能夠幫助父親的簡單條件,絕對是比自己去向同學借錢的結果要好得多,她實在找不到理由反對。
張越輕笑:“彆着急,這工作也是有說法的。”
大黃牙道:“您說。”
張越道:“籤五年合同,五年內,她都是我屬下的員工,在不違背道義的情況下,她必須遵守我的每一條命令,不得抗拒,不得拖延,不得無故離職,若是反悔,賠償一千萬。”
大黃牙先是大喜,旋即爲難道:“張總,我女兒現在還在上學,她的學習成績很好,很有希望上名牌大學的。”
張越道:“這個放心,我不會讓她退學的,只需要她在空餘的時間配合工作就行,我想這個很簡單吧?”
女孩看張越願意幫忙,心中雖然很感激,可是對張越的霸道卻是有些不滿,瞪眼道:“既然是工作,那肯定是有工資的吧?難道五年都要打白工?”
張越輕笑:“這倒不會,我給你開月薪五千,獎金另算,當然,這些錢會在還清你父親欠的錢之後纔會按月發給你。”
女孩不滿的表情變成了吃驚:“五千,這麼高?”
張越若有所思道:“你嫌高了?”
女孩一驚,連忙道:“不不,我不嫌棄。”說完她弱弱的道:“給我這麼好的待遇,真的是隻需要我兼職嗎?”
張越問道:“你想全職?”
女孩看看大黃牙,咬牙道:“我想上大學。”
“那就行了,目前給你兼職,但是說好了,我說的兼職是你學習和吃飯睡覺之外的一切休閒時間,只要簽了合同,你的休閒時間就不屬於你了。”張越認真說道。
女孩嚴肅的點頭:“我明白。”
“喂喂喂,你們說的好像是真的是的,扯了這麼多,我的錢呢。”紋身青年不滿的囔囔起來,同時他的眼神不善的瞪視張越。
高利貸是幹什麼的,那是以小博大,用小的利益換取高額的回報。
說實話,紋身青年看上了這小院和女孩。
就算不能二者全得,那也要二選一。
而現在,這個想法有可能要被張越破壞了,這如何能讓他歡喜,得到了二者之一,他有高額的獎金的,現在拿回二十萬,回報就少得多了。
俗話說得好,砸人飯碗,如殺人父母,這是不共戴天的仇。
張越猛然轉身,目光陰冷的和紋身青年對視,眼神中的那種淡淡的殺意,看的紋身青年忍不住身體一顫,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你急什麼,怕我不給你錢嗎?”張越淡定說道。
紋身青年還震撼於張越的眼神,聞言一時間居然不敢回話了。
張越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
對於這種放高利貸的人,他同樣不喜。
從古到今,高利貸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特別是高利貸旗下的馬仔,爲了討錢,什麼事都敢做。
剛纔他一直都看在眼中,爲了錢,這貨居然想讓小女孩去賣身,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紋身青年在張越眼中已經變成了兩個字,人渣!
看鎮住了紋身青年,張越繼續道:“說吧,要現金,還是轉賬?”
紋身青年回過神來,驚疑不定的看着張越。
真是走眼了,一個看起來普通的人,眼神居然那麼可怕。
剛纔那一眼,讓紋身青年幾乎都以爲自己就要死了一樣。
難道說這個傢伙,還大有來頭?
心中不敢輕視,紋身青年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可以轉賬。”
張越一點也不廢話:“報上賬號。”
紋身青年說了一個賬號,張越拿出,快速的操作。
片刻後張越截圖留證,這纔看向紋身青年道:“錢已經打過去,留下欠單,你們可以滾了。”
紋身青年想說什麼,看了一眼張越,愣是沒敢說出來,把欠單遞給張越,轉身帶着幾個手下灰溜溜的離開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