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女!一點能力沒有,就能走後門上春晚,真是天理難容!”這是要拉開聲討和譴責的大幕。
來清運聽着周圍的人的議論,一時間後背大汗淋漓,惶恐至極。
他發現,一切似乎都失控了。都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了。
“你鬆開我!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沒素質呢?大庭廣衆之下,你糾纏我幹嘛呢?你就不知道丟人嗎?”來清運也是惱羞成怒了,他用力使勁地掙開紀家佳的拉扯。
卻不料,他用勁太大了,一下子把紀家佳給甩到了地上。
紀家佳一屁股坐倒在地,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屁蹲兒,疼得一下子淚花兒就掉下來了。
來清運掙開紀家佳,快步往外走,他想要逃開這裡。
卻沒想到,坐在地上的紀家佳扯着喉嚨喊了一嗓子:“來清運!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的那點醜事全抖摟出來!”
這女孩也是從小到大沒怎麼吃過虧,再加上她擔心來清運走了之後,自己就徹底無望登上春晚舞臺,所以,也是急了。
來清運這會兒都恨不得一把捏死紀家佳。
此女可真是沒素質沒家教啊!就這麼當着大庭廣衆,這麼喊叫,自己今兒也算是把臉丟盡了。
真是後悔當初答應紀家佳父親的請託,更後悔收下紀家送的錢。
早知道這女孩是這樣的德性,怎麼着也不能犯這個錯啊!以至於現在鬧得灰頭土臉,丟人現眼。
經了紀家佳這麼一鬧騰,估計很多人都會胡亂猜測的吧?
自己這還怎麼補救?
來清運心思電轉,他知道,自己不能一走了之,他必須收拾完這個一地雞毛的亂局,把自己給摘乾淨。
他想,自己雖然不再負責春晚這一塊的事物,但怎麼說也還是副臺長啊,職務在那擺着呢。
若是跟金悅放下身段求個情,事後給他一些彌補的暗示,對方應該也會答應給自己一個面子吧?
可是,除了金悅,還有那個該死的林建新。
對林建新,來清運是深惡痛絕的,在他心裡,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換林建新負責春晚,他能不趁機給自己上眼藥?
不過,來清運轉而一想,他和林建新不和,主要還是大家此前是競爭的關係,也主要是來清運看不上林建新,把林建新視爲他自己更上一層樓的強勁對手。
如果去掉這一點,他們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嫌隙。
來清運想,自己現在已經是惡了謝雲嶺了,估計在局裡主要領導那裡,也不會有什麼好印象。
再加上年齡的緣故,想要再進一步,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假如,我對林建新表示臣服,告訴他自己以後會退出對臺長職位的競爭,他會不會跟我和解呢?
事到如今,不容他再多想,來清運咬咬牙,決定先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再說。
他站住了腳步,轉身走了回來。
大大方方對着周圍看熱鬧的人拱拱手說道:“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從小被寵壞了,一直就這麼沒大沒小瞎胡鬧,讓大家見笑了。如果大家沒什麼事的話,就都散了,回去工作吧,好不好?”
來清運到底還是央視的副臺長,之前也是積威很深的。
聽了他的話,絕大部分人都轉身走開。
來清運走到紀家佳身邊,彎腰向她伸出一隻手來拉她起來說:“小女孩家,不要這麼任性胡鬧,越是鬧,就越是亂,越是沒法收拾!走吧,去外面我車裡聊聊吧。”
紀家佳從地上起身,狠狠地盯了來清運一眼說:“都是你逼我的!”
但她還是跟着來清運從樓裡出來,坐到了來清運的車上。
來清運打開了車窗,這樣可顯得自己光明磊落一些,免得再有一些個爛人胡亂猜測。
他點了一根菸說:“紀家佳,你以爲我要走了,就沒有安排嗎?我自然是會做好安排,確保你順利登上春晚舞臺的!可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對你說嗎?我只能是私下裡去運作,對不對?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天犯了多大的錯誤!你這麼當衆跟我鬧,估計那些人就會亂嚼咱們的舌根子,你想要順利通過最後的審查,估計難度更大!你是在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知道吧?”
紀家佳從自己兜裡也掏出一包女士煙,點了一根,白了來清運一眼說:“來臺長,我信你的話才見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人,你呀!說話不算數的時候多了去了!就跟你之前在牀上跟我說的,還要保證我一個獨唱的節目呢!可後來呢?只能是跟那麼多人一起亮相,亮相的時間連一分鐘都不到!你還要我怎麼信你?你那麼匆匆忙忙的離開,你會來得及做安排?那才見鬼了呢!”
聽得紀家佳如此說,來清運的心便是一陣焦躁:“你這個姑娘,不要亂說好不好?那次要不是你勾引我,我能做出那樣的錯事來?”
“呵呵!這回提上褲子了,裝上正人君子了?你要是沒有上我的意思,能在那麼晚的時候,把我叫到你房間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那點鬼心思!敢睡老孃,就得給老孃辦事兒!如果敢拔吊不認,小心我給你出出醜!反正老孃到時候就說是被你強迫的,看到時候是誰身敗名裂!”紀家佳一副我吃定了你的樣子。
來清運一陣的頭大。
“好,好,你不要鬧了,你先不要和我吵,我一會給金悅打個電話,向他求求情,讓他手下留情,到終審的時候擡擡手,讓你過了,還不行嗎?”來清運服軟了。
他不服軟也不行。
對上這麼個豁出去的小太妹,他能怎麼辦?
“就在這裡給金導打電話吧。我要親耳聽到金導答應這件事。”紀家佳說道。
“這,有必要這麼急嗎?”
“靠!不急纔怪!馬上就要進行最後一次彩排了,你給老孃拖上幾天,黃瓜菜都涼了。”紀家佳往來清運臉上吹了一口煙氣,說道。
“好吧,我現在打。”來清運垂頭喪氣地說道。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如此狼狽,被個小女孩逼到這不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