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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殺過二百三十一人,人人其罪當誅,生平未曾錯殺一人。
這是原著中對洪七公的評價,也是洪七公被黑白兩道都敬仰的理由,哪怕是歐陽鋒這樣的老毒物以及黃藥師這樣的邪異之人對於洪七公也只能豎起拇指說個‘佩服’。
當然,這更是曹子恆敢於在其面前無禮的原因。
“不但全真教,就你們這些臭要飯的丐幫也一樣是藏污納垢。”
一句憤怒的吼聲後,曹子恆的手指向洪七公咒罵道,這句話讓老乞丐的怒火再不能抑制。
“臭小子,全真教和丐幫都招惹你了。”
洪七公怒罵一聲,手上的棍子已經朝着曹子恆點過來,當然,不是殺手,實際上老叫花頂多就是想讓曹子恆吃點苦頭而已。
只是,哪怕僅僅是吃苦頭,老叫花的棍法亦是極爲精妙。
這一點之下,曹子恆上身十多個穴位竟是一起被籠罩,而且,棍勁吞吐間卻是涵蓋了曹子恆周圍所有方位,顯然,不管曹子恆往哪邊躲都不可能躲過這一棍。
“一羣下賤的東西,怎麼可能沒招惹我。”
曹子恆冷笑一聲,對於洪七公的精妙棍法卻是沒有半絲恐懼,手掌一翻,已然迎上去,洪七公的棍法固然精妙,然而,曹子恆的掌法竟也是凌厲而奇妙。
掌法展開的瞬間,竟是一下子將洪七公棍法的攻勢完全阻擋了下來,不但擋下,而且似乎隱約的還帶着一種反擊的味道。
“履霜破冰掌。”
洪七公微微一驚,這套全真教的頂級掌法本身也不值得洪七公吃驚,只是,自當年王重陽後洪七公卻是再沒有見過一個人將這套掌法施展到眼前曹子恆的境界。
要知道,洪七公的武功此時實實在在已經到了登峰造極,剛纔那一棍固然不是打狗棍的招式,但是,洪七公數十年精修打狗棍,哪怕是隨便一棍施展開來也擁有莫大的威力。
按理說,這樣的一棍,哪怕是丘處機,馬鈺之流的全真道士施展履霜破冰掌都絕對擋不下,偏生曹子恆卻是擋了下來,不但擋了下來,而且,還有還擊的味道。
這當真是叫洪七公吃驚不已,不過,吃驚之後卻是更多的憤怒。
“你是全真教弟子。”
洪七公的語氣森冷下來,曹子恆之前咒罵全真教,咒罵丐幫,洪七公只是氣憤,卻絕不會當真想要怎麼收拾曹子恆,畢竟老乞丐的氣量也是極大的。
然而,此時,發現曹子恆是全真教弟子,失態頓時不同,老乞丐可以不在乎別人辱罵丐幫,辱罵全真教,但是絕對不能原諒一個欺師滅祖的人。
“全真教,狗屁,男盜女娼,這樣的教門不要說已經驅逐本少爺,就算不驅逐,本少爺也會自己走人的,本少爺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屈伸邪教,還有你這些乞兒,不要想叛國求榮,告訴你,你們乞丐幫那什麼彭長老已經被本少爺擊殺在蒙古人的軍中,本少順帶燒燬了蒙古人所有的軍糧。”
曹子恆猖狂的笑起來,似乎對於全真弟子四個字懷有無法言喻的痛楚,憤怒的笑聲和嘲諷的話語中,曹子恆驀然間又是一拳擊出。
“漢奸,走狗,想要本少的命不是那麼容易的。”
憤怒的咆哮中,曹子恆這一拳卻是讓洪七公臉色微微一變,便是連繼續探究曹子恆那些話語的心思都暫時收起。
“大伏魔拳,九陰真經。”
洪七公的眼中閃過驚疑的光芒,若是之前履霜破冰掌讓洪七公驚訝,那麼,此時的大伏魔拳卻是讓洪七公感覺到震驚。
當然,震驚不是害怕或者恐懼,實際上,不要說曹子恆的大伏魔拳,哪怕是老頑童的大伏魔拳也不可能威脅到洪七公。
“且住。”
洪七公低吼一聲,手掌驀然間微微一曲一拍,一股不可想象的剛猛勁氣突然間卻是已經生成。
這一次,卻是輪到曹子恆臉色鉅變,大伏魔拳的勁氣若是如同山石倒墜,沛然無敵,那麼,洪七公這一掌便是海嘯來襲,威勢無匹。
本來,兩者也並無高下之別,只是,西瓜大的石頭下墜,如何能夠和數十米高的海嘯浪濤相比。
玩大了。
曹子恆心中閃過三個字,額頭隱約出現輕微的汗珠,心中卻只能祈禱洪七公最後關頭手下留情。
拳勁和掌法豁然間撞擊在一起,眼見着洪七公既沒有收回招式,更沒有減弱力道,曹子恆心卻是已經沉下去,腦海內瞬間閃過接下來該如何逃跑。
然而,還不等曹子恆開始逃跑,那股威猛無匹的掌法卻是驀然間一轉,竟是突然間由剛轉柔,如同海嘯突然間變成龍捲風,曹子恆全力打出的拳勁勁力頓時落空,整個人朝着前面倒去。
“坑龍有悔,降龍十八掌。”
曹子恆駭然驚呼,剛纔洪七公的掌風絕非什麼由剛轉柔,只是突然間勁氣轉化而已,有前衝轉爲回收,只是,這世上能夠將那般剛猛的力量突然間有前衝轉而回收,在這神鵰的世界貌似僅有一種武功,或者僅有一招可以做到。
便是降龍十八掌的絕招之一,坑龍有悔。
這招的精妙便在最後一個‘悔’字上,顯然,洪七公卻是已經將這招練到如火純情的境地。
“小子,好好說說,全真教究竟做了什麼讓你如此憤怒的事情。”
以曹子恆現在的實力,哪怕失去平衡也頂多就是瞬息間,然而,還不等他傾斜的身影站直,一隻手卻是已經按在他的肩膀上。
曹子恆苦笑一聲,在神鵰的世界,或者說在射鵰和神鵰兩個世界,絕無人在被這隻手按住後還能掙扎的。
“你是洪七公。”
曹子恆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故作震驚的看向老乞丐。
“如果你是洪七公,那我信你,也必須信你,因爲我怕我一個人阻止不了那些人,而若是不能及時阻止他們,大宋怕是就要大難臨頭。”
曹子恆目光帶着一絲肅然看向洪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