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薇還是親自過來給鄭瀟接機。鄭瀟從接機口出來,就看見何薇向着自己招手,笑容那麼燦爛,讓人覺得她像一縷陽光。
“何薇,我不是和你說了嘛,你工作那麼忙,就不要親自過來接我了,直接讓司機過來不就行了嗎?”坐在車上,鄭瀟說道。
“嘻嘻!人家不是想多跟老闆接觸一下嘛,老闆您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多天都看不到人,作爲您的手下,我當然要抓住每一個向您彙報工作、與您做思想溝通的機會。”何薇嬌笑着說道。
在非工作場合,何薇跟鄭瀟說話也是很輕鬆隨意的,她知道,這樣才能更容易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
如果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想要跟自己的上司建立起更密切的朋友關係,很難。
“主要是你現在在京城娛樂圈名氣也不算小,你過來爲我接機,估計媒體記者很容易就能猜到,然後蜂擁而來。剛纔在大廳,我本以爲我行蹤這麼隱秘,應該不會有媒體知道的,可是我這剛從安檢口出來,呼啦一下就圍過來三四十名記者,我估計這都是你招來的。”鄭瀟笑道。
“這樣啊,那看來我以後再來接老闆也要做下遮掩了。”何薇嬌笑。
“做遮掩就更要不得,偷偷摸摸的,人家該懷疑咱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了。”鄭瀟搖頭道。
“咯咯!現在報紙上也有這樣的花邊新聞呀!前不久我就在一小報上看見一條新聞,上面說我是您的秘密情人之一,還說什麼您紅顏知己一大堆,娛樂圈裡至少有二十多位女星都和您有染,上頭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其中配的一張照片上就是我和您先後上了一輛車,文字介紹說是什麼我倆在秘密約會,共赴愛巢什麼的。”何薇咯咯地笑着說。
明星有花邊新聞,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鄭瀟對此也不以爲然。
那些小報就愛胡說八道,報道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吸引人們關注,你要是爲這個生氣,那可能會被他們給氣死。
“看來咱們以後也要避點嫌了。”鄭瀟說。
“避什麼嫌呀?咱們之間明明清白如紙,恐怕越是避嫌就越是被人懷疑吧?鄭總難道連跟我一塊出現在一條花邊新聞裡的機會,都不給我嗎?”何薇開着車,扭頭嫵媚地看了鄭瀟一眼。
這讓鄭瀟微微皺起了眉。
何薇對自己有好感,那是必然的事。
一直來,他也是刻意地保持着他和她之間的距離。
他不是那種花心的男人,他覺得對一個自己給不了未來的女人,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招惹到最後,都是沒法收場的哀怨和情債。想想都讓人頭大。
看來,自己今後要更加小心了。
走到半道上,鄭瀟接到了央視春晚欄目組的電話。
打來電話的,還是莊洪興。
“鄭老師,你到京城了吧?”
“到了。現在在回城的高速路上。”鄭瀟說道。
“啊!那您直接來五棵松影視之家這裡好嗎?”
央視在五棵松這裡有一箇中央電視臺影視之家,這裡幾乎可以說是春晚大本營,央視春晚上所有的語言類節目,從小品到相聲,都是在這裡一點點的打磨出來的。
對於很多演員來說,影視之家都是個噩夢一般的存在。
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打磨節目的過程太痛苦唄。
很多演員的春晚作品都是經歷了無數次的修改打磨然後才獲准登上最後的春晚舞臺的。那可真是一個字眼一個字眼的摳,一遍又一遍的練習磨合,最後所有的笑料在表演者來看,那都跟白開水似的,沒一點味了。
而歷經了這麼多的痛苦打磨,也不一定就能確保一定上春晚,每年都有幾個冤大頭到了最後的時刻,差幾天春晚就要開始了,然後節目給斃掉了,只能是拖着行李灰溜溜離開影視之家。
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著名喜劇明星蔡明就說過,央視影視之家那裡,裝滿了痛苦的記憶,以至於她聽到有人提影視之家這四個字腿就開始打哆嗦。
而趙本善也說,一住進五棵松影視之家,他就開始備受煎熬。
有時候壓力過大的時候,本善大叔說自己就會打開所住房間的窗子對着京城四環外的方向嚎叫,以此來爲自己解壓。
原本鄭瀟還打算先去公司轉轉,然後再給莊洪興打招呼,告知對方自己到了這件事。
他卻沒想到,莊洪興倒是先掐着點給自己打來了電話,還讓自己現在就去五棵松藝術之家去。
“好,我現在讓人送我過去。”鄭瀟說。
掛了電話,何薇問:“鄭總,是不是央視春晚節目組打來的電話?”
鄭瀟點頭說:“是的。讓我現在就去五棵松影視之家進春晚節目組。”
“那我現在送您過去?”何薇問。
“嗯,現在送我過去吧。左右也躲不過去了。”鄭瀟笑着說道。
何薇就驅車駛向影視之家。
五棵松影視之家緊挨着京城西四環,距離央視舊址十分鐘的車程。何薇開車也不過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影視之家大門口。
鄭瀟從車上下來,就看見莊洪興向自己招手:“鄭老師,這裡。”
“你回去吧。”鄭瀟向何薇擺擺手。
“好的,鄭總您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何薇也揮手道別,驅車離開。
“莊老師好!”鄭瀟跟莊洪興打招呼。
“鄭老師,走吧,您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就在趙老師房間的隔壁,這樣方便你們磨劇本。”莊洪興說。
他伸手接過鄭瀟的行李,帶着鄭瀟往影視之家裡面走。
“趙老師已經來了嗎?”鄭瀟問。
“趙老師當然已經來了,這距離春晚開幕就剩下十多天了,再不來可咋辦?這次也就您來遲了,其他人可是都早就來了。”莊洪興說道。
“其實,我們的節目已經磨合得夠完美了,只要到時候上臺表演就一切ok了,提前十多天過來,也足夠了,不是嗎?”鄭瀟說道。
“鄭老師啊,春晚開始前三天可是還有最後一個大彩排的,只有彩排通過,才能確定上春晚。這幾天,趙老師他們一直都在琢磨您寫的那不差錢的本子呢,我們來臺長今天上午特意又看了你們上次的表演視頻錄像,說這節目存在不小的問題,要做一番大的修改,剛好您回來了,您這作者親自動筆修改會好那麼一點。”莊洪興絮絮叨叨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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