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山點了點頭道：“要是聽別人說，我當然也不相信，主要是我親眼看到了。當時，走廊裡站滿了教育局的工作人員，場面上很難看。爲此，馮學禮和那個人還動了手，當然，馮學禮是捱打的。看外表也知道！馮學禮不像能打架的人。”
“這裡面不會有什麼誤會吧？”曲榮昌皺眉道：“馮學禮這個人，我還是蠻瞭解的，性格上比較穩重，應該……應該不至於上班時間去搞這些吧？”
劉志山道：“這個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呢！其實當時我在現場，倒是沒見到一個確切的結論。馮學禮最後也叫人把那人給強行拉走了，不過，我也是從馮學禮的表現來推斷的，這件事情，看來應該是真的。而且當時那個女的，應該就藏在他的辦公室裡！他看起來很慌亂，有一種被人揪住了小辮子，氣急敗壞的樣子。”
“哼！這個馮學禮！怎麼能幹這種事情。這簡直也太不像話了！”曲榮昌聞言表情不快的冷哼了一聲，跟着想了想，道：“老劉！那你今天找我的意思是？”
劉志山道：“我今天來曲書記這呢！主要是想和你談談關於馮學禮的處理問題……您也知道，幹部的男女關係問題，最容易造成不好社會輿論，還極易產生嚴重的社會影響。要是您覺得馮學禮是可造之材，那麼就必須要敲打敲打他，以免他以後走錯路。要是您覺得馮學禮這件事很嚴重！那麼我認爲，有必要考慮一下後期關於馮學禮的安排問題了。您也知道，教育局的張友華快要下了！馮學禮要是在這個關鍵期，表現如此的水平，那麼教育局一把手的位置，是否讓他來接棒，看來還是值得商榷的。您看呢？”
曲榮昌沉吟了一會……道：“你剛纔說馮學禮的事！在當時，應該是沒被找到什麼確鑿的證據吧？”
劉志山道：“確鑿的證據到是沒有！要是那個女人當時在屋裡真的被當衆揪出來，這件事情，也就沒什麼可研究的了。”
曲榮昌點了點頭，想了想，道：“馮學禮呢！以前是我的秘書，算不得什麼秘密，老劉你也知道的。要說我以前對他這個人，還算比較瞭解的，工作上比較認真，同時經過一段時間基層工作的鍛鍊，算是一個比較有能力的幹部。我想可能是進入管理工作以後，工作上稍微有點懈怠，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不……還是敲打敲打他吧！也不用你張口了，我這就給他打個電話，再考察一段時間。如果他可以知錯能改的話，那就再給他一段觀察期，看看情況。要是執迷不悟的話呢！你說的也對，教育系統也是我市今明兩年的工作重點，局長的任用也要慎之又慎。”
劉志山點了點頭，道：“曲書記！您要是不方便的話，我打電話敲打他也行。馮學禮要是有那個政治覺悟，相信他會知道是您的意思。”
“還是我打吧！”曲榮昌說到這，跟着一笑，道：“要是你打的話！只怕敲打的力量不夠。相信我的電話，足夠力度把他震醒了。”
“呵呵呵呵！這倒是……”劉志山也是笑着搖了搖頭。
……
中海市教育局，副局長辦公室……
馮學禮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打着電話……秘書則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安靜的看着。
“喂！孫處長嗎？是我馮學禮！對了，我昨天讓你幫我調查的那個電話號碼，有消息了嗎……哦是這樣……那咱們這邊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哦！那我知道了，謝謝孫處長了。有時間請你吃飯！”
馮學禮掛斷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起來……
秘書見狀道：“局長！那邊查不到嗎？”
馮學禮皺着眉頭，道：“公安局那邊說！昨天的電話是從外國打過來的，而且是通過一款通信軟件做跳板，根本查不到打電話的人究竟是誰。”
秘書聞言道：“看來這人，還挺小心的。對了局長，您覺得會不會是局黨組的某位領導做的？”
馮學禮瞥了瞥嘴角，眼珠轉了轉……道：“這還真不好說！要說不相關的人整我，對他們也沒什麼實際上的好處。沈德清……倒是有點可能，不過眼下也沒什麼實際證據，可以把這件事情坐實到他的身上。對了，錢莉莉昨天回來的時候，局裡的人應該都看到了吧？”
“都看到了！”秘書點了點頭道。
馮學禮道：“不會出什麼馬腳吧？”
“應該不會！”秘書道：“錢科長是開車回來的，門衛還剛好有她的快遞。不過等她回到辦公室以後，又出去了，說是去轄區公安分局了。至於後來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錢科長今天請假，沒來上班。用不用我打電話問問？”
馮學禮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她家的事情，讓她自己解決吧！”剛說到這，馮學禮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他順手拿起來一看，跟着急忙對秘書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把電話放到耳邊，笑道：“曲書記！您找我？”
“行啊！馮學禮，聽說教育局最近被你搞有聲有色的。不但同事們對你比較滿意，連家屬也很滿意。怎麼樣！累不累？用不用放放假，休息休息？”
馮學禮聽到電話對面這暗藏殺機的話，冷汗都下來了，急忙道：“曲書記！昨天的事情，根……根本就是一個誤會。劉市長當時走的太急了，也沒聽我解釋，其實那件事……”
“好啦！你別解釋了。是不是誤會呢，我不感興趣。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一個能堪大用的幹部，要自律，要有道德操守，這些話，絕對不是平時喊喊口號就算了。你最終能走到哪一步？不是由我決定的，實際上是由你自己決定的。你要是覺得，你現在的成績就滿足了，那我要提醒你，你可能連現在的成績都維持不了……馮學禮，念在你曾經是我的秘書，我送一句話‘官場，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仔細想想吧！”說完，電話那邊就傳來了斷線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