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寶原本也只是懷疑這一點有些不妥，但也不能因爲這個就說鬱綺鳶昨晚沒有醉。
不過再將昨晚的事情理一理，保寶感覺小問題就有點多了。
最明顯的是，開車時柳恬一直從後視鏡往後看，頻率實在有點高。
當時保寶以爲柳恬是擔心鬱綺鳶的狀態，如今再一想，這不應該啊！
有自己照顧着，她真沒什麼可擔心的。
所以她應該不是多麼擔心鬱綺鳶，而是有別的原因。
那還能有什麼原因呢？
無外乎是怕保寶對鬱綺鳶動手動腳甚至動嘴。
她爲什麼會想管這個呢？
保寶現在纔想到，她那麼頻繁地看後視鏡，就是在“警告”他不要亂動手，大小姐在套路你呢！
這麼一想，其實柳恬也已經默默地幫他了。
有些話她不能明說，也就只能這樣暗示了。
奈何當時的保寶根本沒懷疑鬱綺鳶是裝醉，因爲連他也覺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小妞當時喝得酒確實挺多的。
再有就是鬱綺鳶吐茶水的問題，那是她喝下的最後一口居然吐了，確實有些故意整人的意味。
當然，非要用巧合來解釋也沒人能說什麼。
不過人在吐完之後，一般是會咳嗽的。
吐茶水，就說明食道或呼吸道在喝水時受影響了，但當時的鬱綺鳶呼吸卻很順暢，吐過之後就萌萌地望着自己。
這也太扯了吧？
如今回想起來，不知是不是錯覺，保寶覺得當時她那萌萌的眼神裡，貌似裹着些狡黠的意味……
保寶站起身無奈地笑笑，邊往外走，邊給柳恬又發了一條消息：“這件事就別捅破她了，給她極爲難得的少女心留一些空間，就讓她幼稚幼稚吧……”
柳恬：“好的小姑爺（竊笑表情）。”
保寶：“回消息這麼快，你這小小助理居然敢讓大老闆給你開車！”
柳恬：“不怪我啊！是小姐自己要開的，告訴你個秘密，一般小姐只有心情好的時候纔會主動開車哦！”
保寶：“0.0”
……
回酒吧的路上，出租車裡，保寶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保老闆，那個……二層的問題已經有結果了。”對面傳來了錢昌運的聲音。
保寶聞言，也就知道楚辭已經和錢昌運說過這件事了，他並沒有立即接話，故意沉默了兩三秒，想看看錢昌運會怎麼說。
“這個姓楚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早上突然給我打電話，又說不要了，問他原因他也不說，這人到底是不是來耍我的……”錢昌運嘆着氣，佯裝對楚辭很不滿。
但保寶覺得，錢昌運可能知道這是他出面後的結果。
現在他這麼說，其實有一些試探的意味。
保寶也不打算接他的話茬，笑着擠兌了一句：“我怎麼感覺像是錢先生在故意耍我呢？是不是想利用這種方式提升租金啊？”
既然你不和我說真話，我也就和你說鬼話咯！順便再給你點壓力。談判中，誰壓力大，誰就容易被動。
“那哪能啊！”錢昌運連忙賠笑着，拍着胸口鄭重地道：“現在我可以保證，一定會把二層留給保老闆，不管別人出多少錢都不改變主意了。”
錢昌運之所以對保寶這麼客氣，因爲他發現主動權在保寶手上，如果他真把二層給別人，保寶就有可能連一層也不要了。
那麼二層如今的價值也將不復存在，又回到以往平常的局面了。
至於那些直接出1.5倍甚至兩倍市場價的，他也不打算考慮了，會這麼出價的，除了是傻子，就是有別的想法的，真不靠譜。
天上不會掉餡餅，尤其是商人這行。
“那個……保老闆，我和你們也合作這麼多年了，其實一直也挺合得來的，但是這件事，確實是我的不對，給保老闆帶來了一些不愉快，這麼着吧……二層的租金就按照市場價的9.5折，您看怎麼樣？”錢昌運開始示好了。
保寶微微笑了笑，這個折扣雖然一個月只省了幾千塊，但也聊勝於無了，本身他也沒想要什麼折扣。
“既然錢先生都這麼說了，我肯定也不會有意見了。”保寶笑道。
“那我今天中午去把手續過掉之後，咱們晚上應該就能正式籤合約了。”
“辛苦了。”
“應該的。”
“……”
收起手機，保寶擡頭望了眼窗外，不自覺微笑了一下，現在已經掃清了眼前的障礙，往後事情總算是順利了一些。
下午，酒吧裡來了個客人吳朝東，他那部電視劇的拍攝工作已經完成了。
“保老闆，男主角的人選我已經找了兩個，都是羣衆基礎相當好的一線影星，不過我覺得……保老闆對他們可能都不會太滿意。”
保寶愣了一下：“怎麼回事？”
“一個聽說需要他親自來見你，他說自己檔期排不開，就把戲推掉了；還一個第一句就問我女主角是誰，我就把秦小姐的照片給他看了，他先是說秦小姐是新人沒名氣，表現的有點不滿，然後又問我有沒有吻戲……”
保寶無奈笑笑：“算了，畢竟人家是一線大咖。對了……你沒把劇本給他們看是吧？”
“還沒有。”
“劇本沒看就拒絕，他們也真是果斷。”
“不過就是看着咱們沒大牌演員，我呢，名氣也一般，估計是對咱們沒什麼信心。如果他們看了劇本，可能就改觀很多了，十有八九不會拒絕的。”
“那就讓他們將來後悔吧！”保寶點着頭，默默思索着。
“那這個男演員的事，我繼續再找找？”吳朝東問道。
“肯定得找，不過不用非得一線大咖，找一些演技過硬、沒有黑點、有一定知名度，路人緣較好的，一般這種都是空有實力，但在圈裡沒有關係的。”
“好的。”吳朝東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那麼……秦小姐到底能不能接受吻戲？”
保寶搖了搖頭：“她說她不接受，要不我讓她過來你再問問？”
“別，你問過就行了，我還能不信你嘛！”
保寶笑着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後撥通了個電話：“詩彤你過來一下，吳導演有事情要問你。”
吳朝東：“……”
其實保寶讓她來，肯定不是問她吻戲的事，而是想讓她在這裡認真和她討論下劇本。
保寶到現在還沒讓她看過劇本，說起來還挺慚愧，哪個劇組也沒有像他這樣對女主角的。
下午的時候，保寶三人就在討論關於電影的事了。
一直到晚上，錢昌運打來電話說可以籤合同了，保寶纔去了樓上，這是錢昌運約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