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信中的那個他,蔣飛很想知道是誰,也許他就是千幻盟盟主,也許他就是幕後想對蔣家下毒手的人吧
一想到這裡,蔣飛立刻沒了平時的冷靜,突然間的回頭,那駭人的眼神,嚇得身旁的冷大漠一個哆嗦。
找,無論如何,必須找到她們
扔下這句話後,蔣飛瘋了似的,直接從冷大漠身邊衝了出去,只留下冷大漠怔怔的留在原地。
那封信正緩緩的飄落在地上,冷大漠想到一反常態的蔣飛,索性把信撿了起來,這一看之下,立刻明白蔣飛爲何會這麼失態了。
冷大漠身爲一般的公子哥,手下並沒有多少小弟,但是,冷大漠依舊吩咐了下去,所有人立刻去尋白霜白露兩姐妹的蹤影。
冷大漠能夠看得出,這一次,蔣飛是動了真格的
這一天的時間,蔣飛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當晚冷大漠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嘴脣乾裂,衣服上滿是汗漬的蔣飛,冷大漠差點兒沒認出來他
明德山莊被砸,蔣飛是去找莫寶山的,既然莫寶山是千幻盟的人,他一定知道兩姐妹的所在。
可惜的是,莫寶山根本不在明德山莊,心急如焚的蔣飛,無處發泄的怒火,卻是徹徹底底的爆發了出來,將明德山莊上上下下砸了個徹底
沈靜和冷大漠被綁架的那處廢棄工廠,蔣飛也去了,一個人都沒有,只有腐敗的鐵鏽味罷了。
除了這兩個地方,蔣飛更是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找了許久,所有兩姐妹有可能出現的地方,統統被他找了個遍,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明天開始,讓你的人把全市所有酒店調查一遍,看看有沒有近期舉辦婚禮的。
蔣飛淡漠的眼神下,隱藏的卻是那般的心急如焚。
對冷大漠說完,蔣飛兀自消失在了夜色中。
單靠冷大漠這邊的人手,恐怕還不夠,如今蔣飛所能利用的,除了冷大漠以外,只有朱雀幫了。
當蔣飛告訴朱雀幫幫主王羽的時候,王羽二話沒說,立刻發動所有朱雀幫的力量,在全市範圍內尋找起來。
看出蔣飛的焦急,王穎並沒有說些什麼,嫵媚的臉上露出與蔣飛一樣的焦急。
蔣飛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儘管心裡有點兒小失落,她第一次看到蔣飛因爲兩個女人這麼焦急。
朱雀幫加上冷大漠,這幾十人散開在這繁華的城市裡,只爲了尋找白霜白露這兩個女人。
蔣飛明白,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儘管那封信裡沒有說結婚的具體時間,可是不難判斷,就在接下來的幾天裡。
蔣飛一想到白霜白露要做別人的情人,還揚武耀威的舉辦什麼婚禮,他整個人都顯得暴虐起來。
竟敢威逼我蔣飛的女人,管他究竟是誰,管他究竟多強,老子一樣讓他死
連續兩天的時間,蔣飛眼睛都沒閉眼過,他那冷峻的臉上,映着的是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憔悴。
用冷大漠的話來說,蔣飛是瘋了,徹底的瘋了
找無論用什麼辦法,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們找到
這一句話,成了蔣飛在這兩天裡說的最多的一句。
若是再找不到白霜白露,蔣飛已經準備去找歐陽陶發動警方的力量了。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那種近乎絕望的瘋狂,蔣飛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
第四天的上午,蔣飛剛回到朱雀幫總部,還是沒有白露的任何消息,他已經要瘋掉了,甚至他開始恨自己,連他媽自己的女人都找不到
就在蔣飛準備通知歐陽陶,讓她動用全市的警力去尋找的時候,自己的手機響了。
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疑惑中,蔣飛接了起來,剛把手機放在耳邊,就聽到了白露的聲音:
飛,再有半個小時,我和姐姐就成了他的情人,你一定要記住,我愛你電話裡的白露,語氣哽咽,顯得那麼的委屈。
你們現在在哪裡我去救你們,快說快說啊
蔣飛狀若癲狂,心臟劇烈的跳動着,聲音乾澀沙啞,跟垂死的老人一樣。
臭婊子,偷偷打電話想死了是吧
緊接着蔣飛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夾雜着白露的痛呼,然後電話就被掛掉了。
白露白露
蔣飛兀自對着手機大聲叫着。
你個畜生,有能耐對老子來
蔣飛這麼大聲的嘶吼,王羽跟王穎聽到聲音跑了過來。
快去查這個號碼,看看這號碼主人是誰,在什麼地方
蔣飛將手機塞給王羽,王羽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愣神的功夫,就聽蔣飛對自己吼道:快去啊沒時間了我要去救人
王羽眼睛一亮,瞬間明白,當下就呼喊了一個人名,一個乾瘦的朱雀幫小弟很快跑了過來。
查,人名,地址,要快
那乾瘦的傢伙拿着手機急忙跑開了。
蔣哥,你先
王穎很想對蔣飛說,不要着急,可是後半句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王穎跟王羽對視一眼,王羽微微搖了搖頭,示意王穎什麼都不要說。
這時的蔣飛,恐怕任何人的話都聽不進去。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那個乾瘦的朱雀幫小弟就跑了出來,手裡拿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一個人名和地址。
沒等遞過去呢,蔣飛一把抓在了手裡。
他那遍佈血絲的眼睛快速掃了一眼。
帶上幾個好手,跟我走
事不宜遲,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與此同時,蔣飛也把冷大漠叫了過來,一行十數人,直奔那婚禮地點而去。
難怪之前無論如何都查不到呢,沒曾想,這婚禮地點,竟然是在一地下酒吧裡,而且這酒吧位置很是偏僻,已經出了城,在城郊範圍。
匆忙間,雖然知道自己帶的人不多,不過蔣飛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時間緊迫,必須在婚禮舉行前,救出白霜白露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爲了避免打草驚蛇,十幾人分成好幾批,裝作前來賀禮的人,有驚無險的混了進去。
酒吧被臨時改造成了婚宴場所,吧檯已經被撤去,臨時搭建的臺子上,司儀正在試麥。
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氣氛,紅色的綢布,刺眼的喜字,貼滿了各處。
到場的人並不是很多,看來這傢伙很是低調,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蔣飛混雜在人羣裡,給王羽他們打了眼色,示意各自分散開,免得引起注意。
蔣飛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白霜白露的身影,也沒有新郎的存在,紅色的地毯從臺下一直鋪向酒吧後面。
蔣飛眼睛一眯,正準備去酒吧後面看一下的時候,明快的喜樂已經響了起來,伴隨着腳步聲,已經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蔣飛沒有去看那西裝筆挺的新郎,落在他眼中的,只有身着雪白婚紗,一臉黯淡的白霜和白露。
那麼雪白的婚紗罩在身上,兩姐妹宛若天仙,只是滿臉的愁容,訴說着心底的不願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