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苦境聖教
紀子臣一昏,已是連睡二日,待他醒來推開窗戶,已見潔淨天空,太陽光線異常溫暖,他伸出了手讓光線傾照掌心,林初羽見他醒了,緊懸的心終於放下,欣喜道“紀大哥,你醒了”
紀子臣微微一笑“恩”
林初羽道“你連睡二日,可真讓人擔心”
紀子臣儘管還不是最佳狀態,頭還是顯得有些發暈,他道“我沒事,只是失血過多,今天天氣不錯,該上路了”
林初羽一呆道“這麼急,你還是多歇幾日”
紀子臣淡笑道“不用,讓太陽曬曬恢復會更快一些”
紀子臣頓了頓在道“你不殺榕樹王,讓它幫助村民恢復生機,是爲了你爹?”
林初羽苦澀道“是,我爹讓他們提煉毒素,這裡纔會這個樣子的”
紀子臣道“希望你爹不會在逼他們”
二人向阿嬌和她奶奶辭行,阿嬌心中有些不捨,但並沒有挽留,因她知道紀子臣不屬於金絲村,阿嬌告訴他們出谷的捷徑,經過半日二人已出了谷,往最近小鎮行去。
在路上林初羽問“紀大哥,我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紀子臣道“什麼問題?”
林初羽說出她的困惑,她道“那夜村民們都聞到香味,爲什麼我聞不到?”
紀子臣心中似已早知答案,他毫不思慮道“不光你聞不到,我也沒有聞到,我想是因爲法器的緣故,香味只是榕樹王釋放迷人心智的香氣,法器能讓我們保持神智清醒”
紀子臣話音一落,在他們頭頂有隻獵鷹呼嘯而過,他們二人對此並沒有在意,獵鷹穿雲過霧,翱翔飛往苦境聖教。
苦境聖教位於苦境中原南域一帶,以聖教之主爲權利中心,聖城巡防由兵士執行,是一制度完善,權責分明嚴守教義的組織。
獵鷹飛入聖城,聖城依峭壁而建,是個易守難攻之地。
獵鷹嘴彎,眼利,飛入教主掌權大廳,掌權大廳寬大,**,獵鷹飛往教主肩頭站定,教主輕撫鷹頭,神色嚴厲道“怎麼?失敗了”
玉萱半跪在地,垂首愧疚道“對不起,教主,讓你失望了”
玉萱黃沙賊稱爲玉大人,也是紀子臣見過那戴着面盔的人。
教主冷冷道“我已經給你三年時間,讓你控制住黃沙平原,你非但沒有達成目標,連水獸也沒了,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信任!”
玉萱並不是在推卸責任,而是說出事實,玉萱道“經過幾年的努力,黃沙賊基本已經歸順我們,可有個神盟天下會的人壞了我幾年來的努力,他們覺得我連一個賣法器的都打不贏,無法歸順在我們苦境聖教手下”
教主思慮一陣“神盟天下會?是誰?”
玉萱咬牙切齒道“他叫紀子臣”
教主道“紀子臣?這個名不經傳的人就能把你打敗?”
玉萱漲紅了臉道“他帶有五行珠,是我疏忽了”
教主威懾玉萱“那又怎麼樣?你是在求我親自出馬?”
玉萱道“我會親自討回屈辱”
玉萱頓了頓在道“他身邊有個女孩,戴着朱雀珠”
教主心神一震“朱雀珠?我以爲那只是個傳說”
玉萱眼中閃出金光“我曾經也以爲是,教主讓我將功補過,我會把遺蹟找到”
教主沉吟片刻“這次你不能在失敗了”
玉萱正色道“是,教主”
教主道“起來吧”
玉萱起身。
教主在道“聽說你讓一隊黃沙賊送回來”
玉萱如實道“他們領了酬勞就會離開,不會在聖城逗留”
教主目光寒光道“酬勞!那些不成事的黃沙賊不必給他們酬勞!殺了他們!”
玉萱驚道“不行呀,王兄,他們是送我回來的,大不了就趕他們走,不用殺人”
教主怒道“我說過多少次,在掌權大廳不許叫我王兄!”
玉萱咬着脣並不頂撞。
教主語氣激勵道“玉萱,難道你忘了父王的遺願?你能原諒那些殺死父王,把我們趕出皇宮,讓我們住在這懸崖峭壁上的惡民?”
玉萱神色激動道“我當然不會原諒他們,可是,這和黃沙賊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忘記父親的遺願,也一直在努力”
教主勃然怒道“夠了!你不明白我們和那些惡民有什麼不同嗎!我們有着高貴血統!父王成立的苦境聖教,是爲了日後奪回皇宮儲蓄的力量”
玉萱眼中泛起淚花。
教主見她淚光心中不由一軟“賤民需要統治,他們需要一個他們可以俯首稱臣的人,聖城中的人需要恐懼纔會聽話,這是我唯一保住聖城的手段,不管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罷,下去吧,這次別在讓我失望”
玉萱含淚退下。
玉萱出了掌權大廳,往一密室而去,密室走道兩旁皆是石磚,有一老者在後跟着,這老者六十有餘,有着鷹鉤鼻,雙目陰鬱,他在聖城擔任法器掌管人,這老者手上拿一面盔道“玉公主,這是新面盔”
玉萱看都不看道“已經不需要了,我已經不負責黃沙賊的事,用不着在他們面前隱藏身份”
玉萱心道“那五行珠很難對付,必須要找到一個能抗衡的法器才行,如果沒有合適的法器,下次在和他交手,只有吃虧”
玉萱道“有沒有什麼法器能對付五行珠”
老者思慮片刻道“玉公主,法器是死的,人是活的,高手相鬥不依賴法器強弱,只要因地制宜,任何法器都能取人性命”
玉萱惹然止步,望了老者一眼“趙掌事,沒想到你還有如此心得,以往我倒是小瞧你了”
趙掌事恭敬道“心得不敢,這只是下官看法”
玉萱淺淺一笑,如同春日裡的迎風的花兒,她道“趙掌事說得不錯,法器要因地制宜,不管怎麼樣我會打敗他的”
趙掌事道“公主有如此豪氣固然好,但別忘了教主真正目的”
玉萱道“我不會在誤事”
玉萱在心裡起誓道“等着瞧吧,下次在遇見你,我可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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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子臣忽而打個噴嚏,嘴中咕噥道“誰在罵我”
林初羽跟他來到一鎮內,二人在往集市而去,他們是想前往集市購買馬匹趕回神盟天下會。
紀子臣搓了搓鼻子在道“在我昏睡那二天,我做了奇怪的夢”
林初羽似有所心事,並不接話,林初羽心道“我要不要跟他道歉呢,在他睡着的時候,偷看了他的夢境,不,我道什麼歉,我又不是故意的,是朱雀之眼在觀察他,我是無意的”
那天她偷看紀子臣夢境,在夢境裡她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她的面容看上去不過四十餘歲,也不知何故頭髮盡已白了,那女人躺在一張牀上,有被子蓋着,紀子臣目光黯然在牀旁悲痛注視,紀子臣身旁有個留有白白的長鬚,有着仙風道骨味道的長者。
紀子臣向那長者詢問“盟主,治得好嗎”
盟主道“這個病很奇怪,我從沒碰到過”
紀子臣一陣沉默在問“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盟主長嘆一聲“你師傅也許是中了遺蹟裡未曾發現的毒,不知是哪一種毒不可亂來,但觀察了這些日子,她的身體倒無大礙,只是外在慢慢衰老,人也一直醒不過來,要想救她,也只有神淚了”
紀子臣驚詫道“神淚?聽說神淚在神蹟黎明遺蹟,這只是個傳說”
盟主道“我們神盟天下會,就是尋找遺蹟,印證傳說的人,它之所以是傳說,只是沒有人找到而已”
紀子臣道“其他傳說遺蹟,總是有依據可尋,可這神蹟黎明並沒有任何依據”
盟主長長搓嘆道“命有天定,我們只有盡力”
夢到此便結束。
林初羽從未想過,紀子臣的師傅居然會是女子,紀子臣一直閉口不言,是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情。
沒有人比紀子臣更想找到遺蹟,可他探尋許多年,連個蛛絲馬跡都沒有,多年探尋未果,不免顯得喪氣,他已是堅信神蹟黎明只是個傳說。
就連碰見林初羽有朱雀珠的時,心中只有動容,可卻是沒有在起探尋的心思,因他害怕在次失望。
但事實已在逼他不得不在起探尋的心思,一來是爲了他師傅,二來是爲了林初羽。
看見這個秘密,林初羽第一個反應便是想責問紀子臣,責他不該放棄尋找遺蹟不救他師傅,可她在一想,連她這個擁有朱雀珠的人都不知道遺蹟在何處,她又怎能理直氣壯去指責別人。
林初羽心中百感交集,是以對紀子臣所言充耳未聞,紀子臣盯了她半響提高音量道“喂,想什麼呢!”
林初羽一怔,望着紀子臣愕然道“什麼,你在和我說話嗎?”
紀子臣橫她一眼道“我問你發什麼呆”
林初羽鼓起勇氣道“對不起”不管怎麼樣,偷看別的人夢境就是不對,她是這樣認爲。
紀子臣顯得相當困惑問“你幹嘛道歉呀?”
林初羽臉上泛起紅暈,爲了不讓紀子臣猜到她的心思,她假裝疾走兩步“反。。反正我跟你道歉了”
紀子臣望着她的背影,失笑“奇奇怪怪,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紀子臣跟她身後走得兩步,紀子臣心中閃出一個念頭,想起林初羽跟他說過,朱雀珠的那個秘密,他恍悟上前追問道“我知道了,在我睡着的時候,你是不是用朱雀珠偷看我!是不是這樣纔跟我道歉!”
林初羽此時那能承認“誰。誰偷看你了好笑”
紀子臣睨她一眼“是嗎?我做過一個夢,夢見你在我夢裡躲在一旁偷偷看我”
林初羽臉紅而熱道“誰。誰去你夢裡偷看你了,你可別對我胡思亂想”
紀子臣顯得不好意思,這話他是問得有些毛病,好好的他夢她幹什麼。
轉眼集市已到,在馬廄夠得二匹馬,二人策馬而行,前往神盟天下會。