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飛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畢竟連陳掌門都尚未完全掌控七星閣,想要搞清楚其中的規律的確不容易。”
如果陳南風能讓七星閣認主,那七星閣的秘密自然也就都會被陳南風知曉了,而現在這種情況,天一門確實只能憑藉有限的經驗去推測。
陳玄笑着說道:“所以我們也是猜測,不一定準確。其實我們統計了這麼多年進入七星閣的金丹期弟子收穫的情況,就發現了一個比較有趣的事情,大部分修煉了某部功法的弟子,收穫都比較好,能得到上等飛劍或者儲物戒指這個等級法寶的比例,差不多佔了七成多;而沒有修煉這部功法的弟子,有好收穫的比例只有兩成左右。因此我們大膽推測,七星閣也許真的已經產生了器靈,而器靈對修煉過這部功法的修士特別有好感,所以纔會特殊關照……”
夏若飛不禁睜大了眼睛,笑着說道:“這事兒聽起來怎麼這麼玄乎?”
陳玄苦笑道:“說出來確實是有些不太合乎常理,但這確實是事實,包括我在內,我當初也是修煉了那部功法的,而我第二次進入七星閣,收穫就是秋水飛劍,這柄飛劍是我一直用到現在的主力法寶!”
夏若飛點點頭,接着問道:“陳兄這樣的收穫,在所有進入過七星閣的金丹修士中,應該也是比較好的了吧?”
陳玄微笑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所以我自己也親身經歷了,就由不得我不信啊!”
夏若飛哈哈一笑,說道:“有道理!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更何況你還實踐過!”
陳玄正色說道:“若飛兄,我這次找你過來,就是想要把這部功法傳授給你,這部功法其實是煉氣期弟子修煉的基礎功法,難度並不高,若飛兄應該一天之內就能完成入門!”
夏若飛楞了一下,連忙說道:“陳兄,道不可輕傳,我並非天一門弟子,修習天一門功法怎麼行呢?這不合規矩!”
陳玄笑呵呵地說道:“若飛兄多慮了!這部功法名爲《玄元經》,只是一部入門級的功法,並非什麼珍貴的不傳之秘。實際上這種奠基功法我們門內有好幾部,天一門弟子在修爲達到煉氣1層之後,都可以自由選擇的,《玄元經》並非效果最好的功法,所以以前很多天一門弟子都沒有選擇它,也正因爲此,我們才總結出了那個規律。我當初也是出於研究功法、博採衆長的想法,才試着修煉了一番。當然,現在這部功法已經被列爲所有弟子的必修功法了,畢竟在如今的修煉界,金丹期已經算是高手了,我們也希望門內的金丹修士,都能在七星閣有個好的收穫!”
夏若飛聞言說道:“即便是基礎功法,陳兄傳授給我這個外人,也是不合適的……陳兄,令尊能給我進入那特殊區域的機會,已經是對我格外關照了,這《玄元經》……我看還是算了吧!”
陳玄笑着說道:“可這正是我父親吩咐我做的啊!他還特地囑咐我,一定要讓你學完這部功法,再進入七星閣,別浪費這難得的機會!”
“可是……”
沒等夏若飛說完,陳玄就擺了擺手說道:“若飛兄,還請你給兄弟我一個報恩的機會!相比較你對天一門的恩情,區區一部基礎功法又算什麼呢?七星閣內的寶物,我們也無法取出來用,既然若飛兄要進入那特殊區域,自然是要儘可能取得最好的寶物才行啊!難道若飛兄不想學,就是爲了讓我們一直欠你一個大人請嗎?”
陳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夏若飛就算是想拒絕,也已經說不出口了。
他苦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那就謝謝陳兄和陳掌門了!”
“這就對了!”陳玄高興地說道,“來來來!咱們先喝酒!吃完飯我馬上把功法傳授給你,我父親是準備明天傳道一天,後天讓大家進入七星閣,你必須在後天之前,至少完成功法入門!我想,以若飛兄的天賦,肯定是沒問題的!”
“好吧!我敬陳兄一杯!”夏若飛說道,然後端起了酒杯。
兩人碰杯之後分別仰頭一飲而盡。
“來!吃菜吃菜!”陳玄笑着說道,“嚐嚐我這裡廚師的手藝!”
……
吃完飯之後,陳玄吩咐弟子撤掉宴席,並且屏退了所有人,然後才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本薄薄的冊子。
他笑着將小冊子遞給了夏若飛,說道:“這就是《玄元經》了,若飛兄可以先把內容記下來,我再來跟你詳細講解!這本是手抄本,若飛兄可以留着自己以後慢慢研究!這次只需要你修煉到入門就行了。”
“好的!”夏若飛點了點頭,把小冊子接了過來。
夏若飛打開那本《玄元經》功法,先通讀了一遍。
他發現這果然就是一部十分淺顯的入門功法,平心而論這部功法和他從傳承玉符中得到的大量基礎功法相比,檔次都差了不少。
這也是正常的,修煉界的傳承在三百多年前遭到了嚴重破壞,如今各修煉宗門留存的功法,大都差強人意,天一門還算是底蘊深厚的了,有的宗門連這樣的典籍功法都拿不出來。
修煉的知識很多都是相通的,夏若飛又得到過那麼多功法傳承了前輩的修煉經驗,所以眼界方面更是比絕大多數同級修士要高出一大截。
因此,這樣一部淺顯的功法,他看一遍就基本上都理解了。
不過夏若飛很不解,爲什麼修煉過這門功法的修士,就會得到七星閣器靈的青睞呢——假如七星閣真的有器靈的話。
難道這器靈的眼界這麼低?
又或者這功法有什麼特殊之處,連自己都沒有發現?
夏若飛帶着疑問,又把這部功法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特殊之處。
當然,如果這部功法真的有什麼特殊的,那天一門衆多修煉這部功法的弟子,尤其是陳玄這樣天資驚人同時又親自修煉過這部功法的金丹高手,估計早就能看出來了。
夏若飛看了兩遍之後,就已經把《玄元經》的全部內容都牢牢地記了下來。
他合上了《玄元經》手抄本,微笑着說道:“陳兄,我已經看完了!這手抄本就還給你吧!內容我都已經記住了。”
夏若飛這樣的金丹修士,記憶力都是超級驚人的,陳玄自己也是如此,所以他並沒有感覺到詫異,只是微笑點頭,然後接過手抄本,隨手放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陳玄接着說道:“若飛兄,我給你講講我修煉這部功法的一些心得體會吧!”
“那就有勞陳兄了!”夏若飛微笑着說道。
連天一門的功法夏若飛都學習了,那再讓陳玄講解傳授一番,也就不算什麼了。
陳玄立刻侃侃而談,把他所理解的,以及天一門歷代修煉過《玄元經》的弟子留下的一些註解,都毫無保留地向夏若飛進行了講解。
實際上這些淺顯的修煉道理,夏若飛自己也能慢慢琢磨出來。
當然,陳玄直接講解,也能讓夏若飛節省不少時間。
陳玄自己也是修煉過《玄元經》的,所以他的講解並非紙上談兵,而是非常有針對性的。
夏若飛聽了之後,對這部功法的理解一下子加深了不少。
他對陳玄表示了感謝,然後笑着說道:“陳兄,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去修煉《玄元經》了,那我就先告辭!”
陳玄含笑點頭說道:“好!若飛兄加油!如果修煉進展慢,若飛兄也可以不參加明天的講道大會,到時候讓我父親單獨給你講一場就是了。”
“那多不好意思……”夏若飛笑呵呵地說道,“陳掌門親自講道,這種機會是非常難得的,我無論如何也要參加。當然,修煉《玄元經》我肯定也不會落下,陳兄的一番心血,我也不能辜負啊!”
陳玄親自把夏若飛送到門口,又囑咐一位執事弟子把夏若飛送回賓客居住區的院落。
這條路夏若走過一次,所以他肯定是認識路的,他本來想跟陳玄說不用再讓弟子送他了,不過轉念一想,這裡是天一門內部,自己一個外人隨意走動也不太好,有個天一門的弟子跟着也可以避嫌,想到這他也就沒有開口了。
很快夏若飛就回到了他居住的那個清幽的小院落。
曾青就在這附近候着,不過並沒有到院落裡去打擾夏若飛。
夏若飛回來之後,就直接回到房間,心裡默默地把《玄元經》的內容回顧了一遍,然後又調息了一番,這纔開始嘗試修煉。
夏若飛並不是沒有警惕性,他研究這部功法好幾遍了,憑藉他吸收的那麼多傳承經驗,這部功法的確是一部奠基功法,沒有什麼問題。
如果有人故意改動了功法內容,除非這個人的實力和當初創造這部功法的人差不多,否則肯定不可能天衣無縫的,至少夏若飛這樣博覽衆書的修士,肯定能看出端倪來。
另外,夏若飛還在天一門做客,如果他出什麼事情,天一門也是脫不開干係的,背後說閒話的人都能戳斷他們的脊樑骨。 шшш●тTk án●¢〇
所以,夏若飛對這一部《玄元經》的真實性是沒有什麼懷疑的。
當然,他也還是比較小心,一開始只是簡單嘗試了一下。
《玄元經》的口訣比起《大道決》來,要簡單得太多了,夏若飛又有強大的精神力,所以他第一次嘗試就成功地引導元氣按照運行圖完成了一次周天運轉。
夏若飛嘗試過後,也徹底放下了心。
於是,他開始正式修煉《玄元經》。
一個金丹中期修士,而且精神力更是堪比元嬰的修煉者,修煉這種初級奠基功法,簡直不要太簡單。
夏若飛勢如破竹一般,中途沒有任何停頓和猶豫,就這麼一層層地修煉過去,簡直是勢如破竹。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夏若飛就已經完成了《玄元經》的入門。
他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修煉。
一來這功法確實不難,他來修煉也基本沒什麼瓶頸;二來他也想盡可能地把整部功法都修完,他也想看看,自己後天進入七星閣的時候,會不會有所收穫。
《玄元經》一共分爲六層,每一層都有不同的經脈運行圖。
夏若飛用了兩個小時就已經把前五層都修煉成功了。
他正準備修煉最後一層的時候,院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於是夏若飛停止了修煉,走出去打開了院門。
“鹿悠?”夏若飛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隨便找個雜役弟子問問不就知道了嗎?”鹿悠笑了笑說道,“你現在可是大名人啊!誰會不知道你的鼎鼎大名啊?”
接着,鹿悠又看了夏若飛一眼,問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夏若飛拍了拍腦門,笑着說道:“我的錯!來來來,裡面請!”
說完夏若飛就側身讓開一條路,鹿悠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院子。
夏若飛把鹿悠讓到院中的石桌石凳前坐下,然後又從靈圖空間中取出茶具和靈潭水。
鹿悠也是修煉者,所以夏若飛從“儲物法寶”中拿取一些物品,倒也不用遮遮掩掩的。
夏若飛笑着問道:“喜歡喝什麼茶?”
鹿悠並沒有回答夏若飛,而是看着他說道:“你連儲物法寶都有呢!厲害啊!”
“機緣巧合得到的。”夏若飛笑呵呵地說道,“你還沒回答我,要喝什麼茶呢?我這裡大紅袍、巖茶以及白茶都是有的,不過大紅袍的味道最正宗。
“那就嚐嚐你說的大紅袍吧!”鹿悠笑了笑說道,“桃源牌的大紅袍可是享譽全國呢!”
“我私家珍藏的茶葉,比我公司賣的大紅袍中最高檔的那種都要好呢!”夏若飛說道。
然後,夏若飛就倒入靈潭水開始加熱燒水,一會兒工夫,壺裡的水就已經燒開了。
夏若飛給鹿悠到了一杯茶,然後笑着問道:“你今天找我是有事情吧?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