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脫離跑道,通過滑行道準確地停到了停機位上。
飛機停穩之後,很快廊橋就靠了上來,不過同時一輛舷梯車也開了過來,靠上了頭等艙這邊的一個艙門,乘務員打開艙門。
這時田慧蘭的秘書也來到了頭等艙。
三人沒有和普通乘客一起走廊橋,秘書小肖將夏若飛與田慧蘭的行李都拿上,然後他們直接從頭等艙這邊的艙門通過舷梯下了飛機。
一輛軍牌獵豹就停在飛機旁邊不遠處,一位中校軍官快步迎了上來,朝着田慧蘭敬了個禮,朗聲說道:“田書記您好!我奉命前來迎接您!”
田慧蘭微微點頭說道:“辛苦你了,出發吧!”
“是!”
中校上前打開獵豹車門,夏若飛和田慧蘭上了後座,田慧蘭的秘書小肖則坐上了副駕駛座。中校爲田慧蘭關上車門之後迅速上車,啓動了獵豹越野。
不過車子並沒有往機場外開,而是直奔遠處的直升機停機坪,而且車速也明顯超過了機場限速,可見宋老的情況的確是不太樂觀。
車子還沒停下,夏若飛就不禁眉毛一揚,因爲他看到了一架迷彩塗裝的米171直升機,機身上還有lh開頭的編號,代表這架飛機來自陸航部隊。
看到獵豹車開過來,直升機的旋翼就開始轉動起來,等到車子停在直升機前的安全距離,飛機已經是隨時準備起飛的狀態了。
中校爲田慧蘭打開車門,他只是負責協調機場這邊的事情,然後將人送到這邊的,所以夏若飛三人下車後,中校就站在車旁同三人揮手告別。
夏若飛三人一起冒着旋翼帶起的氣流小跑向直升機,一位穿着藍色飛行服的飛行員站在艙門口,將田慧蘭和秘書小肖拉上了飛機。
就在飛行員朝着夏若飛伸出手來的時候,夏若飛已經助跑兩步,一腳蹬在舷梯上,身子如獵豹一般地竄進了飛機裡,而且作爲最後一個上飛機的,夏若飛習慣性地轉身準備收起舷梯關閉艙門。
在孤狼突擊隊,這個登機的動作訓練過千百次,早已形成條件反射了。
直到夏若飛感受到那飛行員奇怪的目光時,這才反應過來,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訕笑,收回了手來。
那飛行員也笑了笑,把舷梯收起來,迅速關上了艙門。
然後他拍了拍夏若飛的肩膀,在飛機巨大的引擎聲中湊到夏若飛耳邊,大聲說道:“哥們!以前當過兵吧?動作很標準!”
夏若飛咧嘴一笑,朝他點了點頭。
那飛行員衝着夏若飛豎了一下大拇指,然後才鑽進了駕駛艙裡。
夏若飛三人坐定,直升飛機輕輕一顫,然後拔地而起。
升到一定的高度之後,機頭微微下沉,直升機開始朝着洪州以西的方向快速飛去。
軍用直升機可不比民航客機,機艙裡充斥着巨大的轟鳴聲,而且由於飛行高度低,受氣流的影響比較大,所以一路上還是挺顛簸的。
田慧蘭和秘書小肖的臉色都有些發白,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一看就是第一次乘坐軍用直升機。
而夏若飛則恰恰相反,這讓他找到了非常熟悉的感覺。
在軍隊的時候他就曾經無數次乘坐過這款直升機,有時是訓練,有時是執行任務。
大部分情況下,突擊隊員們在直升機上都是閉目養神,這轟鳴嘈雜顛簸的環境,卻是他們大戰前養足精神的最好場所。
哪怕離開軍隊了,夏若飛聽到那飛機旋翼的轟鳴聲,都一樣會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這次飛行時間並不長,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飛機就開始緩緩下降,很快就穩穩地停在了一片空地上。
三人下了飛機,不遠處已經有一輛越野指揮車在等待了。
一位留着精幹短寸的少校將三人迎上車,然後車子迅速駛離了直升機降落場。
夏若飛注意到這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越野車很快就轉到了一條深幽的曲徑上,然後沿着這條僅有三米多寬、兩側全是粗壯的冬青樹的小路往山上開。
沿途經過了三輪嚴格的盤查,而且夏若飛憑藉特種兵敏銳的感覺,還至少發現了四處暗哨,這些明暗哨位上的士兵全都是荷槍實彈的。
這個地方真是戒備森嚴!
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沉默中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氛圍。
終於,通過第四個哨卡之後,越野指揮車來到了一座院子前停下。
院牆一片斑駁,透着歲月的痕跡。
院子裡是一棟灰色的三層小樓,風格粗獷線條剛硬,一看就是當年老大哥援建的。
田慧蘭三人下車後,等候在院門口的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立刻就迎了上來。
這男人穿着灰色的夾克,戴着一副金絲眼鏡,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
他朝田慧蘭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田書記,一路辛苦!”
田慧蘭也不敢怠慢,說道:“呂主任辛苦!宋老情況怎麼樣了?”
呂主任神色一黯,說道:“不太樂觀……醫生說可能也就這幾天了……首長最近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偶爾清醒過來也幾乎無法說話……今天早上已經上了呼吸機……”
說到這,呂主任眼眶微微有些紅了。
他是宋老的秘書,跟了宋老近十年了。在宋老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的時候,本來是想安排他下放到東部某省重要崗位任職的,但是呂主任卻捨不得老首長,主動要求繼續留在宋老身邊工作。
呂主任早已將宋老當成自己親人了,如今宋老眼看就要撒手人寰,他也不由得悲從中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然後對田慧蘭說道:“田書記,你電話裡說要帶一位中醫給首長瞧瞧病情,這……”
呂主任看了看夏若飛,又看了看秘書小肖,覺得這兩位哪位都不像是仙風道骨的老中醫啊!
田慧蘭連忙說道:“呂主任,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年輕人叫夏若飛,小夏在中醫方面的造詣很高,我請他來給宋老瞧瞧,也是希望能對病情有幫助……”
呂主任沒想到田慧蘭說的中醫,竟然真是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他吃驚地長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ps】今天鋼槍真是拼了,中午沒有午睡,晚上吃完飯一直碼到現在,最後一天了,形勢越來越不妙,鋼槍也是心急如焚,難道真的要在最後一天功虧一簣嗎?還剩下不到23個小時了,兄弟姐妹們手裡的不投就作廢了,還請看在鋼槍碼字尚算努力的份上,再支持我一把吧……這三十天沒有一天是早於兩點入睡的,難道這樣的努力都換不來想要的成績嗎?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