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試一試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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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飛和民警都愣了一愣,他們沒有想到王大天肯花如此多的錢來撈人。大多數人,他們教育一下,也就放了,關押時間也不會超過一天24小時。因爲,派出所的空間本就不夠。
王大天要是精明的話,忍一忍,能節約一大筆錢下來。
還有什麼話好說呢,那自然是先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放了。
於是,先放賭客和看熱鬧的旁眼。
王大天退出到外面的大門口,每出來一個人,他就上前跟他們擁抱,說聲對不起。然後,一溜的麪包車開過來,足有十幾輛,佔了整整一條街道,引得路人側目。
車門口站着王勝閆旭,他們很客氣的把出來的人請上車,告訴他們,在酒店裡他們包了酒席,爲他們洗塵接風,並賠禮道歉。
賭客們在上車前,都跟王勝閆旭握手,感謝王勝閆旭他們這麼做。
邢飛和民警們都看傻眼了。
這是什麼意思,王大天公然跟他叫板?
第一輛車坐滿了人,開走了。第二輛車靠了上來,繼續接人。
“你真夠意思。”一個老賭客在王大天的肩膀上打了一拳,“夠哥們,今後你在任何地方有場子,我都會來捧場。”
王大天忙道:“對不起了張哥,這事兒我沒有辦好,讓你們受驚了,不過那生意,我們得暫時先關了。”
“我懂!”張哥看一眼臉色發青的邢飛,笑道:“沒事,總之你今後再扯旗,我和兄弟們都來支持你。”
一衆賭徒都轟然叫好。
第二輛車裝滿了人,開走,第三輛車開了上來。
邢飛走到王大天面前,說道:“行啊,大天啊,弄了十幾輛車來打我臉?”
“生意可以不做,朋友不能不要。”王大天淡淡說道,“這些人,都是我生意上的朋友。”
“行,那我就讓你一輩子都不能再開張。”
“如你所願!”王大天笑道。
又出來一批老賭客,這批人都是有經濟實力的傢伙,也有正當生意,就是夜生活沒有個去處,喜歡上了賭博的刺激。他們出來,跟王大天很熱情的擁抱,對邢飛則不理不睬。有些的實力,也不懼邢飛。只是這情況特殊,不得不暫時低頭而已。
八輛車接完了所有的賭客,然後出來的是賭場的工作人員了,櫃檯的,酒水部的,賭檯上的,荷官千手暗燈,管理部的,安全部的,這些人又裝了五輛車,全部送走。最後扣押了賭場的兩個人:王大天的兩大金剛:趙強和周正。
王大天也不多說,也絕口不提趙強和周正,他開始點錢,按照人頭,一個五百,慢條斯理的向值班民警付錢。這個值班民警,是個生眼,邢飛從其他地方帶過來的助手,還不知道王大天的分量。
邢飛道:“大天,根據國家法律,聚衆賭博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才三年?連五年都不夠啊,爲什麼不能多判兩年。”王大天驚訝的口氣,丟根菸給刑飛,“我是受朋友之託來拿錢贖人,至於違法亂紀的那些王八蛋,我一概不認識,也堅決支持警方打擊那些人渣。這些人,應該從重從快從嚴進行懲罰。”
邢飛語塞。
王大天交了錢,與其他相熟的執勤民警打了煙,這些民警,在歐衝管轄這片地的時候,跟王大天都處成了哥們,大家一片其樂融融,倒是把邢飛和他的助手給孤立了。
第二天,省城最專業的律師到了派出所,把張強周正給保釋了出來。
晚上,邢飛帶隊在去蹲點賭場,賭場已經關門,侯到半夜,都不見王大天拿着鑰匙來開門。王大天要是來開門,就有理由抓他並指控他是賭場幕後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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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暑假了,在殷傑的四合院的家裡,住着三個少年,一個是殷傑,一個是龔平,還有一個是劉雪梅。
考試完畢,殷傑和龔平就回到了四合院裡來住,而劉雪梅則留在學校裡和老師們一起改試卷,所以一個星期後才從學校回到殷傑家裡。
兩個男生住樓下,劉雪梅一個女生住樓上。
賭場的門已經關了,花了錢,張強周正也撈了出來,龔平壓住了兄弟們要報復邢飛的所有提議,跟殷傑劉雪梅每天在家裡看書學習打魂斗羅等經典遊戲。生意上的細節龔平不插手,他只負責一個月看一次財務的帳薄,然後把賺來的錢存進所謂的投資公司的銀行賬戶。現在放假了,又多了一個對數字更敏感的人才:劉雪梅。龔平今後會把帳薄就交給劉雪梅來審計,自己則負責做事。
這天傍晚,三人在院子裡修理殷傑的爛摩托車,門口車響,一輛警車開了進來。車門打開,邢飛和一個光頭男子走了進來。那光頭男一看就是個混子,臉上戾氣很重。
邢飛眼睛瞄了劉雪梅好幾眼,劉雪梅太漂亮了,如清水芙蓉,邢飛也是花叢中過的老蜜蜂了,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天生麗質的女孩子。那光頭男更是不停的眼睛餘光看着劉雪梅,無法控制心神,這令年輕氣盛的殷傑殺他的心都有了。
劉雪梅說聲平哥我上樓去了,龔平點頭,劉雪梅轉身進屋。
邢飛笑道:“平哥,好漂亮的女孩子啊,嘖嘖,了不起,豔福不淺啊。平哥,很抱歉突然來此,打攪你了沒?”
龔平道:“很抱歉,我不認識你,請問你是誰?”
那光頭男子臉色一變,殷傑的手馬上就抓起了修摩托車的扳手。殷傑跟混混不同,出自紅一代老革命家庭,有底氣,對於這些混子,他敢下死手。
邢飛道:“平哥,我叫邢飛,市公安局的,臨時派到街道派出所鍛鍊鍛鍊。”
“原來是邢警官,我犯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我今兒是來給平哥送點小禮物的。”邢飛擺手,那光頭男拉開車門,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拿下來一個紙包,喏了一聲,遞到龔平的面前,目光傲然。
“什麼意思?”龔平道。他不接這個紙包。
“沒什麼意思,我們都知道平哥師出名門,從小受訓,有些真本事,我的這位兄弟呢,準備在這座城市裡做點小生意,希望平哥和平哥的兄弟們高擡貴手,給我個面子。”邢飛笑道。
龔平笑道:“我是個學生,什麼都不懂,也聽不懂邢警官在說什麼。”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我混警察,你混學生,有的混流氓,有的混生意,大家混的意義都是相通的,求財求朋友嘛。”邢飛說道。
“我平哥可沒有你這號朋友。”殷傑冷冷說道。
那光頭說道:“小子,我大哥高看你一眼,不把你跟王大天那等大老粗混混等同,別不識擡舉。”
龔平道:“你又是誰,私闖民宅,在這裡放屁。邢飛,別說我沒有給你面子,你讓這小子爬出去,你的生意,我保證順風順水。”
邢飛笑道:“平哥,別生氣嘛,我的生意,一向都是靠自己保證,從不求外人。我的話點到即止,平哥能明白就明白,不能明白,那也由得你。”他遞出眼色,那光頭男子走到大門口,把紙包放在了門檻上。
殷傑衝過去踢紙包,龔平搖頭,示意別動。
邢飛哈哈大笑:“平哥就是平哥,不愧從小就被名師給調教了出來,懂實務知進退,了不起。光頭,我們走。”
“是,大哥!”
邢飛的警車開出小院大門。
殷傑道:”平哥,那紙包裡是什麼東西呢?”
“錢!”
“邢飛來給你送錢?”
“他沒收我們賭場的現金和籌碼,再吃我們爲了撈人的幾十萬所謂的罰款,然後再送一點錢回來來警告我,這一手玩得不錯啊,一個太過自信的警痞。”
“平哥,那邢飛所說的生意是什麼意思?”
“他掃掉我們,原來是要自己開地下賭場,怕我去掃他們的場子,所以先來警告我。我們中的任何人,他都不允許我們進入,我們的名字,上了他的黑名單。”
“平哥想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當然是連他帶賭場一次給弄死了。”龔平笑道。
“然後我們再開賭場?”
“不開了,這地方開賭場是違法的,要開,我計劃去合法地申請博彩牌照,開一個我們自己真正的賭場。”
“平哥,邢飛這是連出三手牌了,他就是連打你三記耳光,然後再給你一顆糖吃,平哥,這次我支持你出手打回去。”二樓窗口,劉雪梅說道。
“好,老婆有命,丈夫出手。”龔平衝劉雪梅眨一下右眼。
劉雪梅的臉騰地紅透。
殷傑哈哈大笑。
劉雪梅道:“出去吃飯還是在家裡煮麪條?”
“去王大天家裡吃飯,順便商量對付邢飛的事。”龔平道。
“平哥,你有計劃了?”殷傑一臉的興奮。
“早就有了,不過這次嘛,我們得向外面請外援了。”龔平笑道。
“平哥早就計劃好了?”劉雪梅也是很驚訝的聲音。
“是啊,對付邢飛這樣的人,也很簡單。把他的黑資料捅到更高層級的領導那裡是最簡單的,不過大家既然都是混的,那就按照混的規矩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