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淚縱橫道:“我夏藍天到底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天要亡我夏家啊。”
盧浩抱着手臂道:“享受我盧浩給你帶來的絕望吧,京城世家,在我北方盧氏面前,不過是螻蟻。”
“也罷,瑩瑩慘遭侮辱,夏家雞飛狗跳,我一個糟老頭還有什麼理由活下去,不如一死得了,免得苟活着受煎熬。”
夏藍天就想一頭撞死。
剛衝出去幾步,一隻強健的大手就穩住了他。
夏藍天擡頭看去,呆滯過後是大喜:“小林,你來了。”
“夏老,你還健壯得很,再活過二三十年沒問題,別搞得這麼悲劇嘛。”
林絕笑言一句。
得先穩住夏藍天的心門,免得對這老人造成永久心理創傷。
轉向怒視着他的盧浩:“盧浩,帶上你的人,滾。”
沒多說,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盧浩原本有些慫,但想到蔣欽還帶有兩個密修會高手,就膽氣上來了。
“林絕,你來晚了,夏冰瑩那小賤人此刻,怕都赤條條的吧。”
他話剛說完,就響起蔣欽那如同命根子被折斷的慘叫,聽得人頭皮發麻。
“怎麼回事?”盧浩身邊,兩個密修會高手大驚,第一時間衝進去。
然而剛到門口,兩人就不敢再前進一步。
只見門內,納蘭玉珠扶着夏冰瑩。
凌思雨則挾持着蔣欽,緩緩走了出來。
“放開蔣使。”
密修會兩高手大喝。
凌思雨嬉笑道:“這色狼剛捱了本姑娘一記斷子絕孫腿,我一不注意下手重了些,你別給我吵吵啊,我怕我又一個不注意,再給他來一下,到時候肯定就要斷了。”
兩高手投鼠忌器,不甘地讓開了路。
盧浩看蔣欽面色煞白,冷汗長淌,就怒不可遏:“好啊你們,居然敢繞到後面去,趁我不注意偷襲蔣使。”
林絕撇嘴道:“盧浩,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跪下認錯,我可以放你走。”
跪下認錯?
盧浩以爲自己聽錯了:“林絕,老子堂堂盧氏少主,你要我跪下,你算什麼東西?”
林絕臉色一冷,一把抓過蔣欽,照着臉就是啪啪啪幾大耳光。
林絕手上巧勁吞吐,蔣欽就受苦了。
幾秒鐘時間,臉就漲成豬肝色,面目全非。
“別打了,求你別打了,盧少,盧少快救我,我快不行了。”
蔣欽嘴脣腫得像香腸,只是說話,都疼得眼淚花流下。
盧浩怒髮衝冠:“林絕,放開他,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扇密修會使者的耳光,你這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威脅對我,你覺得有用嗎?”林絕冷冷瞥着盧浩:“跪下道歉,賠償損失,今天的事我就可以不追究。”
場面一下就陷入膠着狀態。
密修會兩高手臉色陰晴不定:“閣下也是個人物,放了蔣使,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語氣已經近乎懇求了。
但無法,蔣欽要是出事,他兩回到密修會,不死也要脫層皮。
蔣欽也哀求道:“盧少,損失我們賠償吧,我可以道歉的。”
見盧浩臉色陰沉,蔣欽催促道:“盧少,再晚一點,我的命根子就要不行了,求你了。”
他那裡還在抽搐痙攣。
凌思雨看上去天真單純,但出手起來,七品大成的實力,輕則傷筋動骨,重則要人老命,蔣欽雖然實力也不差,但下面捱了一下,是鬼都要哀嚎。
盧浩怒吼一聲,媽的,今天本來是來耀武揚威的,拿夏家開刀,殺一殺京城世家的銳氣。
順便也泄一瀉他內心被鬼嚇的晦氣。
沒想到出師不利,不但沒賺着,還陪進去蔣欽,真是特麼的不甘心。
“林絕,你放人,我們走,如何?”
林絕冷笑道:“盧浩,看來你的誠意不足啊。”
在盧浩的震怒中,林絕對着蔣欽臉上又是幾耳光。
“盧浩,你再不救我,我就與你盧家恩斷義絕......啊,林少,饒命,饒命啊。”
蔣欽慘叫不絕,整個頭大如豬頭。
密修會兩高手看得心驚肉跳的:“盧少,你與我們蔣使這麼好的關係,沒想到你卻見死不救,既然你不珍惜與密修會的交情,那也別怪我們對不起你們盧家了。”
盧浩終於色變:“兩位,我怎麼會放任蔣哥不管呢,他不但是我盧家的朋友,更是我的哥哥啊。林絕,我答應你的條件,放開蔣哥。”
盧浩雖然不甘心,但失去密修會的友誼,別說他可惜,怕他老爹都要大罵他蠢豬。
“盧浩,別光說不做,你倒是道歉啊。”
林絕還是挾持着蔣欽沒放。
那兩個密修會高手率先低下頭:“對不起,閣下,對不起,夏家主,還有夏小姐。”
“嗯,還算有點誠意。”
林絕點了點頭:“盧浩,該你了。”
“媽的,堂堂盧氏少主,讓我給人道歉,這是何等的屈辱啊。”
盧浩牙關緊咬,心頭無比的屈辱。
但看蔣欽那要死要死的樣子,盧浩覺得好男兒該能屈能伸,也低頭道:“對不起。”
夏藍天和夏冰瑩相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震撼和苦澀。
林絕一來,這個將他們夏家攪得雞飛狗跳的兇人,居然就服軟了。
盧浩能主宰他們爺孫的命運,可在林絕面前,就是一個小丑。
這種對比,讓這對爺孫心頭的滋味,五味雜陳。
但令夏藍天和夏冰瑩更驚呆的是,林絕還是沒放人。
“盧浩,你是不是耳朵不好?我要你跪下道歉,而不是你這種不痛不癢的隨便應付一聲。”
盧浩雙目赤紅了:“林絕,你別太過分,讓我跪下,你覺得可能嗎?”
“因爲不可能,所以我纔要讓它變得可能。”
林絕眼裡寒光閃爍:“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別怪我辣手無情。”
咔一聲響!
蔣欽就發生吼天震地的嘶吼聲:“啊!我的丹田,疼死我了。”
盧浩大驚失色:“林絕,你要幹什麼?”
林絕冷笑道:“你說我要幹什麼?”
他爆裂的真氣頂在蔣欽的丹田處:“盧浩,只要我真氣再吞吐半分,蔣欽丹田就徹底報廢,你不是和他稱兄道弟嗎?就這麼忍心,眼睜睜見他成爲一個廢人。”
密修會兩高手砰一下就跪地:“林少,放過蔣使。”
不停磕頭起來。
兩人有心想拼命,大不了就是戰死。
但使命不可違,蔣欽廢了,比讓他們死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